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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采汀转头对营长吩咐道;“营长,今天傍晚我的人就要到这里,麻烦你准备晚餐食物和一些酒,我的人都是江湖豪杰,有一分酒,他们就多一分劲力,所以酒不可以少,明天天不亮,他们就会进入这里埋伏,拜托。”

    陆采汀,肖云光等人赶回师部后,刚好是午晌,吃过午餐,陆采汀与宁臣龙商议一阵后,就给大家布置任务,又交待一些手势提示,因为在战场上面临敌人时,不能说话发出声响,就靠手势转达彼此间的意图,也就是手语。

    五点钟,抗日独立纵队临时特战队整装待发,他们没有穿****服装和军靴,只戴了钢盔,束了武装带,因为军靴太笨重,没有他们的麂皮软鞋轻便,他们带上武器装备,留下政委与参谋长在师部等待消息。

    肖云光为他们准备了战马,众人纷纷跨上战马,陆采汀简单与林政委告别后就与肖云光带领众人出发,群马成一字流线型奔驰,到达前沿阵地,营长与驻防官兵隆重接待,他们早已为特战队准备好了食物和酒水,他们得知这支特战队是为消灭鬼子狙击队而来,官兵们更是热情款待。

    大家在****官兵的陪同下,饱餐菜肴,足饮酒水,之后,他们就在一个帐篷里面和衣而睡,待下半夜四点钟左右,陆采汀叫醒众人,大家迅速起来检查一遍武器装备,紧跟着就出发钻进丛林向目的地奔行。

    陆小虎在前面带队,凭借蒙胧的夜色和超强的记忆,带领大家向昨天的地方进发,肖云光与营长跟随在队伍的后面,他俩人气喘嘘嘘,几乎跟不上队伍,这支队伍步履轻盈,矫健迅猛,穿行在莽莽丛林里面和夜色中,不但速度迅速,而且没有一点声音,就像一行猎豹出没荆棘蓁狉,要不是他们顾忌肖云光和营长,放慢速度,只怕早已无踪无影了。

    肖云光与营长暗自惭愧,自已都是戎马十多年,而且每天都奔走在战场上,但是和这些人相比,不论体格,腿劲,耐力和黑夜中辩别视力及穿行丛林的技巧,简直没法相比,他俩人当然不明白,这些人都是身怀绝技的顶尖高手,他们所接受的中国上乘武术的训练与军队中的训练相教而言,不论各方面都有天壤之别。

    队伍到达预定地点,陆小虎用手势给大家比划,大家明白意思,然后各自到达指定地点,选好隐藏位置。

    陆采汀将营长,肖云光和他们的侦察兵,警卫兵四人带到丛林中一棵大树下面,悄声嘱咐道;“你们在这里藏匿好,无论发生什么,莫要现身出来,切记。”

    肖云光,营长和手下人赶紧蹲下身来选择有利隐藏的位置,陆采汀也跟他们一道坐下身来,随即摘下钢盔,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面巾来罩住脸面头顶,再戴上钢盔,附近的几个人也跟他们副大队长一样蒙上面巾。

    借着黑夜微弱的星光,肖云光,营长几个人才看清楚陆采汀黑色的面巾模样,留着眼睛,鼻子和嘴的窟窿,四周绣有黄色的斑斓虎纹,俨然就是兽王虎的形象。

    肖云光,营长几个人看得大感惊讶奇怪,肖云光用手指着陆采汀脸上的面巾,张大嘴几乎要吼部出来。

    陆采汀用手指在嘴唇上轻嘘一声,示意肖云光不要发出声响,待他平静后,陆采汀小声解释道;“其实日本人很胆小,也很迷信,他们怕这个。”

    四周归于寂静,只有夜风阵阵呼啸,吹动莽莽森林树木发出和谐的声韵。

    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拂晓来临,日军一征郎果然带着他的狙击队人马来到半山腰的开阔地,他们每人都背着两支狙击步枪,堆架枪支,卸下皮包和子弹箱后,十几个狙击士兵立刻排成两排,一征郎又带领他们操练起空手道拳术。

    山下,俩个站岗放哨的日军士兵,无精打采地端起枪,直打哈欠,在他们的意识中,这种岗哨不过是摆设,这里是横滨旅团的驻防地,中国人唯恐来不及躲避,谁敢上这里来找死?

    一征郎带领士兵们操练完空手道拳术后,他又从皮包里拿出三角红旗和皮鞭,士兵们很自觉地挑选好枪支,再在枪杆上系结绳索垂吊砖块,然后一字横线站立在离鹄靶两百米远的地方。

    山下站岗的其中一个士兵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两支,递一支给同伴,自已叼一支,然后划燃火柴,点燃香烟,吞云吐雾地慢慢吐出烟雾,烟雾立刻弥漫空中,缭绕的烟雾里面,从森林丛中突然出现俩个戴着钢盔的猛兽般狰狞凶煞来,俩个日军士兵顿时吓破了胆,扔掉香烟,战战抖抖地想端起枪,俩个猛兽凶煞一挥手,手里白光一闪,两支三寸飞刀稳稳地插在俩个日军士兵的咽喉软位上,刀叶卡住喉咙,那里发得出声音,俩个日军士兵顿时瘫软下去。

    这俩个猛兽凶煞正是‘白猿飞刀’古近风,‘灵猿飞刀’古近云俩兄弟蒙罩着面巾,俩兄弟迅速上前接住日军士兵的尸体,将尸体拖至野草深处,然后解下他们系着子弹盒和手雷的皮带,背上他们的枪,最后在他们咽喉处取下飞刀,再在他们身上擦干血迹,悄然离去,古氏兄弟的飞刀百步穿杨,刀无虚发,威震苏西皖东,江湖上谁不敬畏?

    一征郎还未扬起左手里的三角红旗,就响起一排枪声,枪声是从他训练的士兵后背面响起的,他的士兵接连栽倒,他惊愕不已,但作为优秀的职业军人,他敏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迅速反应过来,是遭到外来袭击,他马上丢掉手里的三角红旗和皮鞭,绰起堆架的枪支,同时伸手从子弹箱里抓起子弹压进枪膛弹槽里。

    他看见了树林丛里的几个猛兽般的狰狞凶煞,枪正是他们从背后放的,他们放完一排枪后,就向树林深处逃去,一征郎端起枪迅速追进树林,另外有两三个没有被打死的士兵也回过神来,连忙扔掉手里的枪,因为他们手里的枪杆上吊着砖头,不可能拿着追赶敌人,他们也绰起堆架的枪支,压进子弹,跟随他们的长官追进树林丛里。

    此时天色虽然透亮,但是树林丛里仍然有早晨的雾霭岚气,弥漫浓郁,能见度看不了多远,几个日本兵端着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搜索向前,几个日本兵刚才看见了袭击者猛兽凶煞般的脸孔,他们不知道那是人还是鬼,心里恐惧到了极点,这是从踏上中国领土后,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恐惧。

    丛林深处安谧寂静,只有雾霭气流缓缓流动,士兵们听到了自已怦怦的心跳,这可怕的寂静太折腾人,忽然,背后一声闷哼,一征郎与士兵们回过头,他们走在后面的一位士兵已经躺在地上了,脸上一片血肉模糊,像似被什么猛兽袭击了,紧接着,又是两声闷哼,另外俩位士兵扑身倒地,他们脑后颈椎处插着短刀,只留刀柄,刀叶已经全部没入颈椎里面,一征郎焦急暴躁,差点吼叫出来,只剩下他一个了。

    一征郎眼睛里面充满绝望的神色,他已经知道厄运难逃,他也作好困兽犹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