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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寨大小土匪们都簇拥着陆采汀再回到大厅里面,大家还是坐回原来的位置,土匪士兵们只在大门口张望,这时,卫褚走进来对姚殿臣问道;“大当家的,酒菜都已经准备好,是否这个时候开席?”

    姚殿臣此时也特别高兴,站立起身来,看看大门口的土匪士兵们,大手一挥道;“这样吧,咱们山寨弟兄们也不多,叫弟兄们搬几张桌子进来,大家一同在这大厅里面共同喝酒,也叫弟兄们好生瞻仰一下新四军的神枪英雄,待会儿也再敬他们一些酒。”

    大门口土匪士兵们听见大当家的发话,让他们一同进大厅里面喝酒,马上发一喊叫,立刻就跑去搬桌子板凳。

    一会儿功夫,聚义厅里面已经另外再摆下十多张海桌和凳子,山寨里人马本来不多,也就百多个人,除站岗放哨的外,其余的土匪士兵们都围坐在海桌上。

    长条桌上坐着的是客人,由三位寨主和一些小头目相陪,大盘大盆的菜肴端上桌来,多是山里的麂子山羊,野猪野兔野鸡,鲜蘑竹荪雪菇等野味,另外也有些红烧牛肉,萝卜土豆菜肴,大碗大碗的酒斟满。

    主宾喝过三巡礼仪行例酒后,大家开始相互敬酒,话匣子也打开,天南海北地聊天,陆采汀趁着大家酒酣耳热之际,端起酒碗来敬向姚殿臣道;“大当家的,咱们相识甚是投缘,青龙堂与大当家的也还有些交情,陆某人提一个要求供大当家的斟酌,据我们得到的情报,鬼子马上要展开夏季清剿扫荡,主要对付咱们新四军,但是之后就要开始对付你们虎啸峰山寨,咱们都是在打鬼子,我看不如咱们俩家结成同盟,签定协同作战协议,这样相互间就能够形成倚犄角之势,鬼子无论打你们,或者是我们,咱们都相互出兵增援,这样鬼子就有后顾之忧,不敢轻易贸然进攻任何一家,还有咱俩家合兵一处,拧成一股绳,打起鬼子来力量也强大些,大当家意下如何?”

    姚殿臣端起酒碗来,眉头紧皱,犹豫迟疑不决,旁边的郝振宇开口道;“大当家的,陆大队长这个提议好,咱们与新四军结成同盟,相互协同作战,咱们俩家自然就形成倚犄角之势,鬼子就不敢轻易贸然地进攻任何一家,况且他们新四军独立纵队已经形成气候,有强大的军事力量,这对咱们是有相当大的好处,我看可以与他们签定协议。”

    厉南峰也在旁边附合赞同道;“这样一来,不但鬼子不敢轻易进攻咱们虎啸峰,还有那一直虎视眈眈,觊觎咱们虎啸峰的豹雷涧山寨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大当家,这将军岙的新四军敢于与横滨旅团的日军开仗,而且一举消灭它一个小队,真的是非同一般,咱们能够与这样的队伍结成同盟,有宜无害。”

    没有料到,姚殿臣却打哈哈道;“二当家的,三当家的都言之有理,但是这种事情,咱们还得多长计议,”说罢,他举起与陆采汀举起的酒碗相碰道;“陆大队长,你的提议,姚某人一定考虑斟酌,咱们合计好以后一定给你们一个答复。”

    俩人碰碗相互喝完碗里的酒,陆采汀嘴上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嘀咕道;‘就是土匪习气,狐疑满腹,心胸狭隘,鼠目寸光,看来是指望不上与他结盟,如果要拉拢他的队伍,只有另外再想办法图谋……’

    郝振宇举起酒碗敬过来道;“陆大队长,郝某人也算多年从军生涯,今天见识了陆大队长的枪法,没得说的,顶哇哇叫!陆大队长年青有为,有勇有谋,郝某人万分佩服。”

    陆采汀也举起碗来回敬对方道;“二当家的过奖了,陆某人也是迫于无奈,只好弃笔从戎,要不是日本鬼子来侵略咱们的家园,我这个时候可能还在校园里面继续读书,形势迫人吗。”

    厉南峰也端起酒碗来敬向陆采汀,诚心诚意地道;“陆大队长,我厉某人在川军里面饮誉神枪称号,说实再的,玩枪射击方面,我还没有佩服过什么人,但是今天在陆大队长面前,兄弟惭愧得很,这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兄弟从内心里面由衷折服,能够与陆大队长交朋友,真的是三生有幸。”

    陆采汀忙将刚刚盛满酒的酒碗举起来,回敬对方道;“三当家的过谦了,三当家的枪法百步穿杨,不愧‘百步穿心透’之称,现在国家危在旦夕,正需要三当家这样的人,抵御外侮,杀敌报国,三当家的与二当家的都是历经抗击日寇数大战役下来的人,都是民族英雄,希望咱们还能有机会合作,共同抗击小鬼子,不枉我热血男儿一生。”

    “说得好!这些话说得兄弟的心窝里了,看来咱们还是要成为生平的知己,来,干了碗中酒!”二人的酒碗碰得特响,慷慨仰颈喝完碗中酒,豪迈痛快的表情淋漓呈现在表情上。

    这时,‘小马超’温沁平,‘海东青’卫褚和一些土匪小头目都过来敬酒,一时间,大厅里面众人喝得山呼海啸,热火朝天,酣然浓烈的气氛弥漫着整个聚义厅。

    这一台酒从晌午直喝到太阳快西沉,虎啸峰的三位寨主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卫褚也已经喝醉,土匪大小头目都基本上喝得大醉,只有少数的人还勉强支撑着,温沁平也喝得左脚靠右脚,但是还能勉强站得住身躯。

    林枝凤满脸红霞,已经喝醉,陆采汀虽然醉眼蒙胧,但是还能够支撑得住身躯,特战队的人都已经喝醉,但是他们有深厚的内功底子,略作小憩片刻,调整内元罡流,以真气冲升周身百骸经络穴道,逼出酒气,勉强还能支撑住身躯。

    陆采汀今天确实喝得够多,站立起身来,醉步蹒跚里向温沁平抱拳辞行,温沁平也摇摇晃晃里抱拳对客人挽留道;“陆大队长,咱们不是外人,今儿高兴,都喝多了,我看就将就在蔽寨里住一宿,明天酒醒了,再下山不迟。”他酒醉心里明白,对今天的客人是相当的满意和敬佩。

    陆采汀晃动着抱住的双拳,客套地道;“多谢温兄美意,咱还得回去,家里面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呢,这就告辞!”

    姚殿臣从桌面上勉强站立起身来,伸手揉搓着眼睛,模模糊糊地道;“陆大队长执意要走,咱们也不好强行挽留,咱山里条件差,简陋得很……”他本来也喝得酩酊大醉,现在却能够及时醒来,说明他的内功根基还可以,短时间里,以真气逼出酒气,迅速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