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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书张开双臂,让人好量身,赵芜问:“颜姑娘,紧张麽?”,颜书笑笑:“没有,高夫人还是叫我颜书吧!”,“那颜书也别夫人夫人的叫了”,两人相视一笑。

    成亲当日,颜书穿上厚重的嫁衣,端坐镜前,赵芜替她梳着头发,前几天没感觉,今天却是紧张,没由来的心乱。

    她问:“赵芜,你成亲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赵芜回想:“很开心,有一点紧张”。颜书皱眉:“是麽?”,为什么自己是心乱,

    “赵姑娘,新娘子准备好了麽?快到时辰了!”媒婆催促,赵芜:“好了”,给她戴上头饰,盖上绣着鸳鸯的红盖头。过了会,新郎那边已侯在门外。

    凤羽手持红绸缎,赵芜将红绸的另一端放到颜书手上。凤羽这厢沈赫是为引赞:“新郎新娘伫立桥前”,颜书这边赵芜回:“启桥,新人起”,沈赫:“新郎搭躬”凤羽躬身,拱手延请颜书,沈赫继续:“新郎新娘直花堂前”。颜书只能看见自己的脚,赵芜一侧扶着自己,到了主厅,颜书猜着人也不少。

    接着换成高子然了:“新郎新娘,跪”,凤羽是孤儿,安婶在他心里也同母亲,便是跪的安婶。高子然:“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最后便是拜天地了,累了天颜书还要直挺挺的坐等凤羽,盖头挡着眼前一片通红,房里静的很,外面却很热闹。颜书揉揉脖子,头饰对她来说太重,

    来给凤羽敬酒的人本就多,高子然几人还一直灌凤羽酒,颜华给凤羽挡了几杯就醉倒了。都有了醉意,凤羽醉的更甚,让几人代他招呼客人,自己摇摇晃晃去了洞房。

    过了重院落,凤羽步态沉稳,到了房门前敲了敲门才推开,反手扣上门,颜书闻着酒气,却知道凤羽没喝醉,正站在自己前面。良久,挑起她盖头,凤羽一身红衣似乎也不会显得难看。颜书不知道要说什么,目光闪躲,还是凤羽先开了口:“桌上有吃的,吃了早点休息吧!”,她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凤羽转身门边,颜书问道:“你……还要出去麽?”。

    凤羽没回头:“我睡偏房”,他原本就是来给她取下盖头而已的。颜书觉得两人仓促成亲已是荒唐,这洞房花烛还是莫谈及的好。

    成亲已有半月,颜书很少见到凤羽,只有吃饭时才坐一起。大多数是和安吹祈习字书画,要么就是同赵芜去坐坐。她二哥酒楼刚开张,忙的抽不开身。

    据赵芜所说,她们家现在很乱。夫君和儿子争风吃醋,每每闹得不欢而散,颜书本以为是赵芜夸大了,怎么说高子然一大男人也不至于这般让人笑话。

    赵芜笑说:“你去拉着男人的手看凤羽什么反应”,颜书自然没那闲心,就算那样凤羽最多看上眼吧!两人东挑西看,半天颜书什么也没看上的。赵芜倒给高子然捡了条发带,邀了颜书去她家。

    高子然顿感大事不妙。娘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还是和颜书一起的,“娘子,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早?”,赵芜望天,还早呢?都要用晚膳的时辰了。“娘子,这边不能走”,高子然挡在前面,太反常了,肯定是有古怪:“夫君?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颜书也眨眼看着高子然,连她都觉得不对劲。

    高子然: “没有”,

    赵芜:“那就让开”。

    高子然就是说什么都不让,赵芜瘪嘴,两眼水旺旺的。高子然慌了,赵芜将他一把推开。大步前去,立马又退了回来:“颜书,我们走这边吧!”,颜书皱眉,赵芜怎么也怪怪的。

    颜书问:“赵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赵芜摇头,好像是有人在哭,还是个女的,看向高子然,高子然也摇头称:“没有”。

    颜书:“走这里吧”,

    赵芜:“还是走那边吧!”。颜书想这赵芜家不会是在对下人动用私刑吧!。自己分明听到女子低声哭泣,颜书几步掠过赵芜,赵芜没拦住。颜书愣在那里,庭院树下一男一女,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那男的是原来……原来……是凤羽?这事让她撞见比较尴尬吧,凤羽蓦然回首,颜书浅笑转过身:“赵芜,我们还是走这边比较好”。

    颜书先回的栖息,翌日面对凤羽,对在高府所见,只字不提。一切如常,吃了饭**院转一圈。再回屋,安吹祈说她这些天脸色不太好闷闷不乐的。凤羽也没说什么。

    “书儿,哥哥带你出去散散心吧”颜华说,颜书都在他这里坐了大半天了,颜书:“外头下雨了呢,不去”,颜华:“没事有伞啊!”。颜书沉默,她只是想坐坐啊!颜华无可忍受的吐出心里话:“是不是凤羽欺负你了!”,淡淡回到:“没有”,颜华哼坐一旁,颜书皱眉,好端端的她二哥又生什么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