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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沉风大步走进婚房,踱步上前拿起案桌上的喜称来到虞卿卿的跟前。

    从听到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起,坐在床边的虞卿卿心情复杂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手心里紧张的出了许多汗。

    凌沉风手握喜称慢慢地挑起她头上的红盖头,虞卿卿绝美的容颜一点一点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眼前女子被掀开了盖头,并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直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

    凌沉风上前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一张倾城美艳的脸蛋看得他呼吸一滞,微微愣神,说话的语气略带玩味:

    “不愧是艳绝京都的第一美人儿,这张脸蛋儿孤很是喜欢。”

    虞卿卿听闻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咬着下唇嗫嚅开口:

    “殿下若是喜欢美人自会有人争先恐后的送到眼前,何须这么大费周章。”

    凌沉风听完大笑一声随即松开了她的下巴,走到案桌前拿起酒壶,分别朝两只酒杯里倒了些酒。

    将其中一杯递到她的面前,虞卿卿知道那杯酒意味着什么迟迟不愿伸手接过,凌沉风倒也不急,一直耐着性子举杯等着,他语气温和的张开薄唇:

    “天下美人再多,孤都不会去看上一眼,唯独虞小姐是个例外。”

    虞卿卿嗤笑一声,抬起纤纤玉手接过了酒杯,一双凤眼目光如炬凝视他许久,唇瓣翕动:

    “呵,殿下说的真是好听。你为何娶我,你我心知肚明。我左右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凌沉风手握酒杯挽上她的胳膊,依旧是那副温润的模样,缓缓靠近在她的耳边轻吐气息:

    “孤仰慕虞小姐已久求娶心切,才会三番五次登门造访。何来棋子一说?”

    话音刚落他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侧目而视嗓音温和:

    “虞小姐还是快喝了吧,你与孤已经拜堂成亲,这交杯酒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喝与不喝都改变不了你成为太子侧妃的事实。”

    虞卿卿垂眸望向手中的酒杯,眼角滑落一滴清泪,泪水滴进杯中泛起层层涟漪。

    她苦笑一声举起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抬眼望向凌沉风眼底一片凄凉:

    “殿下说的是,我……臣妾认命了。”

    从她离开将军府,踏进太子府的那一刻,便注定了她这一生终要束缚在这帝王家的命运。她自知大局已定再也改变不了什么,最后选择了喝下交杯酒向命运妥协。

    凌沉风听她改了自称心中欣喜不少,见她一副悲切落泪楚楚动人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迈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抬起指尖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柔声说道:

    “嫁给孤就这么委屈?还是说做太子侧妃委屈了你?嫡妻还是妾室重要吗?孤只娶了你一个日后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虞卿卿不动声色的向一旁挪了挪身子,避开他的视线,目光空洞看着前方跳动的烛光:

    “殿下说的是,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清月国未来的储君,臣妾能嫁与殿下已是荣幸至极,能陪在殿下身边是妻是妾已经不重要了。”

    虞卿卿的这番话对凌沉风很是受用,他轻轻拉过虞卿卿的小手放在手心不停地摩挲。像是保证似的开口说道:

    “只要你日后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孤就不会亏待你半分。所有的吃穿用度全部会按照正室的来,除了名分孤什么都能给你。”

    闻听此言虞卿卿不免觉得可笑,她的眼神不再空洞呆滞,而是被一抹复杂的情绪填满,脸上神情似笑非笑,略带嘲讽的语气张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