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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平心里是暗自嗟叹,有心想要为浦定北再找个去处,可之前这样的提法是已经被浦定北拒绝过多次,也不好再开口了。

    浦定北的兴致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他是过惯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

    现在这个工作虽手头拮据一些,可也有他自己的过法。

    等薪金一到手,他便是招呼一般新认识的朋友喝酒吃肉,是潇洒万分,月底几日虽然难熬了些,可这生活上的小难题,也都还影响不了他。

    说话间,钱师爷和黄立接到小五的通知,都是进得后堂来相见。

    钱师爷看在浦定北是自己东家的结拜兄弟这层关系上,语气自然是带了点恭敬和巴结,可他也是世故之人,处理地不卑不亢,和浦定北一交流,是让他舒服万分。

    黄立本身是捕头,日常免不了和江湖中人打交道。他见浦定北一身武人打扮,一见面便是有点亲近,再加上郭平这层关系,是以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城府的,等酒桌上坐定后,相互一交流,更是有相见恨晚之感。

    县衙的后堂中顿时又开始喧闹起来,郭平为了这次接待,让小五是专门到县城最好的酒楼--凤鸣楼请来了当家大厨,烹制了一桌子的本县名菜。

    酒桌上的气氛自不必多说,这段时间大伙也都是累坏了,郭平有此机会把大家召集起来,一半是为浦定北接风,一半也是好好地给大伙放松一下,因此连一向不多喝酒的两位吏员,此次也是多饮了几杯。

    黄立是个好酒之人,酒过三巡之后,有浦定北这样的爽快人在场,更是闹上了天。

    二人先是划拳劝酒,然后又是称兄道弟,最后黄立这个大嘴巴开始胡天海地地摆龙门了,扯来扯去,就扯到了郭平身上。

    黄立喝高了之后,连说话也不利落了:“浦兄,郭大人…现在…在我们全…全县所有人…眼里,那…就…就是…这个!”他朝着浦定北,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

    浦定北笑道:“我这位兄弟,自打我见到他第一眼起,就知道他前途无量,一定是位宰相之才。你们能在他手下当差,那也是极难修的的缘分啊。”

    “这话…不…不错,不…过…我家大人不仅仅是…当官是把好手,在….另…另外方面,在另外方面……我们大伙也是自愧不如啊。”

    “哦?还有说还有其他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黄立得意地笑着说:“其他…也…不多说了,就…单说女人。郭大人…三下五除二…就…就…搞定了苗人的第一大美女,那…那…那真是…”他话还没说完,便是头一趴,倒在了桌上,竟然顾自打起鼾来。

    郭平见他一开口,还来不及阻止,黄立就把什么事都抖了出来,也是哭笑不得,他见大伙也差不多了,便出言解散了酒席,让钱师爷和小五也料理着黄立,扶他回去休息。

    浦定北等人走散了,笑着对郭平说道:“想不到二弟才来几月,就有了这样的韵事。”

    郭平忙回:“机缘巧合,机缘巧合。”他趁此机会,将在苗寨中发生的事情,包括与华庚子的奇遇都交代了一番,至于从定幽候那本册子上学来的心法,他也没瞒着浦定北。

    浦定北听的途中,先是皱眉,慢慢神情也是舒展开来,后来更是开怀,等他说完后,他总结道:“那本册子到你手上,自是上天注定的,要不岂会有后面的这一系列奇事?至于那华前辈,愚兄也是从未听说过世上还有这等世外高人中的高人啊。”

    他说完,是伸出手在郭平的脉搏上一搭,先是惊讶,后又是频频点头,仿佛是突然明白了一般,激动地朝着郭平说道:“原来如此!二弟,我只是稍按你的浮脉,便感觉你脉象跳动蓬勃有力,没有丝毫杂音,脉更是有一股连绵不绝,颇有节奏,这正是体内真气充沛有余,运转流畅,那是内功深厚者才有的表现。愚兄妄自推测一下,如果二弟你没有神仙相助的话,那就是任督二脉天然打通。这本册子到了你手中,那真是天作之合,勤加练习的话,日后在江湖中定能独步天下。只可惜你的志向不在于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