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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我问你怎么样呢,这个到底行不行”姜秋梨狂敲木盒。

    晋若寒从后院归来,衣袖显然已被洗过,还有些褶皱,他甩了甩衣袖上的水,抚了抚衣袖,依旧风度翩翩。

    “师父”

    容暄站在一群粗布衣衫的小孩当中向铺里望来,脸上和衣裳却已脏兮兮,显然刚和疯闹过。

    容暄向屋内跑来,抱住晋若寒的腿,抬头仰望,道“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师父是来买胭脂的吗”

    晋若寒牵起容暄的手,容暄的另一只也未撒手。晋若寒道:“师父是在帮朋友忙,暄儿是跟谁来的呀”

    容暄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想师父就翻墙出来了”又开心指着屋外,“师父,你看,我交了很多朋友”

    四人人皆向外望去,又看回地上的小人,被他的可爱征服了,皆被逗笑。

    容暄满眼的师父也不顾什么朋不朋友,道“师父你怎么今天不来找暄儿”

    “师父今天有事”

    容暄又抱紧师父,看了看旁边芦葛,道“这位朋友你有点臭臭的,还是不要在胭脂铺里为好,免得耽误老板做生意”

    姜秋梨被这个小人征服了,笑道“这就是你的徒弟吧,很是可爱”

    晋若寒摸了摸容暄的头

    芦葛瞪着眼睛,用扇子轻轻点了点容暄肩膀,道“小孩你多大了?还抱着师父的大腿,你师父身上也臭,你自己身上也脏兮兮的怎么没见你嫌弃”

    “我这是证据”容暄理直气壮道。

    芦葛接着问“什么证据”

    “我成功翻墙的证据。师父是师父,你怎能和师父相提并论”

    晋若寒嘴角微扬,再次拉起容暄的小手,看着容暄,道“师父带你回家,还有你的证据,一起回家,好不好”

    容暄点了点头,晋若寒向二人拱了下手,容暄也学着师父的模样拱手,小小的脑袋仿佛被禁锢在臂弯里

    “今日多谢若寒兄”芦葛也向晋若寒拱手相送。

    晋若寒牵着容暄,走出门。

    芦葛又挑了两套胭脂,各留下了一份在柜子前

    “这是什么意思”秋梨不解,扇子点着柜子

    芦葛道“送给姑娘,作为赔礼”

    姜秋梨道“赠礼也要投其所好吧,你哪点看出来我喜欢这浓郁的香”

    芦葛笑曰“这个更适合你”便拱了手,正要出门,回眸道“下次我能唤你阿梨吗”

    秋梨愣了下,狂摆手,“快走快走”芦葛又拱手,便出门了。

    姜秋梨脸泛微红,心慌起来,捂着心的位置,道“怕不是生病了吧。小棠看下店”放下蒲扇出门看大夫去了。

    “少爷你去哪里了,我们满院找都找不到,夫人可急坏了”又是王妈妈,她匆匆忙忙从容府出来。

    晋若寒牵着容暄,二人一身脏衣,容暄一手牵着师父,另一只手还拿着超大的煎饼,显得手又小又胖

    “去找师父”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看着王妈妈

    “诶呦,晋公子真是麻烦你了”

    “无妨”晋若寒将容暄的手递给王妈妈,容暄又撤了回来,捉着师父衣角,道“师父你不进去吗”

    “师父今天还有事,明天再来看你,容暄明天要背好《三字经》前日部分,明天师父会来考”

    容暄满脸复杂,一手拿饼,一步一回头,随着王妈妈入了府。

    “我回来了”

    晋若寒推开正堂大门,堂内空无一人,将门大敞开,让阳光进堂入座,像是来做客的。晋若寒闭着双眼冲着阳光微笑,伸着懒腰

    “习惯了”

    对呀这些年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

    晋若寒转身入内堂,推开后门,拿起了扫帚,打扫将屋子打扫了一遍。

    他在等人回来,山上的人也好京师的人也好。

    放下扫帚,拍了拍身上灰尘。走向简陋的厨房,升起火,做了几道素菜,拿了些米,都装在食盒里。换了身干净衣裳,穿过正阳街,山上去了。

    善缘寺侧门

    寺门打开“若寒,来了。快进来”

    悟净小和尚是空净大师从城外林子里带回来的,当时嘴里哭着喊着要去找姐姐,来了寺里每天都有吃的,便也不想姐姐了,后遁入空门。

    悟净小和尚将晋若寒请进寺里,道“空净师父在坐禅,空然大师在前面给人卜卦,都要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