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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中秋节,秦永带着顺子买了好多的食材,艾怜在厨房里利用自己的厨艺,结合自己在现代社会里的见识,整治出了一桌像样的席面,把秦婶子和秦永吃得肚皮滚圆。

    秦婶子夸道:“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比潘楼的大厨手艺都好。我儿子日后可是有口福了。”

    秦永得意地纠正道:“娘,不是只有我一人有口福,您不也在吃吗?”

    吃完饭后,顺子在院子中摆了张桌子,大家围坐在一起赏月。瑛哥拿着块月饼,放在眼前,和天上的月亮比着大小,把大家逗得直乐。

    秦婶子感叹道:“往年过节的时候,家里就我和阿永,冷清得很。今年幸亏有这么两个小东西,带来多少乐趣!这两个孩子真是让我喜欢的很。”

    瑛哥奶声奶气地跑向秦婶子,窝在她怀里说:“我也喜欢秦奶奶,还喜欢阿叔。”说完,吧唧一声,亲在了秦婶子的脸上,把她高兴得合不上嘴,抱起瑛哥,一声声地“宝啊”、“宝啊”地称呼着他。

    秦永见娘和潘娘子及孩子们和睦相处的情景,心里很是欣慰和幸福,便暗地里在桌子下面不停地用腿在蹭着艾怜的腿,传达着他对她的情意。

    虽是中秋节,艾怜今天的心情却不知为何很差,没多久,便对他有些不耐烦,狠狠地踹了他一下,踹在了他小腿前的骨头上,疼得他低下头偷偷咧嘴,不敢再伸腿过来。

    艾怜面上微笑着,抬头望着月亮,心里却惆怅的很。

    月亮又大又圆,不知道这个月亮的光是否能照到现实世界里去?她好想好想爸爸妈妈,有时候夜里睡不着,她竟有种错觉,仿佛她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那个科技达的二十一世纪的现实世界,只是是她虚幻的一个梦。

    她突然感到害怕,怕时间长了,自己会迷失在这个游戏世界里。

    天晚了,秦婶子和两个孩子都回屋睡下了,她站在院子中,望着月亮,想着心事。

    秦永拿来一件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把她搂在怀里,拉着她坐在树底下一起赏月。

    艾怜依偎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望着月亮问:“我给你唱歌,你听不听?”

    秦永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听。”

    艾怜轻轻哼到:“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零在外头?”

    声音哀怨,曲调凄凉,秦永满满的温柔缠绵顿时化为乌有。

    他皱紧眉头说:“你什么眼神?天上明明是圆月,什么弯弯的乱七八糟?这么团圆的日子唱这曲子,多不吉利。”说罢起身,把她抱进了东厢房。

    这一夜,秦永疯了一样,不停地索取,艾怜禁受不住,连连告饶,他却不为所动,把她折腾得疲惫的很,在他的床上沉沉睡去。

    待她睡熟后,秦永起来,点亮了烛火,把烛台移到她身前,见她双目紧闭,脸上还有泪痕。

    这泪不知是为何而流,不知是为谁而落?

    秦永其实是个多疑之人,潘氏唱的曲子里“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零在外头?”,让他深深怀疑她是在思念她的丈夫、她孩子们的爹,因而心中忿忿不平。

    那个男人都另娶不要她了,她还这么念念不忘,自己对她掏心掏肺地好,她并不领情,怪不得她不肯找那男人讨要休书,原来是对他根本不曾忘情。那自己算什么?

    秦永一直感觉自己无法真正地拥有她。以前张氏在他面前要这要那,心思简单的很,只要满足了她,她会死心塌地跟自己一辈子,因为她的愿望就是得到他的衣食供养和他的宠爱。

    而潘氏,他始终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既不爱财,又不是很爱他,虽然现在霸着他,但她的言语中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她喜欢他时她要独霸他,那以后她不喜欢了,自己是不是就要被她一脚踢开?

    还有只要她到了易受孕的日子,就坚决不许他碰她,这让他心里很是受伤。他再三表示如果她怀孕了,他就可以趁机顺理成章地对她明媒正娶,她娘肯定不会看着亲孙没有名分的,可是,每次只要谈论到这个问题,她就会大脾气。

    心爱的女人不愿意给他生孩子,这让他有种难堪的感觉。

    秦永咬牙,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只是她身边的过客,即使抓不住她的心,也要在她身上留下抹不去的烙印,让她到死都记得在她的生命里有他秦永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