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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初身上有着浑然天成的淡淡香气,他有些讶异的看着我。我抬头踮起脚尖,主动吻向他的唇。他身子一僵,却没有拒绝。俯下身子将我的头捧起,回应我的热情。

    他的吻,像是日本的清酒一般,以为是清冽无比,让人掉以轻心,一旦入口便是欲罢不能,待到你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

    人已醉,而不知。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头,便由不得你说结束。

    他离开我的唇,移到我的耳畔,轻声道:“笑笑,相信我。她,不是。”凤如是,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热吻之后的声音更是如醉酒微醺般,暗哑低迷却撩人心魄。

    我顿时脸更红,低头不语。

    他不肯罢休,微微挑起我下巴,唇凑到我的唇上,摩挲着开口:“笑笑,你是唯一的。”

    说就说嘛,干嘛还要嘴对嘴说,口水头喷进来了,真不卫生。我的内心想法,怎会如此煞风景,真是惭愧。我顿时羞涩扭头,指着地上的狼藉,颇有转移话题的嫌疑:“好浪费。”

    “你知道就好,钱会从你月钱里扣的。”成初扫了地上的狼藉一眼,更加煞风景的说道!

    啥!如此良城美景,花前月下的,非要谈钱不可吗!我只是内心煞风景,这个男人是从头到尾的煞风景。

    我瞪他!奸商果然就是奸商。

    “好在要价最高的杏花糕,还在。”他说着,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端出一个小碟出来,放在我跟前。“一口一两。”

    杏花糕,那可是我的最爱。

    “你抢钱啊!”我怒,一把推开他,鼓着腮帮子,把嘴巴翘的老高。他一怔,反而笑得更欢。

    “真的不要?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肚子真不饿吗?”他将整叠的杏花糕端放在我跟前,晃了晃。

    扑鼻而来的香气,我深吸了几口,馋虫都被勾了出来。目光不自觉也跟着碟子,做不规则运动。

    眼看杏花糕就要入口了,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却落入他人口中。

    我愣是被吻了若干分钟,最后某个饱餐过后的奸商,这才抱着半傻的我,坐到桌前,将杏花糕端放在我跟前,颇为满意道:“吃吧。”

    我正欢喜的享受这顿,以色相换的,得来不易的美食。

    他笑着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揉着我的头发。许是饿极了,此刻我也懒得抗议。待到饱腹之后,这才抓住那烦人的爪子,张嘴就是一口。

    “还真是咬上瘾了。”成初的手顺势捏住我的下巴,手背上还有着清晰的伤口,才刚刚结痂。

    这是昨夜我咬的。

    “呸,你活该!”我抓住他揩油的手,哼了一声:“说!为什么我会在船上,这是上哪?”

    “你猜?”他倒是很有心情,跟我打起哑谜。

    刚才未曾见到海鸥,也就是说,我们已经离岸边很远。

    成初说我睡了睡了一天一夜,也就是说,船起码应该是昨天起航的。

    那日我在屋顶瞧见的卞语嫣和曲先生表演,是在皇宫的御前表演。难道,那场表演其实不是接风洗尘,而是践行。

    “我们现在难道是在去往颀国的船上。”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