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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脸平静地想着,与窗外那人对上视线时淡定地点了点头,看不出任何异常。

    左望舒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在看到他点头时才发现外面已经来人了。他们仔细地搜查着车库,最终只找到了掉落在地面上的弹壳。

    发现弹壳的人连忙朝对讲机说了几句话,得到许可后小心翼翼地用带着手套的手将弹壳装进袋子里,眉眼间多了些惆怅。

    这种弹壳的型号在国内并不常见,袭击者背后的人恐怕不简单。不过这显然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要听队长指挥就行。

    看着忙碌的众人,左望舒用视线扫了四周几眼后被灯光刺得双眼一疼,眼泪险些飙出来。

    她下意识闭上眼揉了揉眼睛,开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你的伤口不能拖太久吧。”

    “等他们走了我们就下车,待会儿就麻烦你开门了。”说话时严郁的声音有些虚弱,左望舒这才发现他此刻的脸色几乎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男人正用双手紧捂住腹部,可即使这样鲜血还是渐渐扩散,将他的灰色衣服染红了一大片,看起来格外显眼。

    左望舒急得不得了,但又提供不了什么帮助,只能默默等待。

    等了好一会儿那群人才走,她连忙说:“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下车去处理伤口吧!”

    说着她就将手放在内拉手上,还没用力就感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她呆呆地看着严郁指缝间全是血的手,缓慢地转过了头。

    还没等她开口男人就说话了:“先别下车,你手机再借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啊?”左望舒吃惊地睁大了双眼,虽然脑子还没转过来,但她还是将手机递了出去。

    “密码是……”说话时严郁已经解开了手机密码。他记性居然这么好!左望舒有被打击到,明明自己光记这个密码就花了好几天。

    “嗯,刚刚来的就是他们对吧?那就好。左望舒吗?我把电话给她。”话音刚落他就看向左望舒,将手机递给她。

    左望舒接过来后刚放在耳边喂了声就被爸爸的连环问题问懵了,只好一个一个回答。

    “我没受伤,但严郁受伤了。他说他不能去医院,要自己处理。”

    “还好,我都没看清凶手就被他护着坐进车里了,哪有什么怕不怕的。爸爸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心态好着呢。”

    “好,那你忙,我先挂了。”直到最后左望舒也没问之前想问的问题,不过她已经大致猜到了,所以不管问不问都影响不大。

    电话挂断后车里突然变得非常安静,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下车吧,我已经求证过了,刚刚那些人都是你爸爸派来的。”严郁率先说道,说话时打开了自己身侧的车门。

    下车后左望舒一直有意无意地站在严郁身前,帮他遮挡衣服上的血迹。

    两人就这样别扭地回到家里,刚进门左望舒就迫不及待地将严郁带到沙发上坐下,“你要用到哪些东西?我去帮你拿。”

    “谢谢,拿医疗箱就行。它摆在我房间的柜子里,柜子密码是0901。”严郁爽快地说出了自己的需求,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了之前的事。

    这难道就是朋友口中的风水轮流转?之前左望舒受伤现在轮到他受伤。仔细想想似乎已经一两年没受过枪伤了,难道自己的身手变差了?

    严郁陷入了沉思,刚站起来就扯到了伤口。

    左望舒拎着医疗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总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严郁好像正在摆什么动作的样子。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必须要阻止他的作死行为,“医疗箱我拿来了,你快坐下吧,万一失血过多可就完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走上前将医疗箱放在桌上,迟疑地问:“我要不要回避一下?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谢谢,剩下的我来就好。至于回避……应该没什么必要,我可能需要你帮忙递一些东西。”严郁漫不经心地说着,注意力已经都被医疗箱所吸引。

    他简单地将医疗箱里要用到的东西和左望舒讲了一遍,在她去洗手时脱掉了上衣。

    于是左望舒洗手回来后就看到了这么一幕:男人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手中的手术刀看,伤口处甚至还在往外流血。

    这是什么品种的憨批啊!左望舒都顾不上害羞,只想知道他冷不冷,这血流多少了,万一真的失血过多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