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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暖大地的时节,娇艳的花朵绽放在山间田野,将这个世界渲染得多姿多彩。懵懂的少年,如花开的年龄,策马在路上。这是章泰来第二次骑马,想起来上回骑马还搂着南宫露露的腰呢,思绪太过跳跃,章泰来在马上又泛起青春的躁动。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老一少,老者是流云山庄的管家徐伯,另一蓝绸加身的少年和章泰来年龄相仿,他正是流云山庄司马猷的独子,司马流云的嫡孙司马西风。

    与衣着简朴的章泰来相比,司马西风衣着华丽,且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十足一个俊朗少年,外人看来一定会误会他们三人是一主二仆。

    “章兄,看你骑马的样子,是否是初学?”司马西风见章泰来神情紧张,便试问之。

    章泰来尴尬一笑:“说来让少庄主见笑了,这次才是我第二次骑马,所以小心翼翼。”

    “哈哈,果然是这样,不过你放心这是山庄里饲养的良马,极其温顺,你就大胆地骑;另外,徐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崂山啊?”司马西风告诫完章泰来又想徐伯问道。

    徐伯说道:“崂山远在齐地,我们就算快马日夜兼程也要三天,不过那样太过辛苦,怕少主您吃不消,我们慢慢行路,不到十天也能到达。”

    “也好,这次是我初入江湖,章兄、徐伯你们可要照应我啊。”司马西风分别向两人拱拱手,显得很谦虚。

    章泰来哪懂什么事江湖,居然也糊里糊涂的跟着徐伯点头。

    原来当日司马流云在书院相请端木源后,端木源便让章泰来北上崂山找大师姐,而自己则南下苍梧山找二师兄。章泰来不识路,司马流云只要遣徐伯做了向导,而司马西风已经年过十五,正想去见见世面,司马猷本不允许。但司马西风做通了司马流云的工作,也就顺利地跟他们上路了。

    他们路上走走停停,足足行了七日方才走到临淄,“掌柜的,快快弄些吃的过来。”他们刚在城中找了个酒楼,司马西风就对酒楼掌柜喊道。

    司马西风说完徐伯又上去嘱咐道:“快把你这里最好的饭菜端上来,银子方面不是问题。”

    那掌柜眼睛一亮:“明白,我们饕餮楼的酒菜就是全临淄最好的了,我一定优中选优。”说罢火急火燎奔后堂而去。

    章泰来抿嘴一笑,刚好被司马西风看在眼里,问道:“章兄何故发笑?”

    “实不相瞒,我曾经也在酒楼做过跑堂的。刚才那掌柜的表情,像极了我以前的东家。”

    “原来如此,章兄毫不避讳,足见你胸怀坦荡,小弟佩服。”司马西风遂报以赞许的表情。

    出行前,徐伯曾经问过老庄主章泰来的情况。因为自司马猷继任庄主以来,这十年间一直没有干涉过庄内事务;但这次为章泰来引路,却是司马流云亲自安排,足见其重视程度。所以徐伯和司马西风对章泰来也极为谦恭,现在听到章泰来提起过往的不堪经历,徐伯竟也有些吃惊。

    饕餮楼果然是名不虚传,其菜品不但美味可口,分量也是十足,美餐一顿后两个少年都坐在位置上休息,徐伯目光坚定,四处打量着,照应眼前二人的安全是他此行的首要目的。

    “他奶奶的,终于让我查到那个小妮子的去处了。”声音出自邻桌的七八个江湖人士,半数人镖师装扮,半数人着黑色劲装,那说话的汉子还情不自禁地拍打着木桌。

    “大哥,你身体抱恙,就不要动怒了,还是赶快找到羞花仙子要紧。”另穿镖师服的一个汉子急忙说道。

    那拍桌子的汉子听到这羞花仙子的名字怒道:“呸,什么狗屁仙子,我就是有些咳嗽,居然给我治成了不朽,真他妈庸医一个,我能不气么?”

    “大哥,啥症状是不朽啊?小弟没听过呢。”又一个镖师说道。

    刚才关切的镖师,眉头微皱责道:“老三,你好没礼貌,当着黄河刀王的面口不遮拦。”

    那黄河刀王,约莫四十上下,一身黑色劲装,腰间挂一柄大环刀。听了几个镖师的话,他不禁问道:“无妨,我和许镖头是旧交,今番特地前来助拳。怎么,许镖头还当我是外人?”

    那拍桌子的汉子笑道:“周兄不要见怪,我的病的确是不好说出口,我二弟也是为护我颜面?”

    “哦?莫非是什么隐疾?”

    那许镖头点点头叹道:“我原本只有些咳嗽,上次走镖回临淄复命,听说城里来了个什么羞花仙子,医术极其高妙,我也就去找他看病,结果那小女娃只一针就止住了我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