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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的路上很平静,到了学校里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有一些人在王翎羽附近窃窃私语,还指指点点,她全当没看见。有书有题,有老师讲课,谁会在乎那些呢。课间,左青跟王翎羽说,“跟我来,找你有事儿。”

    王翎羽不知道左青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儿,就跟她出去,一直到了操场上。操场上有一些人闲闲散散,不知道在做什么。左青把王翎羽领到看台上,指着一个人朝她玄妙的一笑,就走了。是李彦。

    李彦走过来,操场上就开始有人往这边看了,尤其是几个高二年级的,似乎在确认那和李彦说话的认到底是谁。因为昨天的事和展佳佳的那些话,王翎羽很不自在,说,“我还当是左青找我呢。”

    李彦倒是比以前见面时放松了很多,笑道,“你不知道吧,左青是我三表姑。”

    一句三表姑让王翎羽笑了,说,“那你见面叫她三表姑吗?”

    李彦也笑了,“不,不,我叫她左青。”

    等都不笑了,李彦说,“昨天听说…”

    王翎羽故作轻松的说,“你跟她解释清楚吧,她误会了。”

    李彦说,“我跟她说清楚了,以后她不会找你了。”

    王翎羽说,“哦,那就好。”转身就走,听见李彦在身后说,“我跟她没关系了。”王翎羽回过头,阳光打在那他的脸上,泛着金黄色的光。冬日的清寒从心底掠过,那是他眼神中的一抹绝情。

    “我跟她说清楚了,我以后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李彦又说了一遍。果然是犹来只有新人笑,谁人听得旧人哭。

    王翎羽仍旧转身要走,李彦说,“周末还去鱼塘吗?”王翎羽说,“不去。”

    走出几步,王翎羽说,“我周末还要去新华书店呢。”这一句话是不过脑子的,只从心里说出来。心之所向,无法阻挡。

    周日一早,天还没有完全亮,村子里的就鸡鸣狗吠,人声喧嚣起来,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二奶奶年纪大的人起的早,就出去看了。随着太阳露出头儿,村里的声音更大了。王爱国也出去看了。一会儿王爱国回来了。

    “不好了,说是村里一个叫祥子的让大车给轧了。”

    “怎么回事?”张爱芬也起来了,一边生炉火一边问。此时张爱芬已经是烧农家大灶的一把好手了。

    “早上四五点钟才被人发现的,就在南边公路桥那里。人都死了好久了。那是夜里被运煤车轧死了,没人知道。”王爱国说。

    张爱芬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呦,造孽。”

    “我看村里人都去了,咱们也去看看吧,能不能帮上忙。”王爱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