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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正在议事厅中商议事务,门外出现急急的敲门声。

    太子思索了片刻,“进来。”

    那人一下子跪了下来,“太子殿下,不好啦,证人死了。”

    太子抬眸,眸色深沉,看不出来情绪,“原因?”

    “属下不知,证人嘴唇发黑,口吐鲜血。”

    太子眉头微蹙,究竟什么样的人,竟胆大包天,在狱中动手,“速传太医。”

    “是。”

    “诸位此事明日再议,还请海涵。”太子略带歉意说道。

    书房中的人依次告退,在远处方才议论开来,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太子爷如此,是什么证人。最后有摆摆手,不再谈论此事。

    一位老太医背着箱子急匆匆赶来,之前已经听侍卫说发生了大事,太子殿下心情不好,所以更是小心翼翼,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此刻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太医,宫中一位证人,突然中毒而死,你去看一下什么毒?以及怎么死的。”太子说道。

    “是。”

    “白川,你带他去,顺便把昨晚所有人的行程整理出来。”

    白川微微俯身拱手,“好。”

    白川一袭黑色素衣,棱角分明,显得十分干练,“先生,请。”

    在书房内,陆言蹊正在盘坐修行,裙裾纷飞。听见远处有步伐往这边走来,缓缓平息气息,深呼口气,双手自然放在腿上,就像休息般。

    “公子,宫里来人了,让你即刻进宫。”

    陆言蹊心下一沉,若谷的事情不应该会闹到皇上那里,皇上着急召进宫,他能预感到,这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有梵音的消息吗?”陆言蹊起身回房,一边问道。

    “没。”一弦回道,“穆叔说她应该还活着,只是不在城内了。”

    “不在城内?被绑架了?”陆言蹊问道,像她那样的人,自己不大可能会跑出城外的。

    “属下不知。”

    “罢了,等我先去宫中,梵音的事情一有讯息就通知我。”

    “我先换件衣服,你备车去吧。”

    一袭玄色衣服,衬着整张脸愈加苍白,陆言蹊立在屋中,收敛气息。片刻后,一个柔弱病态的陆言蹊踏出院门,上了一辆马车。

    宫中,皇上坐在桌前,旁边是太子和二皇子,还有一位皮肤黝黑,俊朗之人,眉眼中透露着桀骜。

    “皇上,陆言蹊到了。”站在一旁的公公通报道。

    “言蹊,快过来坐。”皇上语气慈祥,隐隐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陆言蹊拱手,“多谢陛下。”随即走向桌前余下的空位。

    皇上的眼神落在陆言蹊上,说起来,上次见面也是几年前了,整个人显得更加清瘦了。若不是这次太子报告,他都快忘记有这号人了。

    “言蹊,你可知为什么朕今日为何唤你来?”

    “在下不知。”陆言蹊说话声音低柔,就像久病般。

    皇上漏出一抹慈祥的笑容,“这些年,你来到北魏,与家人分别许久,你很想家吧?”

    陆言蹊眼前这位陛下要做什么,“言蹊自幼时便离开故乡,与家人分别。如今早已习惯一个人孤身在外,只是偶尔会想念母亲。”

    “嗯,我一直希望你们可以几个可以和谐相处,将来即便有矛盾,也不至于兵戎相见。”皇上顿了顿,空气变得严肃了起来,“言蹊,如今东陌特有的毒药出现在了东宫中,你有什么需要辩解的?”

    陆言蹊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皇上如此说,自然是有所怀疑自己,“言蹊这几日禁足在殿中,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是吗?”

    太子之前也是在一直观望,他知道皇上对毒药这一类深恶痛绝,少时曾见皇上直接将下毒的妃嫔赐死,株连其父母。此次毒药在东宫出现,而且是东陌鲜少的剧毒,即刻告诉了父皇。太子解释道:“父皇,前几日比丘弟子被杀,证据指向陆言蹊,儿臣认为这其中有隐情,便让陆言蹊禁足。”

    皇上微微点头,继续说道:“你既来自东陌,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东陌对北魏的态度,现在是给证人下毒,以后是否会给皇子下毒?”

    皇上的语气愈发冷漠,陆言蹊感觉到一股寒意,诚恳回道:“东陌自多年前和北魏议和,没有再和北魏打仗的想法,如今边境百姓生活和平富足,没有足够的理由去破坏这般祥和。东陌的毒名扬天下,北魏朝中有人拥有毒物并不意外,我如今只是个质子,无谋害他人之心,倒是朝中有人勾结外邦曾毒害与我。”

    “罢了,吃饭吧。”

    美酒佳肴,一顿饭吃得相对无言。

    饭后,陆言蹊从宫中回去,本想问一下太子进展,却被饭桌上皮肤黝黑的男子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