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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长安光化门外三人两骑,一个少女坐在马头吟诗,到了下阕似乎感觉不太应景便戛然而止。

    “好诗啊,真没想到雪儿你年纪轻轻也能吟出如此佳句,不过似乎并不完整。”少女身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忍不住赞叹道。

    同行另一匹马上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她听后嘲笑道:“你个傻小子怎么也懂诗?”

    那少年一脸憨态慌忙说道:“我哪里懂诗,只是喜欢听人念诗罢了,我记得碧月师姐好像就喜欢写诗。”

    这很少年一提到碧月,那戴斗笠的女子似乎很不高兴没有答话。少年讨了个没趣,只好憨憨地看着身前的少女笑了笑。

    那少女见他憨态可掬,也莞尔笑道:“其实我也不会写诗,刚才吟唱的不过是大诗人李白的佳作《春思》...”

    “李白我知道,这个人很有名气,长安城的说书先生几乎人人都会说他。”这个话题似乎正对少年的胃口便抢白道。

    少女点头说道:“李太白的诗大气磅礴、飘逸非常,实在不负诗仙美名。”

    “诗仙...这倒是第一听人说起。”仅一句,那少年又接不上了,只得沉默不语。

    “雪儿,这连日赶路路边不是积雪盖地就是戈壁荒丘,到了这京城长安终于才找到些春天的感觉。”斗笠女子从旁说道。

    雪儿会意感叹道:“是啊,寻诗逐意。这些流传千古的佳句,都是应景而发、应情而发的。”

    入城前,斗笠女子对那少年说道:“章泰来,你不是对长安城很熟悉吗?从这光化门到长安城南郊,怎么走最近啊?”

    “骑马的话,自然是经西市转朱雀大街一路向南,出明德门最近。”章泰来回答道。

    斗笠女子自然是落雁仙子,她佯装怒道:“那还不在前带路,骑了十多天的马浑身不自在。”

    “嘻嘻”雪儿抿嘴一笑。

    “雪儿你别取笑,只怕你比我更难受吧,好歹我还有武功在身,你功力全无屁股吃得消吗?”落雁回道。

    雪儿羞得脸红,责怪道:“怎么说话呢?也不怕泰来哥哥听后见笑。”

    “你们有说什么吗?我刚才没注意听。”章泰来无辜地问道。

    “没听到最好。”雪儿拍了拍胸口。

    落雁则没那么容易轻信,她目光轮转,也不知道章泰来说的是真是假,随后抚着马背说道:“这马...”

    “就是,连日赶路给两匹马都给压瘦了。”章泰来接话道。

    从阳平关到长安赶路期间,落雁时常找章泰来的不痛快,雪儿夹在中间来回调停,说说笑笑倒也十分有乐趣。

    不多时,三人已策马赶到澜沧园外。只见澜沧园周围以白色缎带装饰,似乎在举行一场丧礼。

    这些人怎如此高调?钟离参到底在做些什么?落雁一脸的不悦。

    守门卫士见到三人到来,脸色一沉立刻上前阻喝道:“此处是私人宅院,几位请速速离去。”

    落雁掏出怀中短笛轻轻吹奏了一曲,笛声悠扬婉转空灵绵长,但园中并没有任何反应。

    “你是...你是...”听到笛声,卫士愣在了原地,这分明是神之使者所奏之音。

    落雁又掏出一个腰牌递了过去说道:“叫金先生出来见我。”

    那守卫见到腰牌大惊,来人却是神之使者无疑。只见那令牌正面为麒麟,背面由两条麦穗图案镶边中间有无数小点被细线串联。守卫看后立刻俯身下拜,并大声说道:“属下不知尊使驾临,刚才出言冒犯,请您责罚。”

    “罢了,金先生呢?”落雁问道。

    “阁主他...他死了...”那守卫说得泣不成声。

    落雁大惊,遂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因何而死?阁中的麒麟将与分队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