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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翎羽坐在屋顶看着那梯子似乎在风中抖动,仿佛只要人一踩上去就会从屋顶滑下去,连人带梯子摔个稀巴烂。她看远处父母下班的方向,还不见他们影子,心里着急,又实在不敢下去。忽然听见院门被推开,王健康回来了。

    王健康仰头说,“你怎么坐我家屋顶上?”王翎羽尬尴的说,“小宁,她自己走了,我下不去。”王健康上来,脚踩在梯子上,脸正好看着王翎羽,问,“小宁去哪了?怎么把你自己留下房顶上?”

    王翎羽被问到痛处,像跟家长告状一样,一口气说道,“你也不管管她,她抽烟,喝酒,旷课,变了个人一样,富强中学有个不知道什么人追她,她也要答应。”王健康说,“我知道。那个那男生还不错。”

    “还不错?”王翎羽瞪着王健康,“你不管她,还说不错?难道你要她像你一样…”话说到这儿,停住了,难道要像你一样不务正业,整天带着一群人打打杀杀,不知道哪一天像你爸一样就被打死了?王翎羽咽下去。

    王健康说,“我怎么了?”王翎羽说,“让我先下去。”

    王健康往下退了一步。有个人挡在前面,王翎羽觉得好多了,就要往下走,王健康说,“翻过去。”王翎羽没明白,呆着,王健康说,“你要脸朝着梯子往下走,你脸朝着我下不来。”王翎羽脸唰的红了,背过身,将后背对着他,慢慢的往下走。

    在高处,她只怕王健康离自己太远,自己掉下去他抓不住,到了低处,逐渐没那么怕了,她又觉得王健康离自己太近,就在身后,窘迫得不得了,等脚沾到了地面,王健康两手还扶着梯子上,把她圈在里面。王翎羽觉得一双眼盯着自己的后面,浑身不自在,一转身,看见了王健康的脸,就更不自在了。

    “让我出来。”她说。

    “我怎么了?你把话说完了。”王健康说。

    王翎羽暗自叫苦。离得这么近,面对面,连呼吸都可以感到,她就这么靠在梯子上,无处可躲无处可逃,整个身体都觉得不好了。脚别在梯子的空袭里,王健康扶着梯子拦在面前,就这么等着她的回答。王翎羽十分慌乱,说,“像你一样…让人担心…”

    她是脑子懵了,话出口她就知道是说错了,王健康已经俯下身,去亲她了。王翎羽唯一能做的只有使劲扭头,王健康也没有去追她的嘴唇,依旧从容下去,落在耳垂上,颈上,一路细品而下,直吻到领口,一只手已经不自觉的搭到了她胸口。王翎羽吓傻了,气息如潮,不敢喊,推不开,心中万分惊恐,听见隔壁的门响,王爱国的声音,“我回来了。”

    “我爸回来了。”她低声喘息。王健康的手一松,她推开他就跑。待到自己门口,又赶紧停住,整理了一下衣服,平息了一下气息才推门进去。

    王爱国拎着一条鱼,“我买了一条鱼,你看,还活着,真新鲜。”他一心在鱼上。王翎羽随便答应着直接进了自己的屋里,二奶奶还没回来。她拿毛巾去擦脖子,心还在狂跳,又拿了脸盆去洗,等到去照镜子,王翎羽的心凉透了,颈上鲜红的吻痕,怎么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