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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念和贺约聊了几句,电话里隐隐还有赵祈桢的声音,隔得远,听得不太真切,贺约知道她跟戚妄待在一起,虽然放心他俩不会玩得太过火,但还是叮嘱赵念要保护好自己。

    贺约挂完电话,赵祈桢穿着睡衣坐在床头对她说:“戚妄那臭小子长得人模狗样,一肚子坏水,不行,我得派人去把念念接回来。”

    说完,他捞起手机准备打电话,贺约瞪了他一眼,“那孩子也是有分寸的人,没结婚前不会对念念做不该做的事,再说人都喝醉了,能干什么事?”

    “我这不是担心咱们的宝贝女儿嘛,而且,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装醉。”

    赵祈桢笑着伸手把贺约拽进怀里,双手圈着妻子的腰,贺约又嫌又笑的推了他一把,骂他多大的年纪了还跟小年轻似的,赵祈桢跟她插科打诨,年轻时的浪荡做派一点也没少。

    “欸,祈桢,你说,要不明天让念念把戚妄那孩子带回家见见人?”

    “这么急?”他皱眉,“再等等。”

    “还等?就是因为你拖着,那孩子有空就来找我和我妈,我瞧他也是真的喜欢念念,再说了,他品行怎么样,你心里不也有数?”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中意他,明天,就明天,让念念把他带回家怎么样?”

    “这还jsg差不多,那我待会给念念发条消息。”

    “发什么消息,念念还真不回来吗?”

    “都说戚妄喝醉了,今晚应该不回来吧。”

    …

    另一边,赵念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包里,戚妄还枕在她腿上,男人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纯黑的衬衣包裹精壮结实的身躯,领口解开两颗,露出性感的喉结和冷白的锁骨,他今晚应酬喝了不少,但酒品好,哪怕醉醺醺的也没有发酒疯,戚妄仰躺着,西装裤下那双长腿半搭半放,让他这样憋屈的窝在沙发上,属实有点为难。

    他睁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修长的手指描摹赵念的眉眼轮廓,微凉的指尖沿着鼻梁、鼻尖一路下滑至绯红的唇瓣。

    赵念也在低头看他,别在耳后的秀发自然垂落,挡着精致的侧脸,发梢荡在男人的脸上,轻轻的挠,像一尾飘絮。

    戚妄凝望她,掌心擦过她的脸落在后颈,干燥的手指轻轻揉搓她的颈皮,手腕下压,扣着赵念的脖颈,抬颔衔住她的唇珠。

    穿着雪白针织衫的女人折下纤细的杨柳腰,低头和躺在她腿上的男人接吻,柔顺的长发迤逦在戚妄的手臂上,随着温柔而动情的深吻轻轻拖移,男人先是吮吻她的上唇,碾磨辗转于那抹唇珠,然后又舔砥她的下唇,似亲抚,又似撕咬,唇齿间过渡着纯烈的酒气,顺着血液游走于四肢百骸和颅内,赵念有些晕乎乎,也不知道是大脑缺氧还是什么。

    她半耷眼皮,卷翘浓密的睫毛无助的煽动,戚妄揉了揉她的后颈皮,嗓音嘶哑低沉,又带着一抹醇厚的醉意。

    他让她张嘴。

    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戚妄难得温柔,不似大多时候的粗狠和强势。

    不知过了多久,绵长的吻结束,男人的掌心贴着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

    她握住戚妄那只摸她脸的手,掌心贴着他的手背,一小一大,绯色的唇瓣泛着潋滟光泽,“时间不早了,你快去休息,我待会得回家了。”

    “留下来陪我。”他拉着赵念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醉得不轻,竟温柔的说出这种话。

    赵念看着躺在她腿上的男人,不语。

    戚妄喝了不少酒,太阳穴嗡嗡的跳,手臂搭在眼睛上,冷白的皮肤下藏着蜿蜒的青筋和血管,醇厚的嗓音伴随着菱尖的喉结滚动了圈,听见他哼笑着调侃:

    “放心,我现在做人,不会对你做什么。”

    有些事,他心里有数,爱是一回事,但有时候必须得克制,眼下赵祈桢还没接纳他,他要真趁机对赵念做那种事,这辈子都别想把喜欢的姑娘娶回家。

    赵念听出他不正经,微微脸红,掐他手臂,回怼:“你什么时候做人了?你不一直都那样吗?”

    从她回南湾镇,见他第一面起,他看她的目光就带着晦暗的侵占和掠夺,那时她还不懂戚妄看她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只觉得这人很可怕,不好相处,后来懂了,有段时间总是担惊受怕,不为别的就怕他对她做什么。

    戚妄身上那套法则强势又霸道,她是领教过的。

    男人拿掉搭在眼睛上的手臂,一双染着醉意的眸子锁定她,戏谑她:“那样是哪样?嗯?”

    “……”赵念愤愤地掐了他一下,“你看看你现在就是。”

    “这就不做人了?”

    戚妄突然掐住她的腰肢,往前推了把,赵念直接侧倒在沙发上,她心有余悸,还没回过神,下一秒,一具温热的身体压下来,带着浓浓的荷尔蒙,极具压迫力。

    他的手肘撑在赵念脸侧,结实精壮的身躯高大挺拔,将她娇小玲珑的身体遮得密不透风。

    赵念的手撑着他的胸膛,抿了抿唇,“你你……你想干什么?”

    “干你。”

    他的手掌穿过赵念的腰肢,扣着她的细腰往上一提一撞,正正与他贴了满怀。一硬一软是冰与火的碰撞,宛若结冰的冰面下裂出的细缝,冒着丝丝缕缕的薄雾。

    赵念被他这粗俗的话搞得面红耳赤,脸颊火烧火燎,羞恼道:“戚妄!”

    男人被她的反应逗乐,埋头伏在她的颈窝,憋着笑,胸膛起伏震动,“这么害羞?”

    他侧首亲了亲赵念的脸颊,又在她颈侧深吸一口,闷声低笑道:“刚刚只是想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不做人。”

    “你满脑子只有那档子事!”赵念一想到他刚刚说的话,脸就臊得慌。

    她虽然在国外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接触的人也还开放,但她毕竟作为局外人,没有正面体会过,可当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那种感受又很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