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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上的标识我不会看错的,就是驸马府的马车。”

    艾怜一听,着急地就要推开他,想再去窗口的位置看一看。

    王延龄双手扣紧了她的肩膀把她死死地压到墙上,警告她说:“如果陈世美现你,说不定就会上来找你,如果让他看到你和我单独在这里喝茶,他会怎么想?一定认为我和你有奸情,正在此处幽会。再让他顺藤摸瓜,查出来你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宰相府的内院里,那你还要不要名声了?到那时,你就更无法证明你是他的原配妻子,人们都会认为是我指使你去陷害污蔑驸马爷的。而且就算你拿出证据证明了你的身份,人们也会认为你有违妇德,被陈世美抛弃了是活该,你想这样吗?到时候,我多了一笔风流帐,这等艳事对我的仕途不会有什么影响,而你,只能被我收了,关在我家的后园子里与那些姬妾们为伍。你打算和那些如花似玉的年轻女人们争风吃醋,老死在后园子里吗?”

    艾怜挣扎着摆脱了王延龄,又探身往窗外看去,可是秦永已经远去了。

    艾怜张了张嘴,想大声喊住他,问他为什么会跟陈世美混在一起,她这么辛苦地强迫自己不去找他,不去想他,就是怕把他带到危险的境地里,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同陈世美在一起?为什么他就不能远离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她的嘴动了动,眼泪渐渐模糊了她的眼睛,最终她还是没有出声。不管马车里有没有陈世美,她都不能表现出认识秦永的样子,就算陈世美抛弃妻子在先,没得到他的休书,她同秦永的关系就是千夫所指、世人不容的。

    泪珠一滴一滴地滑过脸庞,她眼睁睁地看着秦永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他,为何此刻心里会如此闷闷地生疼?

    秦永如果同陈世美站在一个阵营里,那她以后扳倒陈世美时,是否会牵连到秦永?她和他会不会再相见,则为敌?

    王延龄见她伤心成这样,含着泪恋恋不舍地看着远去的马车,以为她是舍不得陈世美。

    他已经对她陈述了其中的厉害,既然她舍不得陈世美,就更应该谨言慎行,不能让人对她的妇德产生诟病。如果陈世美怀疑她不贞,还会要她吗?真是个蠢女人!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想通过他宰相之手,迫使皇家承认她的身份,好重回陈世美身边吗?如果是那样,将来让她指证陈世美欺君罔上,她会不会出于保护陈世美,再反咬一口,给他这个宰相扣一顶陷害忠良的帽子?

    想到这,王延龄觉得一定要把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给控制住。

    他回到桌边,伸手又倒了一盏茶,冷冷地说:“看来夫人对我真是死心塌地啊,竟然不怕被关进我家后园子,就那么急吼吼地想告知你家官人你与我有私情的事。别忘了,你不守妇德,要想进我宰相府的门,必须先抽上二十鞭子,给你个下马威,才能进我门来。你先等几天,等我夫人从庄子上回来,我让她找人同陈世美周旋,给你弄份休书,或者弄份卖身契也行,这样才好把你弄进我府里。”

    艾怜看着对面散着冰冷气息的王延龄,没敢和他顶牛,轻声说:“相爷您误会了,我不是对陈世美旧情未了,也不是想进宰相府的门,我只是想孩子了,觉得马车里好像有我的儿女。”

    王延龄教训她说:“请夫人你以后做事要先过过脑子,也请夫人你明白,惹怒了我,我不会比陈世美更好说话的。”

    艾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气氛冷了下来,两人之间再无话可说,王延龄叫来影十和小七,让他们护送艾怜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