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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时她无意间和所谓的朋友提了一次自己母亲已经去世的事,结果第二天全班都知道了。

    有人关心她,也有人嘲讽她。她没有去质问那个“朋友”,而是慢慢疏远,在有无数小团体的班级里格格不入。

    请假了一段时间的聂尔刚回到学校就从同桌那听说了这件事,试探性地去和左望舒搭话,惊喜地发现她愿意和自己说话了。

    当时的左望舒只觉得嘲讽,以前要好的朋友将她的隐私肆无忌惮地宣传出去,而一直以来喜欢欺负她的人却手足无措地说着安慰的话。

    不过说是欺负,其实也没什么。最严重的就是抢她橡皮然后让她垫脚自己拿,如果她真生气了他就会立马还回来。

    自那次还算成功的安慰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有集体活动聂尔都会主动带着她,不让她陷入孤身一人的尴尬处境。

    也因如此,有些可怜左望舒的女生根本不敢接近她,聂尔就像防贼一样防着她们。

    后来有一次家长会,老师在人走得差不多后委婉地和左父谈起了左望舒早恋的问题。左父自然不信,开始调查这件事。

    从下属那得知一切后他苦思冥想,最终成功让整个班都知道左望舒不好惹,不过本人并不知情,只觉得同学都安静多了。

    还算顺利地上完小学后左望舒选了本地的初中,开学后惊讶地发现教室里的空调,智慧教室互动黑板等设备是自己爸爸和几个学生家长出钱更换的。

    因为有这层关系在,所以接近她的人变多了。其中或许有真心的,但她已经没有胆量以真心换真心,只是不咸不淡地回应着。

    有一次同学过生日叫上了班上所有人,左望舒看班级群里那么热闹就答应了。到现场她才发现自己不该来的,实在是太无聊了。

    切蛋糕后一群人围着过生日的同学往他脸上擦奶油,他立马反击,现场很快就乱成一团。

    左望舒旁观一会儿后直接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开始吃蛋糕,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浪费。都不尝一口,尝了绝对舍不得用它来玩。

    吃到一半时她听到了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想起了有几个同学直接随手抓别人盘中的蛋糕去玩的场景。

    左望舒下意识护住蛋糕,警惕地朝那人看去。

    看清脸时她回忆了一遍班中同学,很快就锁定了其中一个。如果没记错,似乎是叫何故曼,她对她有点印象。

    捐献名单上她爸爸也在,平时在班里非常低调,喜欢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吃吗?”何故曼将手上的蛋糕往前递了递,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几乎可以灼伤左望舒的眼睛。

    虽然对蛋糕很心动,但她还是摇头拒绝了:“不用,你尝尝看,它真的很好吃!奶油冰冰凉凉的,里面的桃肉很甜。”

    就这样两人一起在角落里吃起了蛋糕,越聊越欢,发现性格意外的很合。

    从那以后何故曼就会时不时主动找左望舒聊天,左望舒从一开始的被动变成主动只花了两个月,很快两人就成为了亲密的朋友。

    “我洗好了!”李少适兴高采烈地从厨房走出来,在看到桌上两袋子吃的时眨了眨眼睛,思考起了下次带甜点和菜来就不用洗菜的可能性。

    左望舒缓慢地吃着小蛋糕,心里很满足。

    喜欢的人在烧菜,朋友和她男神在聊天,小女孩在看电视。明明左望舒现在没有和任何人对话,却一点都不觉得寂寞。

    不像以前,即使和再多的人说话还是觉得空虚。

    怀着这样的心情,她直到入睡前都是笑着的,一直保持了快一个月,直到某周的星期六。

    看着躺在床上不停咳嗽的严未思,左望舒时不时看一眼时间,等时间到后立马将温度计从她腋下取出,一看居然是392c。

    左望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再次拨打严郁的电话。结果和前几个一样,都没接。

    想起严郁前几天说自己要出门一趟的话,左望舒知道自己恐怕不能从他那得到帮助。这个国家和国内不一样,打个电话不会有救护车来拉人。

    那该怎么办呢?

    她快速在脑内排除了没用的方法,在打车平台上下了单,并将严未思发烧这件事发给严郁,希望他忙完后能看见。

    发现车到这起码得十多分钟后她试着用酒精擦拭小女孩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希望严未思能好受些。

    没过多久车就到了,早就抱着小女孩在外面等的左望舒迅速上车,焦急地说:“去附近的正规医院。”

    说完她就将严未思抱得更紧了,看着怀中人不停咳嗽的样子十分心疼。

    刚刚抱她时左望舒才发现严未思很轻,等发烧好了一定要好好补补。不过病刚好不能吃太油,不然对胃不好。

    她用手给小女孩扇风,下车后刚站稳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姐姐……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