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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芍药心事重重的朝着缇画宫方向走,满脑子想的都是,明日该怎样说服虞卿卿不再去为难小太监。

    她心不在焉的闷着头往前走,只顾着想事情。走着走着便一头撞进了一个不太温暖的胸膛。

    “呲……好疼……”芍药揉着额头,抱怨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头顶传了过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光是听这声音,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是谁。

    芍药顾不上疼,急忙伸出手熟练的拍打着他的后背,语气中多了些埋怨:“秋夜寒气重,又总是有风你这病吹不得。都病成这样了就别入宫行刺了,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凌知风听罢咳的更是厉害,自己本来站在那里好好的,是她不由分说突然就撞了上来,还被她倒打一耙,说成了自己的错。

    待好受些,凌知风拿掉捂在唇上的方帕,洁白的帕子上有一片刺眼的红色。他气息微喘,不着痕迹的把帕子攥在掌心,仿佛不想被人看见。

    帕子上的血迹,没有逃过她的眼睛。面前的男子好像一次比一次要瘦弱了,看起来更加的若不禁风了,估计这段时间被病痛折磨的够呛。

    芍药张了张唇,声音有些伤感:“你这病……真的没法治了吗……”

    虽然两人只见过寥寥几面,初见时芍药很是惧怕他的刺客身份。但经过这几次相处下来,芍药察觉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受伤了他便送她药粉,哭了他便给她买蜜饯,从墙头掉下来也是被他所搭救。最最重要的是刺客大哥没有把她杀了灭口不是。

    数件事情总结下来,芍药在心里给他发了张好人卡。

    “这是肺痨,怎么能治得好。”凌知风说的轻描淡写,明明才二十二岁正值意气风发的年纪,眼神里却暗淡无光,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

    芍药忍不住安慰:“别总是说丧气话,据我所知肺痨也是有治好的。”

    自从得病以来他看过无数名医,珍贵药草吃了不少,病情根本没有任何起色,凌知风知道自己是好不了了。

    听到她安慰的话语,心中还是流过丝丝暖意。随即抿唇一笑:“承你吉言。”

    “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她弯起嘴角,露出一排皓齿。

    二人寒暄几句,芍药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凌知风笑道:“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