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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注意点自己的身子。”

    “嗯……”看着落老头秦墨微微的一笑,“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现在是午时。”

    “那还不久?”瞥了眼落老头秦墨有些无奈,然后想到什么抱歉的一笑,“今天可能要久点了。”

    “没事。”落医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盘膝坐下帮秦墨运气。秦墨的筋脉细小且脆弱,每时每刻都有奔溃的可能,所以几个离城的高层每天都有一人来帮他调理气息。

    按理说在这些人的调理下石头都能吸收天地灵气,但是秦墨却依旧如常,九年调养下来就更沉入了大海,毫无作用。而离城的高端战力在他的拖延下迟迟成不了强者。这件事秦墨也知道,所以他对这些老者很是尊敬。

    “摇焉,会回来……吗……”良久秦墨自语,而他体内的气息也因之一断。

    “你,后悔了?”

    “没有。这是我一生最正确的选择。”

    “是吗。”落医起身,“你又记起了什么?”

    “很多,零碎的片段。”

    “嗯。”听闻落医沉默了下,复之又是叹了口气。秦墨来历不明,是他的一个至交送来的。来时他已重伤,连他都束手无策,甚至连死因都不知道。

    他那时挺伤感的,他治了一辈子的人,妙手回春。他一直以为他治不好的病在他自己的身上。没想到那天又多了两个。

    但是他没有迟疑,没有因为那个未知的存在而胆怯,收下了秦墨,这一收就是九年。他没有儿子,也没有孙子。他对秦墨寄已了厚望,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哪怕这样他也没有放弃。

    不过这么久了,时间不等人。下次毒发就是他命归之时……

    “落爷爷……”

    “嗯?”

    “您,怎么了?”看着落老头秦墨有些不知所措。这老头平时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怎么这几天完全变了?随后秦墨有些自责,也对,落摇焉走后最伤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老头。自己孙女走了却还要安慰自己这个毛头小子。

    想到这秦墨也不再乱想而是起身朝落老头行了一礼。

    “爷爷,摇焉走了不是还有上医馆,没有你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额,哈哈哈,是极是极!”听到秦墨的话落医哈哈大笑,不过也没有解释,现在上医馆的坐镇医师还没有定下他怎么能撒手人寰?随即坐下扶着少年给他渡气。他的动作很小心,像是在细雕一件工艺品。

    秦墨则是用自己的意识包裹着这些气运转全身。这件事在一般人身上是看不到的。因为意识属于灵魂,没有成为魂修是不可能做到这件事的。但是秦墨这个灵魂有缺记忆有失的人却做的极为自然。

    这世上三大主流修行方法灵修需要悟性和根骨,体修需要非凡的血脉,魂修需要远超他人的灵魂强度。不然无论如何也超脱不了“五常”,同样五常之下也无法使用灵体、武气和意识。

    这些因素限制了大陆上的修行者,也使得各个阶层出现了分化。如果有某些存在能打破这些常识那就是“异数”。

    秦墨是离城的老者们见到的唯一一个“异数”,也是一个不是异数的“异数”。但是到底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现在大陆上风起云涌,天骄横出一些变态也如过江之鲤。但是祁洲有结界,又是夺天地造化的存在,所以没有出现一个天骄!

    这件事让的祁洲的老不死很是揪心。年轻一辈是未来,青年一辈输了百年后他们成了老一辈那老一辈也就被压制了,压制了就得不到好的徒弟。如此恶性循环祁洲这个“天下第一洲”注定是一个笑话。

    所以八卦宗对秦墨的态度暧昧归暧昧但到底是当祖宗供起来了。当然那些大能者的纠结他是体会不到的。

    “呼~”吐出一口气秦墨感觉身子一松,而落医则是脸色一白,当下秦墨就有些恐慌,连忙上前询问,“爷爷,没事吧。”

    “没事。”摇头落医面色红润了一点,秦墨也不再言语。知道了又能怎样,这样的存在他帮不上忙的。如此他又有些落寞,是呀,他太弱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回离城吧。”

    “嗯。”点了点头秦墨行至前方。亭子外有两个侍卫守着,虽说是春天但是离山却格外的闷热,一只只鸟在树枝上蹦跳却不叫。秦墨也没有心思想这些,一步步的朝山下走去。

    离山的山路崎岖,风吹,道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