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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台大人到了,事先也不通报一声,下官真是迎接来迟了,恕罪,恕罪!”&1t;/p>

    “今天乃是我世侄的满月之喜,你也有一大堆要忙的,何罪只有啊!你别顾及我太多,我也就是过来随便坐坐。”郭平边走边安慰道。&1t;/p>

    郭平走进内堂之后,赵锴专门让家中的乳母将小公子抱了出来给郭平看了看。&1t;/p>

    郭平见那小婴儿长得虎头虎脑的,虽是刚满月,可却有了一头浓密的黑,看起来十分健康。&1t;/p>

    他一见之下,甚是喜爱,随州便是递上了自己亲手封的一个十两纹银的喜金。&1t;/p>

    这时节,官员之间的公开往来,十两纹银也不算一个小数目了,赵锴吃了一惊,忙要阻拦,却是被郭平力辞了。&1t;/p>

    双方几个客气往来之后,赵锴只得是收下了。&1t;/p>

    不一会,他等着四下无人,对着郭平突然道:“下官今晚是专门为府台大人备了一桌私席,同时恰好还有一位故人想要见见大人,下官也是一并安排了,还请大人万勿见怪!”&1t;/p>

    “故人?难道我在这汉昌城还有其他认识的人?”郭平一肚子的怀疑,却是没有显露出来,而是装作平常脸色道:“那可再巧不过了,赵大人那就劳烦你前面带路吧。”&1t;/p>

    赵锴带着他在内堂拐了几个弯,就走到了一间看起来雅致的小套房外,他几步上前,抢先一步推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1t;/p>

    郭平顺着他的指引走进房门,只见房间里面烛光是点的通红,房中间还摆了一桌酒菜,桌边坐着一位年轻公子,头戴方巾,身穿襕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1t;/p>

    “马柏然!原来是你!”郭平一声惊呼,叫了出来。&1t;/p>

    那公子打开折扇,站起来笑盈盈地扇了几下:“郭兄,好久不见啊!”&1t;/p>

    原来这公子,正是当年他在京城中榜时结识的好友--马柏然。&1t;/p>

    “马兄,你怎么会在这里?”郭平是惊奇地道。&1t;/p>

    “我,呃,呵呵。要不你先坐下来,咱俩边吃边说把。”马柏然说完,将身边一张椅子拉出了个空位,朝郭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又对赵锴说道:“赵大人,我想和你的上司郭大人单独叙叙旧,不知能否行个方便?”&1t;/p>

    那赵锴也奇怪,按道理今天这个局是他做的,岂能让马柏然行那地主之谊,可他此刻却是犹如马柏然的下属一般,朝郭平告了声罪后,便是自行关上了房门,将此屋子是留给了他们。&1t;/p>

    郭平心里虽有怀疑,可是记得陈亦文来之前说的话。&1t;/p>

    现在汉昌最大的官是他郭平,主动权在自己这边,且先看看马柏然和赵锴这两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再做定夺。于是他也是先在桌旁坐了下来。&1t;/p>

    这房内现在只剩下了二人,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1t;/p>

    马柏然觉得有点放不开,只得先道:“郭兄一定很奇怪吧,我怎么会在这里。”&1t;/p>

    郭平是故意装作回过神的样子:“对啊,自从上次别后,你不是一直在京城为官么?怎么突然到了汉昌的地界上来了?”&1t;/p>

    “唉,我这次因为一位叔叔去世,是告了个假赶回汉昌的。等处理完丧事后,突然想到你可是汉昌的父母官啊。然后这赵锴又刚好是我家中一位长辈的好友,便是央求他请你过来聚聚。”&1t;/p>

    马柏然说完,叹了一口气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聊聊数语,显然并没有把他心中的话一言而尽。&1t;/p>

    郭平也是默默地陪了他一杯,道:“自从京城一别,感觉你我,还有李释贤渐渐都是生分了不少,我以前在施恩县的时候,还和你们曾通过书信。可我到了汉昌府后,却都是断了联系。”&1t;/p>

    马柏然一听此言,抬眼看着郭平,眼眶好似被桌上的小火炉冒出来的热气湿润,心情颇有些复杂说道:“郭兄,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在老胡酒家相聚的情景么?当时你、我、李释贤三人在场,你还记得我说我最羡慕你的那番话么?”&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