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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采汀在树梢上看得大惊失色,一面对陆小虎大叫道;“不好,那四个人是原来张啸林手下的执剑堂的金,银,铜,铁四雕,武功枪法娴熟高超,快增援!”说话的同时,人已经一溜烟地滑下树来,陆小虎也跟随滑下树来。

    俩个人分开身,斜飘出来,举枪连射,那边四个高手中的穿铁灰色衣裳的铁雕首先中弹倒地,其他的黑制服人员也立即倒下好大一片。

    穿金黄色衣裳的金雕立刻嘶声大叫道;“不要追击,快卧倒,对方有高手策应。”他已经从对方发射枪弹的间距快速飘移中判断出对方出神入化的身手,所以赶快招呼手下人卧倒,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趁这空隙,军统这边剩下的四个人赶快撤退下来,殷莺和珺莲同时架住带头领队的人,他左臂上好大一片血迹,看样子是中弹挂彩了。

    陆采汀一面蹲下身继续射击压制对方火力,一面偏头对殷莺喊道;“殷妹,快上车离去!不要走北门,绕道从西门进城,我与虎儿给你们断后,一会儿到你住处汇合,快!”

    殷莺深情地看了一眼陆采汀,赶紧与珺莲架着她们的头向车辆奔去,另外一个军统人员纵身上前,拉开车门,让殷莺与带队领头的进入车里,珺莲侧绕身到车辆前面,拉开驾驶座车门,钻身进去,发动车辆,赶紧驾驶奔驰而去,剩下的军统人员见她们走后,也赶紧驾驶另外一辆轿车追随而去。

    陆采汀见殷莺她们都已经安全开车离去,就对陆小虎喊声;“小虎,撤!”俩个人迅速撤离闪进树林丛里面,然后在树林丛里面解下马匹缰绳,跨上雕鞍,扬鞭催马,从容朝原路返回。

    陆采汀与陆小虎俩个人骑着马返回至潆浠县西门,进入城门后,俩个人将马匹归还给青龙堂马帮分堂,然后走出分堂来,陆采汀再叫上两辆人力黄包车,俩个人分别坐上人力黄包车,一直到殷莺的住处铁花栏栅大门外,才叫车夫停住黄包车,陆小虎付过车费,再在大门框柱上摁了摁门玲。

    珺莲大概听见了门玲声,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开大门,她让进二人后,又把大门关好并锁上锁,才带着二人进里面的住宿楼房。

    刚进楼房大厅,陆采汀就关心地问道;“阿莺她们回来了没有,你们的头伤势如何?”

    珺莲叹口气,回答道;“回来了,咱们的苏站长伤在左臂上,小姐正在三楼上替他取子弹,我带你们二人上去吧。”话未落音,就在前面带路,领他二人上楼。

    陆小虎跟在她身后,俏皮地开玩笑道;“没有想到咱们的阿莲妹子还会打枪?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喽。”

    珺莲停住身,回过头盯住陆小虎,不怀好意地一阵冷笑。

    陆小虎傻傻地陪笑着,忙扬手催促她道;“没有什么,快带咱们上楼。”他怕她动怒,更怕她掐人,她掐起人十分厉害疼痛,陆小虎有些后怕。

    珺莲没有动怒,回过身继续带他二人上楼,在三楼层里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前停住身,轻轻推开房间门,做一个请进的手势。

    陆采汀二人走进房间去,房间里面还算宽敞,有床有桌椅,布置舒适,那位受伤的苏站长正躺在床上,殷莺正在为他包扎伤口,旁边床头柜上的医疗专用搪瓷条盘里面有一颗带血的子弹头,另有一些药品和带血的棉花纱布,看来殷莺已经替他取出了子弹,正在替他包扎伤口处,看来军统的人训练有素,对创伤救护理疗也有培训,这也方便自行救护。

    另有一位蓄有小胡子的三十来岁的汉子,就是在麻雀垭最后撤离走的人,他显然认出了帮助救援他们的陆采汀二人,上前友好地点点头,指指一旁的桌椅,示意他二人坐下。

    殷莺已经替苏站长包扎完伤口,回过头看看陆采汀二人,笑着说道;“怎么,还讲客气吗?快坐下休息一下吧。”

    陆采汀与陆小虎二人正待从桌旁边拉出椅子坐下,不料床上负伤的苏站长一眼认出他二人来,他扬起右手来激动的招呼道;“二位英雄,感谢刚才的救命之恩,若果没有二位出手相助,咱们几个人只怕都回不来了,有道是大恩不言谢,苏某人铭记一辈子,二位英雄高姓大名?”苏站长二十六七岁,长发偏分,脸颊瘦削,浓眉秀目,但是目光犀利,稳重干练而豪爽。

    殷莺见状,忙指着陆采汀,陆小虎二人给苏站长引荐道;“这位是我的邻居发小朋友陆采汀,现在是新四军巘蒙山抗日独立纵队副大队长,那位是他的属下兄弟陆小虎。”

    殷莺引荐完他二人后,又指着苏站长介绍道;“苏铁,国民革命军军事调查局在潆浠县的分站站长。”

    陆采汀走上前去,伸出手与苏铁的手握住在一起,热情大方地道;“久仰苏站长抗日的大名,今日能够相见,有幸甚慰,苏站长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吧?”

    苏铁爽朗一笑,回答道;“谢谢陆副大队长,咱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小殷已经替咱取出了子弹,静养几天就行啦!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大家目标一致,就是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希望以后咱们多多联系,携手并肩作战,陆副大队长快请坐下!”

    陆采汀松开他的手,与陆小虎二人从桌子边拉出坐椅坐下。

    苏铁又指着蓄有小胡子的汉子引荐道;“哟,这位是我的属下,也是军统站的情报人员,叫胡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