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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爷爷,外面怎么了?”听到声响秦墨抬起脑袋,眼眸中有着不解。而恒惜颜却是没有听到一般目光一直停留在天际。

    “爷爷,爷爷?”

    “嗯?哦——”听到秦墨的声音恒惜颜回过神来,“没什么,大概是因为这月亮。”

    “月亮?”秦墨抬头,此时圆月的颜色在往深红变化,离史书记载的“殷红如血,直至欲滴而下”也更进了一步。秦墨思索这将手袖放下,他知道血月渗血代表着什么,而今天也仅仅只是开始,以后才是大混乱的开启。

    “爷爷,难道你也要去争夺?”

    “不至于,人老了心也死了。这种事情就不掺和了。”

    “那就好。”秦墨脸上带着笑,他知道着争抢的过程凶险万分,那些死透了的尸体都有可能为此燃烧灵魂重新归来,漫天的神灵也不会放过这等大事。虽然这样的争夺中会遗留下来些给下一阶级的强者但是强者数量何其多,他不知道恒惜颜的境界,但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愿,因为哪怕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会使他失去至亲。

    “好,爷爷不争。”看着秦墨恒惜颜叹了口气,这孩子就是他最柔软的一根弦。不过他还是纠结,因为他知道着数亿年才来一次的盛况可能会给秦墨带来一些裨益,起码灵魂复原的可能会大大增强。

    不过这也是可能,灵魂层次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这其中的因果他也不清楚。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那血月上。不过他也不敢孤注一掷。因为数亿年太远了,远到那个时代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他不知道是否有用。而秦墨又太弱小,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在落医走后秦墨只能等死。运气好八卦总会养他一段时间,运气不好他们两个死了秦墨也只能“陪葬”了。

    八卦宗很残酷,收徒也是严苛的,他们已经几百年没有收徒弟了。若非他地位超然加上落医的担保秦墨自己的根基这个地位是夺不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两个迟早是会死的,秦墨到时候怎么办?他去争秦墨可能会死的早,但也可能活的更好;若是不争秦墨还有三十几年好活,无忧无虑,不过时间一过他必死无疑。

    恒惜颜沉默了,摸了摸秦墨的脑袋露出了慈祥,他对秦墨的爱那是奉之全部的,他所有的天材地宝都拿来给秦墨调养了。这般举动在别人眼里是愚蠢的,但是他依旧。

    沉默了许久秦墨也觉得了异样,他天生聪慧一下子明白,咬了咬牙抱着恒惜颜哭泣,“爷爷,爷爷……你别做傻事,墨儿很好,很好……爷爷……唔。”

    “墨儿,为何哭泣啊。”

    “孙儿想爷爷了。”

    “哈哈哈,你这小子,平常可没有这样的啊。”

    “哼。”秦墨转过头去,那通红的双眼有了一丝倔强。他知道自己给旁人所带来的麻烦了。落摇焉走后他就极为的敏感,他怕失去,失去现在所习以为常的。

    “好了。上次你不说你长大了?怎么现在还这么幼稚。”

    “哪有,明明很成熟!”秦墨吐了吐舌头往楼上跑去。恒惜颜笑了,这笑带了一丝淡淡的苦楚。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保护这个孩子。他有了丝迷惘,随后便不再想而是看向窗外。此时血月殷红,浓稠如血。

    ……

    “踏踏踏~”天际昏沉,一棵棵苍天大树被鲜血浸染散发着霞光;只有一行零碎而急促的脚步声在这里回荡。

    这一行人黑袍倾盖,在山路上空狂奔没有丝毫的费力,周身更是环绕着淡淡的黑气。而为首之人腰间佩剑,左手握在剑柄之上,手掌蓄力好似一出鞘就能迸发出无尽的剑芒使敌手陨落。

    “到了吗?”为首之人停下,黑袍逆着风飘舞。而感受到黑袍所携带的风力他身后的几人也停了下来。

    “傻子,怎么了?”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气息?”

    “彼时血月加之青山的苏醒这样的事情不多见,敢来这的就是那些所谓的大派都不行。你是不是多疑了?”

    “我倒想是。”霜行皱眉,“王上有没有留下什么?”qps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