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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院虽不算大,但胜在清雅幽静。平日一向没人住,苏雨也就叫人养了些珍奇的花草在里头,瞧得出宁宴是极为喜欢的。

    一连两日,每当苏雨赶早出去办事时,总能听得见宁宴哼着江南小调对着花草咕囔的声音。

    “家主小心。”

    苏雨正透着镂空花窗向宁宴望去,也没注意到身侧搬着沉木箱横着走的两位侍从,等就这柳叔的提醒回头,却被这一幕景象惊住了。

    “这些都是宁宴带来的?”

    柳叔指挥着人将东西抬到侧院门口,理了理衣衫上的灰尘才走至苏雨身旁。

    “宁老板打了招呼,这几日大早便会有人分批送来。”

    “他这样子倒像是要在这长住。”

    苏三三仔细擦去剑身上的碎屑,一身黑衣劲装凑向呆滞的苏雨,转而又低声戳了一句。

    “小姐,他也未免太不懂分寸了。”

    苏雨附和点头到一半又顿住了。

    月洞门处晃出道白色身影,宁宴面色比之前润了许多,唇未染胭脂却红得水灵,他原就生得艳丽,今日看着却格外不同。

    “苏小姐。”

    苏雨自发挡在怂了的苏三三身前,颔首应会后便邀宁宴同去用早膳,只是余光却忍不住往他脸上移。

    感受到视线的宁宴表面稳重,实则端起的袖子下手都攥紧了。

    也不妄他被零号系统赶大清早起来做发型,还顺便点了颗泪痔,惹得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都恍惚了阵。

    【宁总,精致的外表是一个攻略者的基本修养,您老是保持一种妆造,苏小姐要是厌烦了怎么办?】

    “宁兄,你?”

    苏雨半眯起眸子,从他脸上还是看出了端倪。果然蹭吃蹭喝的日子脸色都变好了,精气神都有了,该不会真要准备长住了吧。

    苏雨心里一抖,状似无意地试探问道。

    “宁兄在这住,戏楼的事不会耽搁吗?”

    “戏楼有宁叔管着,况且平日里我也不常盯着。”

    宁宴轻飘飘地将话打了回去,耳边才静了下来。

    他随着苏雨落座,周边小厮将备好的早点端在两人面前,宁宴眼尾微微斜着瞥向被堵住气闷的苏雨那。

    “昨日我差人送到主院的东西,苏小姐可瞧见了。“

    那两只装满珠宝的木箱?

    苏雨移过面前的白粥,没好气地问了回去。

    “怎么,送我的?”

    东西这么多,还堂而皇之放进她的院子。

    她每天起大早勤勤恳恳巡视铺子,他在这安心休憩不用烦戏楼的事情。

    越想越不平衡,苏雨苦着脸灌下口温粥,连个眼神也不想回他。

    “那些是赠与苏小姐的,这段日子有劳苏小姐了。”

    她醒了!

    苏雨也不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见小厮下去了便挪着木椅凑近了宁宴。

    “你不是没钱了吗?”

    “戏楼是,我不是。”

    “这叫公私分明?”

    苏雨乍舌,头一回知晓这词还能这么用。不过看在两箱珠宝的份上,她心安了。

    核桃包夹进宁宴的小碗,苏雨端住主人家的模样,越发和蔼起来。

    “来,宁兄再多吃些。”

    宁宴被她这副模样逗笑,想到今日下午准备的事情,指尖下意识捏着勺子在粥里不止搅动,脖颈也顺着悄悄变熟。

    “苏小姐晚些可有空?”

    “当然。”

    午时三刻,苏雨忙完就赴约去了侧院,难得偷得半日闲,便想着让现成的唱片机哄个睡。

    苏雨踏入屋内时,后头是跟着苏三三的。不论如何,多个人也好证明他二人算是清清白白。

    只是苏雨被领着走进主屋等路上,却莫名眼角跳了起来。

    “家主,到了。公子叫我出去候着。”

    他这院子里人少,从戏楼来时只带来一位侍从。这人一撤,屋内静得空寂。

    “宁兄。”

    苏雨曲指敲在门框上,低声询问着。

    “你直接进来就好。”

    倒也不必如此正式,她只是想闭眼听曲而已。

    房门被推开,苏雨的视线被迎面的荷叶锦鲤屏风挡住了。

    等等,这两侧怎么还有雾气。

    !

    这么刺激!

    苏雨转头双手一伸,一关。

    三三就没了。

    她背对着屏风,指头扣着架子上花盆的纹路,头发丝都快竖起来了。

    这,这。

    大白天的就沐浴了?

    “宁兄,我还是在外面等吧。”

    水声响起,依稀还能听得见水滑落身躯滴在地面的动静。

    苏雨脚趾都快蜷缩得抽搐了,这什么场景,是她能想的嘛,这什么年代了没人想看啊!

    肩膀被搭上潮湿的掌心,苏雨僵直如木,脑中闪过数种画面。

    !

    有,有东西在舔她!

    “宁宴,你再这样算骚扰了啊!”

    “喵~”

    猫叫?

    她喉头滚了下,别过脸就对上一只雪白的异瞳猫儿,矜贵的模样倒是和宁宴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