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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晃晃脑袋,凌少群转头看向那个由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的黑衣战士。

    “你就是将两把七星剑拔/出来的人?”他问。

    黑衣人回他一眼,收起七星难离,无声走开了。

    凌少群赶紧把人喊住:“我叫凌少群,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停下来,良久才用冰冷不带任何色调的声音回了两个字:“墨迟。”

    “墨迟,你等一下......”见他的脚又抬起,凌少群追上去,可身体突然被另一个人抱住了。

    “你......打伤人还想跑......不准走。”疼醒了几分的醉汉撑着腰站了起来。他环顾一圈,身边只有凌少群一个,不逮他逮谁。

    你还真会挑时间啊大兄弟!

    凌少群很纳闷地说:“你看上我了还是怎样?谁都不抱就抱我,还有,看清楚是谁推的你,是他,是他......”

    手指指向的地方,空无一人。好了,妖面人走了,连七星难离的主人都走了,他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双修的事情,最重要是,他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凌少群叹口气,看看挂在身上的人,又重重叹了一口气。一晚上遇到三个莫名其妙的人,他脆弱的小心脏还真忙不过来。

    凌少群问:“能走不?”

    醉汉:“......”

    凌少群说:“我可不背你。”

    醉汉:“......”筆趣庫

    凌少群:“......好吧,上来吧。”

    他弓下腰往前一步,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硌到脚底。凌少群下意识看了地上一眼,是颗透明的玉,好像是从那个妖面人身上掉下来的,看着还值几个钱。

    哼,谁叫你作恶,老天开眼,我没收了。

    他捡起玉球,吹了吹上面的灰,塞进腰带里。然后艰难地背起一滩烂泥的人,往客栈走去。

    ......

    第二日饷午,温和的阳光透过纸窗溜进了满是酒气的房间内。

    尉迟凤至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他眯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云里雾里。

    “锵锵......咻咻......咚咚......”金属兵器相碰的声音,纸扇削断木头的声音,刀刃快速剁下砧板的声音,在这个热闹的早上汇聚成一片交响乐。

    尉迟凤至捧着沉重的脑袋坐了起来。他腰一用力,整个人像触电一样,从头麻到脚,特别是胸椎,有种被人拆了重新接回去的感觉。

    他咧着牙低头看,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件汗衫,昨天那套衣服被随意扔在床头,烂得只剩下布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