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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滨芳子看着北满仓道;“关于巘蒙地区共党的地下组织资料,你应该在野岛君那里多了解一些,做到防患于未然吗。”

    “是的,将军阁下,”北满仓马上回答道;“我会在野岛君那里仔细查阅共党地下组织的资料,寻找出他们的活动规律,再给予毁灭性的打击,还有——”说到这里,他振作精神道;“我的人已经在潆浠县像真正的共党地下组织人员一样在战斗,我想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他们就会渗透到共党的内部高层里面,我们定会掌握共党的一切动向。”

    横滨芳子听后,开心地粲然笑道;“做得很好,不愧是我帝国杰出的谍报人才,还没有上任,工作就已经做到前面。”

    野岛听后,心里也一个激灵,骇然惊震,暗想;‘将军果然有眼力,看来这个北满仓不可小觑,人还没有到任,渗透的工作已经做到位了。’

    北满仓继续侃侃谈道;“我在我们帝国的谍报前辈土肥原将军那里得到许多启示,我很赞成他的观点,以华治华,中国是一个庞大的国家,要治理好它,光靠我们日本人是不够的,我们必须利用中国人来帮助我们治理中国人。”

    “哟西,”横滨芳子也赞同道;“我也认为土肥原将军的这个观点很正确,我们的战略意图不只在中国,而是整个亚洲,甚至整个世界,这就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中国是个愚昧落后的国家,但是它的人力物力非常的丰富,这就给我们提供了足够的资源,所以我们必须利用中国人来帮助我们治理好这个国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吗。”

    其实野岛心里有自己的主见,他认为中国就是一个落后野蛮的民族,而且相互间的猜疑争夺非常强烈,就像一盘散沙,对付这样一个落后野蛮的民族,只需要刺刀和皮鞭就足够了,但是在将军面前,他不敢发表自己的看法,唯恐语言不慎,会得罪将军,将军不但是能征惯战的宿将,而且更是南下派遣军司令官南多骏大将的义女,他得罪不起。

    三个人继续闲聊,时而也喝一两杯酒。

    借着酒席间大家纷纷相互敬酒的空隙,殷翱也来到魏尘图和四雕坐的席桌前面,铁雕已经取出子弹,做完手术,右手臂上吊着绷带,殷翱端着酒杯敬向魏尘图道;“来,敬魏老爷子,一路辛苦!”

    魏尘图认识他,知道他是爱徒殷霸的堂哥,也高兴地与他干杯。

    殷翱敬完魏尘图,又倒满酒杯,再敬四雕,敬完酒后,他大献殷勤地道;“老爷子和四位大哥已经将汪先生安全送到潆浠县,也算任务圆满完成,晚上就安排在兄弟府上留宿,那里清静一些,没有酒店里面吵闹,还有老爷子的爱徒,我堂弟殷霸也在兄弟府上,你们师徒可以敘敘情谊。”

    这时,皇协军保安团团长殷昆带着他手下的三位营长,他的父亲殷世财,二叔殷世福也来到魏尘图的席桌前面,与魏尘图和四雕相互敬酒,殷世财,殷世福都是维持会,商会要员,这种场面自然少不了他们哥俩。

    晚上,酒宴结束后,殷翱果然派车将魏尘图和四雕接到殷翱府邸上,殷霸在府里听到师傅已经来到的通报,马上赶到大门处迎接住师傅。

    魏尘图一看见殷霸,顿时高兴得不得了,拉住爱徒上下打量,不停地点头称赞,他与这位徒弟也算是有缘份的,在江湖上偶尔相遇,魏尘图就一眼看中他,认为他是自己多年来苦苦寻找的根苗,鬼门的功夫将来也要靠他发扬光大,他也把自己的功夫倾囊相授,这小子一点就透,悟性极高,深得鬼门一代宗师的喜爱。

    殷霸忙把师傅和四雕请进大堂里面,使女丫鬟也忙献上香茗,殷翱又忙吩咐仆人去通知厨房,再准备宵夜。

    没一会儿,殷昆与父亲和二叔也回到殷府里,看见魏尘图和四雕都在这里,顿时大喜过望,众人再次上前相见。

    饭厅里面,灯光明亮,已经备下一桌丰盛的宴席,佳酿美酒,菜肴琳琅满目,殷翱忙请众人再次入席。

    主宾落座,丫鬟替众人斟满杯中酒,主宾依序几巡行例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也就打开话匣,天南海北地聊起天来。

    殷昆曾经在上海滩青帮大亨杜月笙手下做过执剑堂弟子,名排五行金刚之三‘飞鹰’,故尔与当时在青帮另一大亨张啸林手下做执剑堂掌堂执事的魏法图和执剑堂弟子的四雕相互熟悉,因为当时双方的老板也都是结拜兄弟。

    酒酣耳热之际,殷翱趁机提到了碧玉观音像被神偷燕子门的人偷盗去,他们也知道神偷燕子门在城外的落脚窝点,但是摄于燕子门的掌门人‘锦燕飞’的武功,不敢前去索取,只能忍气吞声。

    殷世财也端起酒杯来,敬向魏尘图道;“这碧玉观音像本来是送给日本人的礼物,现在眼睁睁看着被神偷燕子门的人偷盗去,的确有损咱们殷家在潆浠县的脸面,魏老哥,您是霸儿的师傅,今天既然撞上了这件事情,您不可以不管,您得给霸儿和老夫一个面子。”

    魏尘图见殷世财这么说,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也端起酒杯来与殷世财敬来的酒杯相碰,开口道;“既然殷老爷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魏某人照办就是,明天夜里咱们就去索取赃物,他们如果识趣,交出赃物则罢,如果不识趣,就灭了它燕子门。”

    殷霸待师傅喝完酒后,丫鬟又替客人斟满酒,他也端起酒杯来敬向师傅道;“师傅,不好意思,您老人家一路风霜辛苦,徒儿还给您老人家添麻烦,听江湖传说,那燕子门的掌门人燕飞酷爱武学,功夫以达百尺之颠,师傅年岁已高,贸然前去,如果有什么闪失,徒儿如何过意得去?”

    魏尘图一口气喝干杯中酒,放下酒杯,哈哈纵声长笑,笑声震得整个饭厅几乎都在颤抖,笑完后,他伸手捋捋嘴唇两边的燕尾胡须,踌躇满志地道;“徒儿呀,为师还宝刀未老!我也知道那个燕掌门嗜武如命,博采众家之长,武功的长进深不可测,为师的就是拳脚上赢不了他,但是腰间的‘犰蟒’软绳镖一定会制伏住他。”

    殷霸还想说什么,魏尘图摇摇手道;“不用说什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夜里咱们就去寻它燕子门的晦气。”

    殷昆听见魏尘图已经下定决心帮助殷家寻回碧玉观音像,心里暗暗高兴,忙给殷翱使一个眼色,殷翱会意,马上离开席桌。

    没过一会儿,殷翱手捧着一大把金条返回到席桌前,把金条放在桌面上,魏尘图四根,其余的四雕每个人两根,殷翱谄媚地道;“魏老爷子,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望笑纳,事成之后,另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