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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立刻又失望下来。

    “你要是对他有兴趣,我可以帮你问问。”不想再逗她,我笑着说道。

    她却好像是扭捏了起来:“那多不好意思啊。”

    说完就又跑到阳台去了。

    我不觉笑了笑,这大概就是怦然心动的感觉吧,我和陆念北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没有体会过,但是第一次他为我打架的时候,我觉得他全身都充满了光彩,视线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因为今天的事情,陆念北不希望我和小野再有什么危险,他让林枫在家里做了很多安保措施,但他知道我不喜欢家里有那么多的人。所以并没有安排太多的保镖。

    吃饭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总是偷偷地往我碗里夹菜,我有种怎么都吃不完的感觉,见我停下来,有些生气,他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不给你了,快吃吧。”

    我才又拿起了筷子:“你怎么会回来那么及时啊?”

    如果再晚一点,说不定我和小野就真的被陆光远抓走了。

    “我本来就让人盯着他们几个,陆光远从公司一离开,我就知道了。”陆念北说得云淡风轻的。

    “爷爷的遗嘱上没有提到房产。是不是真的会落到他们手上?”虽然我并不是多在意这些利益,可是他们在陆敬亭的葬礼上都那么无礼,一点人心都没有,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的遗产。

    陆念北倒是不紧不慢的:“姑姑不是说了吗,爷爷去世之前说要改遗嘱,我了解爷爷。他能给那几个人打电话,说明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什么,立刻说道:“爷爷咽气之前,曾经指着他的书柜。”

    应该是他改好的遗嘱吧。

    可是吃过饭之后,我们上去找。却什么都没找到。

    陆念北说:“应该被人拿走了。”

    那天陆家的人都来过这个书房,是谁都有可能。

    “五哥,还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我有些抱歉地低下头,“爷爷去世的前一天,就是邀请那些孩子来家里开派对的时候,有个女人可能进过爷爷的书房,爷爷的药,说不定也是那个女人换的。”

    陆念北果然有些吃惊:“你怎么不早说。”

    “我……”那个时候我看他那么难过,就想之后再告诉他,谁知道紧接着我就受伤住院,竟然把这件事忘了,“对不起。”

    陆念北没有怪我,只是轻声说道:“现在再找那个女人,恐怕就很难了。”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就算当时有迹可循,现在也来不及了。

    陆念北怕我太自责,拍着我的手说:“没事的,只要这个女人真的存在,就一定能找到她。”

    我点点头:“嗯。”

    我在脑子里努力搜寻那个女人的印象,可她的脸实在太普通,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只是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到底怎么怪,我也无法形容。

    下午的时候,凌晨来了,好像自从葬礼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我去南非了,真真以前说过,她想去那里当老师。”凌晨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回忆的甜蜜。

    我看不到他现在的样子。可我知道,他肯定还是笑得那么干净,不沾染一点的尘埃。

    他像一朵莲,生于尘世,却又跟这世界若即若离。

    我后来想过,他为什么会喜欢陆念真。因为陆念真就像是阳光,耀眼夺目,炽烈而又纯粹。

    他告诉我,他之前拿去化验的那个药瓶,上面的确只有我的指纹,但也恰恰说明,那是被人换过了,那个人不但擦掉了他自己的指纹,也擦掉了陆敬亭的。

    可是,这似乎也没什么用。

    我把跟陆念北说的话又跟他说了一遍,他也微微有些惊讶,淡淡地说道:“我一直以为。那个害死真真的人,是陆家的人,照你这么说,也有可能另有其人。”

    还以为离真相又近了一步,没想到却是又回到了原点。

    凌晨要走的时候,我连忙站起了身。却突然地一阵晕眩,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差点栽到地上,凌晨赶紧在旁边扶住了我:“你怎么了?”

    “头很晕。”我按着脑袋,觉得涨得厉害,快要爆炸了一样。

    交代好了小童,凌晨就送我去医院了,检查之后,医生说,这种症状是因为我之前头上的伤,血块不但压住了视神经,而且也会出现头晕呕吐的后遗症。

    “不能手术吗?”凌晨问道。

    “安全取出血块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五,除非你们愿意赌。”医生如是说道。

    其实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事,陆念北从没告诉我。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凌晨扶我在长椅上坐下,他去药房拿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