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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决定去了,那一切都要准备起来。左望舒当天就订好了车票,在订酒店与不订酒店间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不订。

    第二天两人就出发了,在车上何故曼给左望舒发了好几条消息。

    【你们出发了?】

    【啧,重色轻友啊,居然不喊我。】

    左望舒忍不住勾起嘴角,打字打得飞快:这算什么重色轻友,你不是每次放假都要去外公外婆家吗?如果我没猜错,你昨天就该到了吧。

    【唉,一说起这个就有点难过,我外公瘦了好多……先不聊啦,我去帮我妈剥蚕豆。】

    看到瘦了好多时左望舒抿了抿唇,心情有些沉重的回了句好。

    她也有外公外婆,不过两人去得早,留在她记忆中的只有两人日渐消瘦的身体与眼中化不去的忧愁。

    正当左望舒情绪越想越低落时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摊开的手掌,上面躺着一颗糖。那是一颗紫色的糖,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坐在身旁的严郁递过来的。“谢谢。”她边说边从严郁手上拿起那颗糖,拆开透明的糖纸后将它塞进嘴里。

    浓郁的葡萄味瞬间扩散开来,比一般糖吃起来更清爽。

    她和严郁一样,也喜欢吃糖,可还是第一次吃这种,这么好吃的糖难怪他那天会一次性吃那么多。

    含着糖的左望舒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一转头就发现对方正闭目养神。

    是累了吗?

    她盯着男人的睡颜看了会儿后也靠着椅子闭上了双眼,在车上她很少玩手机,因为时间一久会晕车。

    这一觉睡得很浅,没过多久左望舒就被颠簸的路弄得有些反胃。为了不在严郁面前失态,她强忍着吐意,眉头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严郁早就醒了,见她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便想起了雇主之前交代过的话,从包中拿出了昨天刚买的晕车药和矿泉水。

    “吃吗?”他压低声音问道,在左望舒睁开眼时晃了晃手中的两样东西。

    左望舒像看到救星似地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后知后觉的觉得有点丢脸,明明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晕车的。

    吃完药后她好受了许多,可过于颠簸的路还是使她非常不适,车内不少人都出现了晕车的症状。

    听着时不时从四周传来的呕吐声,左望舒非常庆幸自己没少坐车,已经习惯晕车且知道要怎么缓解了。

    抵达目的地后她先去购买了两个帐篷,本想在严郁面前大显身手,却发现买到的帐篷和昨天看的视频中的不太一样。

    她一边百度一边研究眼前这顶帐篷的使用方法,好不容易才搭起来一个额头上就出了不少汗。

    看着在炽热阳光下忙碌着的左望舒,严郁主动说:“接下来我来吧。”,在她点头后他主动伸手接过了她手上的东西。

    左望舒在一旁看了会儿后就偷偷摸摸地往边上走,回来时手中拿着一瓶冰过的矿泉水。

    她悄悄靠近已经搭得差不多的男人,在他起身时将瓶身贴在了他的手臂上,笑容满面地问他:“喝吗?”

    话音刚落她便发现严郁的表情呆呆的,好像没反应过来,索性直接将矿泉水塞他手里,留下一句我去换衣服就钻进了帐篷。

    看着已经拉上拉链的帐篷,严郁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矿泉水,回过神后打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一脸平静地望向不远处的大海。

    可瓶身因为过于用力而凹进去的小坑却暴露了他的心情,他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拉链拉开的声音从一旁响起,严郁下意识转过头,刚好看到穿着裙子的左望舒从帐篷里走出来。

    这裙子和来时穿的那条明显不是同一条,严郁有些不解,为什么到地方要专门换条裙子?

    感受着男人的注视,左望舒羞涩地垂下了头,心中怀着隐秘的期待,小声问:“好看吗?”这条裙子她选了很久,既可以当普通裙子穿也可以下水,清新又可爱。

    严郁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思考了会儿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好看。”他很少看到她穿裙子,可感觉都差不多吧,她好像穿什么都好看。

    两人慢悠悠地在海边走着,突然左望舒注意到了不远处卖冰激凌的小屋,兴致勃勃地转头问身边的男人:“你喜欢什么味道的冰激凌?”

    “冰激凌我没特别喜欢的。”严郁回答完才发现左望舒正直勾勾地望着不远处的小屋,顿时知道她想干什么了,直言道:“我去吧,你站着歇会儿,走了快半个小时了。”

    “好,我想吃香草或者蓝莓味的,没有的话就随便买一个吧,待会儿钱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