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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日子过得很快,秦墨来青山学府只是因为宣缘在这里,但是具体该干吗没有和他说,他也不用为此费心。不过星辰伤的很重,他不能从这里出去,但也因此不得不出去。

    星辰的课在周五,现在才周一,倒也不用去,秦墨在屋子里看看陈年旧事打磨时光。他有种漂泊的感觉,心没有定下来,也一直是心浮气躁的。

    青山学府里面四季如春,没有四季的变化,死气沉沉的,秦墨不太舒服。星辰也看出来了秦墨的不耐烦,问道,“要出去吗?”

    “出去?你能行吗?”

    “男人嘛,怎么能说不行!”星辰说着挣扎着起来,像只翻了身的王八。秦墨看着他想起来却起不来的动作想笑却也是真的笑出了声。

    “你,你也不来拉拉我!”

    “你这都起不来打的开封禁?”

    “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我有信物,这里来去自如。”

    “嗯?好吧。”秦墨点了点头上前将星辰拉了起来。

    星辰受的是内伤,外表看上去一切正常。昨天星辰抹了药裹着衣物就睡了,虽然和形成隔着房间谁的,但是对方好像是裸睡的习惯,反正上衣是不穿的。

    星辰走在前面,秦墨跟在身后,看他走路都走不利索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因为他他身侧的人都或多或少受过伤害,而他却是一直在拖他们的后腿。

    秦墨不知道怎么的心弦被波动,有些疼痛。

    “废人,废人,这么久了,还是个废人……”秦墨想起了那个卖剑的老者,以后他也会向他一样吗,卖着破剑,坑蒙拐骗,直到老死,无人问津。

    秦墨心中的伤感星辰没有理会。他每走一步全身都疼痛难耐,宣缘用的是天罚,那是天骄用来惩罚仆从用的,本来是由本命印记来惩罚的,但是秦墨那个只有形没有神,而天骄本身使出威力又会增大数倍。

    总是星辰现在的境界受了一下也是十分的可怕的,如果不是宣缘给秦墨的那个印章可以收回一部分天罚之力星辰怕是离死不远了。

    秦墨不知道宣缘为什么那么愤怒,但是星辰上的内伤让他愤怒了,打在星辰上都这样,那他呢?难道让他成为仆从就是让她有赐死他的权利?

    不过也是,她,不一样了,而他,还在地上爬着,卑微,渺小。

    在前面走的星辰突然脚步一顿要栽倒,秦墨回神赶紧上前拉住他,他看得到对方额头弥补的汗水,那狰狞的面容。

    “你,没事吧。”

    “没事。”星辰朝秦墨微笑,然后起身挣脱他的手继续走着。前面是一度高墙,星辰将一枚令牌拿出来,按在了高墙之上,高墙消散,出现一条道路。秦墨在星辰身后十分的担心,他怕他会一个不小心倒下,再也起不来。

    中间秦墨搀扶了许多次,但是星辰的状态却越来越差。

    “你是不是疯了,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你还走?回去!”秦墨跑到星辰前面拦住了去路,星辰没想到秦墨会这么激动,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你都说了是我的身体……”

    “我是医生,你都身体告诉我你不行了。”

    “额……”

    “闭嘴,休息!”

    “好……休息。”星辰难得见到秦墨严肃的样子,有些不习惯,苦笑着坐下来。秦墨身上什么也没有,只是坐在高处看着星辰。

    两人走走停停总算是出去了青山学府的封禁。

    “秦墨,你出来要去哪?”

    “先给你买药。”

    “买……嗯……”星辰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傻笑地跟在秦墨身后。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青山学府坐落的地方易守难攻,是没有路的,全是草木,所以青山学府是不那么好进的,走后门也要有一定的实力,不然你连学府的门都进不了。

    青山说偏僻也是,说热闹也是。周围城镇很多,但是离青山山脚都有一段距离。

    青山不能说是山脉,他只有几座山峰,但都很高大,从大地到苍穹全都被这座山所占据,青山学府在一座小山峰上落座,所以离城镇是很近的,因为落摇焉的存在这里很是热闹,强者的比重也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可以一百个人中就有一个灵境,一万个人中就有一个强者,整片区域大能者都有不少!

    这样的盛况比之青山从前是远远落后的,但是在近万年来说这是一个可以说是质变的时刻,如果有绘制图像的话,那今天就是那图上的青山主峰。

    在宣缘检测出血脉的时候就有人去洛城将洛家整个挪到了这里,所以药店很多,不用说,那些身着华服的,趾高气扬的就是洛家的奴仆,也不知道他们和宣缘关系多好,一副“老子天下纵横”的神色。

    秦墨是不屑和他们打交道的,没有洛家的药店,而是去了老字号。现在店里都比较冷清,毕竟宣缘还在青山这块地方,去拍拍马屁说不定以后就能封个侯爵什么的。

    秦墨也自在,他上医馆耳濡目染,神罚怎么治他是不知道,只能去买点有聚集生气的东西,先护住心脉。

    听到秦墨报的药材那老者浑浊的眼眸有了意思明亮,言语到了一丝恭敬,“小友是杏林中人?”

    “爷爷是,父亲没有承志,在下灵脉枯竭,心有余而力不足。”

    “哦。”那老者点了点头,像是在感叹,又为了秦墨那直白的言语有些敬佩,身为废人那个不是遮遮掩掩的?心胸如秦墨这般宽广的还真没有。

    那老者去抓了药递给秦墨,“有些药材我们这里没有,小友是哪里人?应该知道药材的价格吧。”

    “说了怕先生不信,自幼在祁洲长大,不知道价格有没有差别。”说着秦墨拿出了钱两,他没钱,这钱是星辰的,是紫色的五铢钱。青山是南疆北疆商家来往的重要渠道,使用的货币也广泛,这个紫五铢也是收的。

    “祁洲?嗯,你给的钱却是祁洲的价格,你再哪去一环钱,刚好了。”

    “感谢。老先生也去过祁洲?”

    “唉,去过,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老者感慨,秦墨也不知道说什么,来之前他看过这里的货物价格,只是想看下老者的人品,为医者贪墨最是容易,开店的也多是有利益心的,悬壶济世是古人的情操。这番话落医也和他讲过,也说他医术不再精进多半是没有专研古之疑难杂症,医治的多是所会治病,渐渐麻木开始专攻这类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