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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始社会中人类的认知有限,对于无法用科学解答的事,便会向仙神方向靠拢。

    各个部族对于图腾的崇拜便是如此,由此衍生出来的文化,更是博大精深。

    江焕然扭头看看坐在一边手足无措的弟弟,说:“逸新,你把启动唤灵阵的动作,再完整做一遍。”

    “啊,哦。”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江逸新还是听话地站起来,到一个比较空旷的位置,把那套滑稽的蛇精病舞蹈重新做了一遍。

    这次连带了脚上的动作。

    步伐时而稀碎,时而豪迈,身体用扭曲的角度摇摆着。

    与荧屏上的古典舞区别很大,带着现代人无法理解的诡幻。

    “我的天耶,弟弟你这次咋还跳起来了。”配合脚步现在整个舞蹈更好笑了,谷延的嘴角完全收不起来了。

    江逸新跳完一整套动作,才脸上带着红晕停下。

    他脸皮一向很薄,有点不好意思,窘迫地说:“别笑了。”

    “这是唤灵祭祀舞蹈。”江焕然说出结论。

    谷延愣了一下,明白话里的意思立刻切换成狂喜模式,嘴角拉得好高,露出一口好牙:“仔细说说。”

    “这只是猜测。”江焕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对自己的猜测不是很自信,仍持有怀疑态度,但眼下也没有其他解释了。

    他继续说:“祭祀是古人的一项信仰活动,通常会把对自然界以及祖先的崇拜用祭祀的形式表达出来。从心理的意义上讲,这是人类希望与天神沟通,祈求天神庇佑,降福免灾。”

    江焕然说起来头头是道,吸引人听下去:“獬豸是皋陶饲养的神兽,皋陶可不是一般人,他不仅是帝尧的刑官,同时也是少昊的后裔。”

    少昊是华夏人文始祖,是黄帝的长子。黄帝众人就都熟悉了,是传说中的人物,五帝之首被尊为人文初祖。

    如此分析,这其中的关系便很明了。

    皋陶的身份便属于被人类敬仰崇拜的先祖。

    那他所饲养的獬豸,被后人尊为神兽,产生出相应的祭祀文化便也不是稀奇事。

    谷延瞠目而视,眼睛瞪得溜圆,半天才从不可思议的震惊中抽回神来。

    仅仅从动画片中的一个画面,就能结合刚刚了解不久的信息中联想至此,做出这样的分析。

    眼下他对江焕然的佩服增长了不是一点半点,甚至想抱住他的大腿一直到成功通过游戏。

    “正规祭祀流程应该很复杂吧。”江逸新联想到电视剧里看到过的场景,正经步骤繁冗,三跪九拜、行上香礼、奏乐读祝文,跳祭祀舞蹈。一套流程下来得好几个时辰。

    可他们想要祭祀,这楼里根本没有任何必需品。

    “祭祀得有贡品吧,咱们唯一的食物就是饼干。”谷延走到桌子边看看放饼干的箱子,饼干所剩不多,眼看就要见底:“神兽应该不会想吃这种现代垃圾食品吧,上贡不都得有肉吗?”

    这一整层楼里算得上是肉的,就只有

    人。

    三人相视无言,不约而同想到了s8房间里张帆的“奖品”。

    一阵恶寒夹杂着恶心从心底升起,三个人直摇头。

    獬豸作为正义的神兽,怎么可能屑于人头贡品。

    “咳”江焕然咳嗽一声,把两人从离谱的脑补中带出来,继续说:“我们只能祈祷獬豸神兽愿意帮帮我们,惩恶扬善了。如果未来我们活着出去,我一定做任何事都保持公平公正,以示尊敬。”

    “我也是。”江逸新大声坚定地说,仿佛要把自己坚定的内心想法传递给他身体中的獬豸刀。

    谷延也赶紧指天(花板)为誓:“我+1。”

    有了头绪,就距离希望更进一步。

    江逸新和谷延的情绪没有之前那么丧,眼睛里都燃起希望之火。

    良好的团队氛围能凝聚人心,使人振奋。

    江焕然的心态也不由变好,继续推理线索。

    獬豸是任法兽,皋陶是司法始祖。那其行为必然正派磊落,大公无私。

    由此引申的话

    “哥,在通常情况下,正与邪都有其他代指。”江逸新食指戳在下巴上,抬头看着房顶,分析思考着:“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光明与黑暗了吧。”

    “难不成,需要的媒介就是光?”谷延语出惊人。

    用光布阵,这听起来就足够离谱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控制光。

    幻游大厦整栋楼都是凹字结构,凹进去的部分向北,大门朝南。

    这样设计的初衷就是尽可能让所有办公室都能在不同时段有阳光照射。

    提示法阵的确是区字框,放倒后刚好符合大楼游戏体验室的布局。

    法阵需要变幻,可他们完全没有任何能力和方法控制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