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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丹甘布依言脱了鞋,把脚底板朝向了郭平众人。

    大伙好奇地围上前一看,只看到他那宽厚的脚底板上,长满了厚厚的一层茧,都已经是覆盖了几乎所有的皮肤了。

    蓝寨主叹道:“平儿,你虽有些武艺在身,可也不可如此冲动啊。我们苗人自小便是赤脚走路,日积月累,是以脚上早已有了一层厚茧,寻常刀刺都是难以刺入。另外再加上一些秘诀和经验,对付那一般的刀山,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就算是如此,每年也有不少后生或是因为疏忽,或是因为心浮气躁,割伤脚板,摔下刀山的都有。”

    郭平听了后点头想了想,便是将浦定北拉到偏房中问道:“大哥,依你来看,可有法子破这刀山?”

    浦定北道:“看了看东丹大哥的情况,只要是能护住脚底,便有希望。若说江湖上的法子,我看金钟罩、铁布衫也差不多也能应付这样的场景。现在依照我的能力,自然是有些勉强。不过我发现你此刻体内的真气充沛,隐隐然有大家风范,如果能依法运气于脚底,未必说没有一点希望。”

    郭平听言,是心里有了数,便走回大堂,趁着众人在各自商议的时刻,举起桌上一碗,朝地上是猛地一摔。

    那碗重摔之下,顿时成了碎片,也把所有人都惊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他。

    郭平却是顾自脱了鞋袜,对蓝寨主及众人道:“岳父大人,诸位长辈,我现在就请各位检验检验我有没有资格上那刀山?”

    话说完,他便是默念运气口诀,运气于脚,踩上了这地上的瓷碗碎片上,随后更是单脚独立,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一只脚上。

    众人之中,唯有浦定北是信心满满,其他人都是惊呼起来。

    郭平面色不变站了一会后,稳稳地退了出来,坐在椅子上举起脚底板向着众人展示了一番,自然是没有伤到分毫。

    蓝寨主心里有数,见现在已经是如此形势,只能是吩咐东丹甘布道:“既然如此,你就向平儿交代一下吧。”

    这东丹甘布是走这个的好手,眼下也只得向着郭平贴耳细细地交代了一些事项。

    原来苗人爬刀山,除了脚上的厚茧之外,还有一些密不外传的经验。

    比如在上刀山之前,脚底要抹上一层桐油,踩向刀刃时也要斜着落脚,有些苗人经过锻炼,能控制脚底板的各块肌肉,甚至可以做到不碰到刀刃,而仅是以脚底肌肉咬住刀身,这自然也是一种法子。此外,步子要稳,即使落力点不对,也不能移动分毫,以免割伤。

    但是即使这些要诀都掌握,寻常人至少也要练个三五年,才能放心地上场实战。

    郭平听完后,是一声不吭,顾自拿过浦定北的佩刀,依照东丹甘布所授,用那刀背不停地模拟试验。练到最后,他是突然站起,将佩刀拎起狠狠往地上一插。

    浦定北对自己的佩刀是保养地锋利异常,郭平这么一扔,是径自插入了地板上,刀身在空中摇摆,隐约还有刀锋的锋鸣声传来。

    郭平豪气冲天,意气而道:“请大家千万不要以为我今天是意气用事。这丹呐鲁一家,我们与他们已无调和的可能性。如果以后还让他们继续在这大山中嚣张跋扈,为非作歹,有一日总会还有更大的挑战,不如就趁此机会今天把他们彻底解决掉,这也算是天赐良机了。我意已决,这次要让他们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郭平说完,又对着蓝寨主和蓝灵儿道:“再说今日我如果不出面的话,那我们蓝家就会让所有寨子和大山里的兄弟耻笑,到时候他们会如何看待我们蓝家?我们这好不容易得来这大头领的位置,恐怕也不会坐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