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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霜雪一片,秦墨裹了裹身上的大氅微微暖和了点。

    这是一座阁楼,他们能入住的原因大半是因为宣缘,一小半是因为冬劲,还有一小半是因为帘书天山人间次道子的身份,仅剩的对外公布的一点理由是他们是这次大狩猎的第一名。

    秦墨目露惆怅,月亮高高地悬挂在了高空,看起来孤寂无比却有点点星辉陪伴,而他呢,他还有什么。

    黄昏时他对宣缘说的不过是借口,他也渴望被觉醒血脉啊,不过比血脉觉醒更早的是他的记忆,连离城那些上古神像都探测过他的身体了,他体内什么血脉都没有,于其浪费这个机会,不如给宣缘。

    秦墨看了看身上的大氅,长这么大,第一次穿得这么暖和。他想起了离城的一切,但是他突然想失忆,记起这些干嘛,徒增伤感。

    秦墨看着月亮,一动不动,怔怔地出了神。

    “嘎吱~”

    紫檀木门被推开,少女披着紫衣迈入了房门,侍女关好门,宣缘走到秦墨的身旁,看了眼他,“怎么了?要不要我去让陈老帮你觉醒下你的血脉?”

    “那时候不是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不需要,你我是利益关系,我又不是圣人,你把我想得太伟大了。”秦墨转头,看着圣洁无比的宣缘淡淡地道,宣缘嗯了一声看向窗外,长发被吹起,秦墨的眼睛却挪不开了。

    “我和落摇焉,很像吗。”

    “嗯,你——”

    “陈老说我和她长得很像,听说他是天骄是吧。”

    “陈老?”想起了对方是南疆人,或许知道落摇焉,也就不再多想,他点了点头,“嗯,她,是这世上最强的人。”说着秦墨嘴角露出了微笑,很甜蜜,“我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人。”

    说着秦墨好像看到了小时候落摇焉让他叫他外婆的一幕,不自觉笑出了声。

    宣缘看着他,她觉得现在的秦墨换了个人,天真的像个孩子,温暖的像个小太阳。她看着秦墨收回目光,想到了刚才自己问陈老的话。

    “离城,除了落摇焉,还有什么比较出名的人吗?”

    “离城?哦,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有个少年,和她一起长大的,被祁洲人称为少年墨尊,好像是叫……”

    “秦墨?”

    “对对对,就是他,怎么,你知道他?”

    “没有,只是听闻。”

    “听闻?”陈老狐疑地看着宣缘,宣缘一笑转过头去,陈老也没有追问,只是给她讲着一些故事和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

    宣缘陷入沉思,随后被一阵风凉醒,缩了缩臂膀,然后感受到肩膀上的温暖侧着头看向了秦墨。秦墨也好像觉得尴尬,回过头去。

    “又是落摇焉嘛。”宣缘心中想到,有些不是滋味,最终念到着“少年墨尊”这几个字,“尊”是一个封号,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赐下,不然会被天下人耻笑,但是秦墨的尊号却被祁洲人承认,那当时巅峰时的他,和天上的星辰比起来,光芒有无差别?

    宣缘这般想到,秦墨却是没有他想,他看了眼宣缘尴尬地说了声,“那个,你的血脉祭炼到了第几次?”

    “哦?”宣缘看着秦墨没有回答,不过想起了秦墨博览群书知道也是正常也就没有发问,纠结了下檀口微张,“第,第三次。”

    “第三次?”秦墨一怔,黄昏时陈老让他的侍从发出了信号,到了晚上起码来了五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这么多人帮宣缘祭炼血脉竟然才到第三次?

    要知道黄昏那一声啼叫说明宣缘身上的血脉的纯净度是很高的,这才第三次要么这几个老者的境界不高,要么宣缘体内的血脉的来头太大了。

    血脉也是分层次的,最低级的是无仙时期的血脉,随后是诸神时期的血脉,在之后这片大陆都没有诞生,血脉都是其他大陆传来的,有近古血脉,中古血脉,上古的血脉,远古的血脉,元古的血脉,神魔时期的血脉,混沌时期的血脉。

    虽说不是年代越久血脉就越好,但是无仙时期和诸神时期,近古中古时期的血脉都是底层的,觉醒了也没有什么用,渡者就是最高成就,除非成为异数。

    但是上古的血脉就不一样了,这些时期的血脉都强大到可以改天换地,随便觉醒一个那都是天骄。所以秦墨对宣缘的血脉也很好奇,看样子她的血脉绝不是那些下三流的了。

    “恭喜。”

    “谢谢。”宣缘淡淡一笑,随后两人便是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