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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的一番堂上交锋再也不用多说,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好不热闹。

    这张琦油嘴滑舌,把自己说的是如同圣人在世,连昨天在街上给了要饭的三文钱的事情都拿出来大说特说,把那般围观的群众逗得是哄堂大笑。

    郭平一看外面的日头,时候差不多了,出言打断了他:“张琦,我且问你,案发当日晚上你在何处?”

    张琦答道:“回大人,小的在酒楼与一群好友喝酒。”

    “喝酒?本官且问你,中间你离席很久,这是干嘛去了?”

    张琦心一惊:“回大人,小的喝到一半,突然是腹中剧痛,只得回家,在家中休息片刻后,感觉身体好转,又舍不得那美酒佳肴,以及一众好友,是以又返回了酒楼。”

    郭平一拍惊堂木,怒道:“油嘴滑舌,一派胡言!本官看你是利用这缺席的机会,前往城关村,去干那伤天害理之事了吧?”

    张琦忙道:“冤枉啊!大人!小的若要干那事,案发当日算上所有的时间,至少需要两个半时辰啊。小的好友都可以证明,小的当初只离开了两个时辰,根本不可能行事!”

    郭平要的就是要把话题转到这两个时辰的话题上,此刻见他说出,立马步步紧逼,不住的厉声斥责,帮他算计那两个小时如何如何使用,在路上如何如何赶路,到了城关村之后又是如何如何。

    郭平官威在身,又加上书生意气,气势凌人,把那张琦说的是结结巴巴,这深秋的低温下竟然是满头大汗。

    最终,张琦实在是受不住这凌厉攻势,脱口而出道:“反正我是不可能利用这两个时辰干成这件事情的,大人如果强词夺理诬陷小人,小人就算上街告御状也在所不惜!”

    郭平道:“那我要是证明在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干成了那两个半时辰的事情呢?”

    张琦脱口而出道:“不可能,快步行走来回最少都需要两个时辰,小人怎么可能在片刻之间就完成制服、杀人、强jiān、收拾现场等那么多杂事?还有那把剪刀,小人若真是凶手,怎么可能被刺伤了而能行动自如的回去喝酒呢?”

    张琦情急之下为自己辩解,不料话一出口,张琦自知惊慌失措失言了,便闭上嘴巴,不发一言。

    满堂哄然,黄立和胡镇更是一起抬起了头怒视张琦。

    郭平见逼迫的战术成功,语调反而慢了下来道:“好啊,如果不是你干的,怎么会对这个案发流程了如指掌,连剪刀上有血的细节都知道。不过本官今日如果拿你这句话来定你,料你和全县的父老乡亲也不会心服!”

    郭平说完便抬头对着这众多百姓和黄立道:“诸位,本官今日如果能证明用两个时辰干成了两个半时辰的事情,这张琦是不是就有重大嫌疑,本官这次是否有充足的理由重审此案?”

    围观的百姓听了,议论一番后,都是大声附和:“那是自然,这张琦肯定要把那两个时辰的事情说清楚!”

    黄立想想也道:“如果大人能够证明给大伙看,小的也无二话。”

    郭平此时见到小五悄悄的返回大堂,朝自己点了点头,明白大势已定,一拍惊堂木道:“诸位乡亲,本官一直在计时,从开堂到此刻正好是两个时辰,小五,你且过来,我问你,你这两个时辰干嘛去了?”

    小五忙站出来,朗声答道:“回老爷,小人刚才去了城关村,在黄捕头的老屋门前,看两位老先生下了半个时辰的象棋。”

    “可有人证?”

    “回老爷,小的怕今日在堂上的诸位父老乡亲不相信,特意在观看下棋之前,在村里敲了好几下锣,召来了近五十名村民,并当场在现场点燃了一炷香来计时。看完半个时辰后,小的让那五十个村名一同来县衙听审。小的走得快,先到县衙,后续那几十名村民证人一下就到,这是小人在现场点燃用作计时的那柱香,请大人过目。”

    这下是满堂喧哗,这张琦是瘫倒在地,面如土色,不发一言,瑟瑟发抖,胡镇则是面露悲愤,情难自禁,而黄立则是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