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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想让我去看他吗?不知道原因我就算看了也无济于事吧。”左望舒柔声哄道,见严未思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就知道成了。

    “好像是因为姐姐你……姐姐离开后舅舅陪了我一会儿就说要回房休息。”

    “我上楼本来想问舅舅他把电视遥控器放在哪了,结果刚打开门就发现地上全是酒瓶。”

    “电视剧里的酒鬼也是这样,不过舅舅没耍酒疯,只是安安静静的喝酒。但我还是怕他和电视剧里的人一样,因为喝醉而出意外。”

    左望舒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因为她吧。明明被拒绝的是自己对方却借酒消愁?

    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严郁没那么脆弱。

    不过左望舒还是打算去看看,万一真的不小心喝醉受伤到时候心疼的是她,她只是为自己考虑罢了。

    而且她有个小小的私心:想看严郁喝醉的样子。

    “我去看看他,你先在我房间里看电视吧。”她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不知道多久没被人使用过的遥控器递给严未思,离开前轻轻关上了房门。

    转身走几步就是严郁的房间,左望舒盯着从门缝处透出的光十分犹豫。最终她一咬牙,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迅速探头朝里面望了一眼。

    似乎没看到人?

    左望舒不信邪地又看了一眼,这次看的时间比较久,终于在床边看到了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并不停颤抖的男人。

    她下意识绕过酒瓶走上前,关心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男人压在地板上,双手被他按着重重地往下磕,疼得左望舒又想哭了。

    就不应该来的,这生龙活虎的样子怎么可能受伤!而她不只心灵上受到了不可磨灭的创伤,这下连手都伤到了。

    看着一脸哀怨地盯着自己看的左望舒,严郁默默松开按住她双手与脖子的两只手,将腿从她膝盖上移开,垂眸轻声说了句:“抱歉。”

    说话时他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看得人心痒痒。

    左望舒轻咳了声后从地上站起来,没好气地说:“道什么歉,你又没做错。有人在你喝醉后接近就要像刚才那样,不要手下留情。”

    “你不一样……”严郁的声音轻飘飘的,如果不是她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就要忽略了。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左望舒浑身僵硬地看向他,就像见了鬼一样,“你喝醉后一直是这样的吗?”

    “我不知道。你说我喝醉了?我没喝醉啊。”严郁往一旁走了几步,似乎想用沉稳的步伐证明自己话语中的真实性。

    看来醉的不轻啊,清醒状态下的他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

    左望舒有些蠢蠢欲动,朝他招了招手,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轻声说:“过来一下。”

    “嗯?”严郁大步流星地走到左望舒面前,看到她抬起手时浑浑沌沌的脑子中闪过了很多想法,却没想到她只是摸了下他的脸。

    戳了戳那颗眼馋了很久的小痣后左望舒一脸满足地放下了手,视线不舍地在他嘴唇上停留,不敢付诸实践。

    “咳。”她正了正脸色,问道:“刚刚你为什么坐在地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说着她就朝严郁刚刚坐的地方看了一眼。

    那里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在那。

    严郁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后迟疑地说:“你真的要知道吗?知道了的话我可能放不了手了。”

    听他这语气左望舒就知道一定是件大事,无奈地牵起他的手,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说:“你想放也没用,我不会松开的。”

    两人无声地注视着彼此,最终严郁先败下阵来,拉着她走向不远处的桌子。

    低头看了眼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左望舒挑了下眉,要知道她一开始牵上去时只是普通的牵手。

    严郁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相册,指着封面说:“这是我的家人。”

    左望舒走上前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眼前的照片,第一眼就觉得很温馨。

    照片中与严郁有几分相似的英俊男人单手抱着一个小男孩,身边站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中间的小女孩由两人一起牵着,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这应该是严郁的父母和姐姐,想到这时左望舒愣了愣,突然想起父亲之前说的话。

    “小时候我过的很快乐,虽然爸爸工作总是很忙,但妈妈会陪着我。还有姐姐,我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总是会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