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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这时,海马妖挣脱了两人的纠缠,冲向了他的杀子仇人。

    在利爪袭来前,黑莲花轻轻一个翻转,抱着离玥转圈躲开,而后,又做了一个更过分的举动。

    他竟‘失手’把她推了出去。

    “玥儿!”

    凌霄已经飞扑到了离玥跟前,把他紧紧地环抱,不让海马妖伤她分毫。

    好机会!

    离玥满脸欢笑,从容赴死。

    她抱着凌霄一个翻转,大方把自己伟岸的胸怀坦露出来,迎接即将到来的掏心挖肺。

    终于可以领盒饭了!

    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回到文明世界时,一把寒剑凌空劈下,斩断了她所有的红尘念想。

    牧青禾替她挡住了致命一击,眉头紧蹙,刮了牧白一眼。

    黑莲花讪讪挑眉,似乎为自己刚才的‘失误’感到颇不好意思。

    他的铜钱线再次飞出,又把将离玥捞回了自己怀里,笑着道歉:“抱歉,刚才手滑!”

    英勇就义不成,已经时不再来,离玥气得咬牙,也恶向胆边生,回了黑莲花一个灿烂的微笑,

    阴阳怪气地说道:“没关系呢!反正……”她一脚跺在牧白的脚上,“……我脾气好!”她还不解气地碾上几下。

    要是姐今天穿的是高跟鞋,你就做好当个‘轮椅战士’吧。

    黑莲花闷哼吃痛,可就是死不撒手,脸色乌黑得像矿场劳工。

    刚刚他烧了一具女尸,已经彻底激怒海马妖,现在人家正要拼命地向他索命,一旦从牧青禾那里脱手,立马冲他杀来,黑莲花竟又卑劣地拿离玥的身体开玩笑,拎着她左闪右躲,跟挑探戈似的,

    却总能在她以为要被穿心时,把她拎回来。

    这混账分明是拿她当肉盾,这般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她就算要死,也不可能死他怀里。

    “扑哧!”

    黑莲花很不合时宜地发出笑声,低头一看,白脸变红脸又变黑脸。

    离玥一脸坏笑,一个大运功——抓痒龙爪手。

    我抓,我抓,我抓抓抓!

    就不信你不撒手。

    “咯吱咯吱……”她还恶趣味地在他耳边伴奏。

    那气息温热,宛若春风裹挟而来的甜腻花香,猝不及防地呛他一鼻,他本想暴跳还击怀里的人,可海马妖的利爪挡住了他。

    在原著的设定里,修炼之人都有自己的死穴,大部分人都会集中在自己防守最强,或者最隐秘的部位,类似天灵盖,胸口,或者丹田,

    而黑莲花的死穴,他自以为是的放在无人察觉的腰侧腋下的位置,却被离玥精准地揪了出来。

    知道他死穴的人,不能留。

    离玥一脱身,立马投身凌霄的怀抱:“凌霄哥哥!”

    她做了一个‘我好怕怕’的动作,从指缝瞄了黑莲花一眼,嘴角露出快意恩仇的微笑。

    黑莲花手指一紧,用力过猛,扯断了用来捆住海马妖的铜钱红线。

    这女人,一定要杀了她!

    他沉着脸,杀意凛然,拔出了他腰间的配剑。

    寒剑出鞘,众人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结界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

    大家以为他是被海马妖激怒了,只有离玥知道,他那通身杀神的气息,一半是要发给她的。

    反正她这条苦命也苟不到最后,不惯他这坏毛病。

    “吼!!!”

    海马妖震天怒吼,一阵威压力量把场内所有人都弹飞,

    无形的音波不断往四周扩散,头顶的结界回应似的泛着白光,界壁在不断加强,几乎凝成了实质。

    “他加厚了结界,不杀了他,就出不去,在水里我们耗不过他。”牧青禾撑着剑,显然也不能抵挡海马妖的音波冲击。

    “他怎么突然变强了?”凌霄一边撑着剑,一边将离玥护在怀里,嘴角的血迹越来越明显。

    虽然他以后会很强,可现在他也只是一个有些拳脚功夫傍身的凡人,连练气都没有,根本不是有法力妖怪的对手,如果不是海马妖先前受了伤,估计他的男主早就挺尸了。

    按照目前这个架势,离玥再不开外挂,就要全剧终了。

    “系统!”

    【对不起,你人品太低,无法获取外挂。】

    离玥心底一凉,随即又是一恼。

    骂谁人品低呢!网上那些谣言能信么?

    海马妖还在持续怒吼中,更糟糕的是,他那一群即将出世的孩子听了他的声音后,开始吱呀乱叫了起来。

    看来是要强行临盆了。

    音波扰得人头疼欲裂,大家都自顾不暇,凌霄的耳膜被震出血,却依旧死死地捂住离玥的耳朵。

    看看,她塑造的男主就是个暖男大傻个,钢铁心渣编忍不住心疼他一秒。

    离玥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牧白,和其他人一样,黑莲花服帖地蹲在地上捂耳朵。

    离玥又忍不住暗骂他一句小白莲,装什么大尾巴狼,这妖孽能伤到你的魔体才怪。

    她把凌霄捂在她耳朵上的手放回他脑袋上,在众人迟疑的目光中,走向牧白。

    她张嘴用力说了什么,可声音刚出牙缝,就被海马妖的音波给吞没,根本传不到人耳。

    就在牧白不以为意的态度中,她猝不及防的捧住他的脸,

    下一秒,温唇贴上了他的耳朵。

    牧白手心收紧,血色顺着冷白的脖颈一路往上攀爬,被她贴紧的耳朵,更是熟得能直接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