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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左望舒无声地叹了口气,再看了一会儿手机后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

    在炽热阳光的照射下,帐篷内的温度缓慢升高,她的思绪渐渐飞远,没一会儿就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打起了瞌睡。

    等左望舒睡得越来越沉时严郁睁开了眼,他向来不习惯身边有人,尤其那人还是左望舒。

    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入睡,而且也没多困。以前熬一个星期只为观察敌人动向的情况多了去了,现在只不过一晚没睡而已。

    他支起上半身看了不远处的女生一眼,有些无奈地起身扶她躺下,随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帐篷。

    左望舒醒来后见严郁不见踪影,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先醒了。揉了揉视线有些模糊的眼睛,她刚想离开帐篷就听到了拉链拉开的声音。

    “你醒了,下午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严郁的表情在对上左望舒的脸时没什么变化,像是在陈述。

    不知道为什么,左望舒突然觉得此时的严郁离自己很远,好像之前发生过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嘶,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她强行将脑内杂七杂八的想法清空,笑着对他说:“下午我想去给朋友买礼物,不过已经中午了?”

    说着她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十二点半了。

    一想到自己六点就要走,左望舒有些急了,拉着严郁吃完饭便四处寻找起了要送给何故曼和聂尔的东西。

    想送给何故曼的都是些吃的玩的,没一会儿就找齐了。而聂尔想要的风铃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先买点鱼干当替代品。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左望舒无奈极了,怎么就没一家店卖风铃呢。

    正当她犯愁时严郁递给了她一张餐巾纸,“你出汗了,擦一下吧。”话音刚落他补充道:“你想找什么?说不定我看到过。”

    左望舒的眼睛瞬间亮了,直言道:“我想找风铃。”

    “风铃……我昨天好像看到过街边一位老人在卖。”严郁一边说一边回忆,没一会儿就想起了具体位置,领着她往那走。

    两人穿过一条条街道,身边的人流越来越少,最终出现在左望舒眼前的是一位白了头发的老人与他身前挂着各种风铃的小摊子。

    老人见有人来便放下了手中串到一半的风铃,笑眯眯地说:“是你女朋友吗?昨天真是谢谢你了,我今天早上还在遗憾昨天没来得及道谢的事呢。”

    左望舒在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时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了身边的严郁一眼,在听到后面的话时光明正大地观察起了对方的表情,没想到他居然一声不吭就做了件好事。

    严郁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开口和老人解释道:“不是女朋友,您这风铃卖吗?”

    老人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了几秒,在看到左望舒失望地低下头,严郁低头向她看去时似乎懂了什么,笑呵呵地说:“卖啊,小姑娘快来选一个喜欢的。”

    当她走近时,老人挤眉弄眼地小声问:“吵架了?”

    左望舒一边挑选风铃一边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看着眼前种类众多的风铃,她挑了个整体偏米白色的。

    选好后她本想付钱,却没想到老人居然挥手说不用,就当报答严郁的恩情了。

    在对上左望舒求助的眼神时,严郁点了点头,等她向老人道完谢后带着人离开了这里,全程都很沉默。

    左望舒不明白他是怎么了,是因为被误会了所以不开心吗?

    因为他的沉默,所以上车前她悄悄往严郁的背包里塞了一片自己捡到的最好看的贝壳,却什么都没和他说。

    连夜坐车返回市区后左望舒坐上了严郁的车,期间两人一直没有交谈,直到回到家才有了非常简短的对话。

    “晚安。”

    “嗯,晚安。”左望舒说完就回到自己房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脑海里一直在回忆这趟旅行的细节,对严郁的态度有了个猜测。

    是因为要离开所以提前开始疏远了吗?

    她猜不透严郁的心思,约了两个朋友后天见面便放下手机开始酝酿睡意,却失眠到天亮。

    七点,严郁准时敲响她的门,监督她吃完早饭留下一句不要外出后便消失了。左望舒盯着空荡荡的桌子看了几眼后抿起了嘴唇,决定回屋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