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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喜事啊。”何应钦手举着一份电文,向委员长报告说:“我晋东南教导一师于昨日凌晨攻破山西重镇晋城,重创日军山本联队,并在今晨五时许光复晋城。”

    委员长波澜不惊地看了眼电文,不轻不重地说:“是大喜事啊,党*队都能如此,何愁倭寇不灭。敬之啊,你替我传令嘉奖,这个,奖励教导一师二十万法币,告诉他们,要不骄不躁,再立新功。”

    何应钦有些不解地看着委员长,重创一个日军联队,光复一座县城,怎么只给二十万奖励,而且还是法币。要知道现在的法币正在急剧贬值,二十万法币分给将士们还不如每人奖励一张厕纸有用。他想不明白委员长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到何敬之不解的模样,委员长在心里叹息一声:人才难得啊!自己这个参谋总长不要说和延安的周先生比,就是和广西的白健生也无法相提并论。

    一个教导师可以重创日军一个联队,这样的笑话不听也罢。党*队真有这样的能耐,也就不会丢了上海丢南京,就连武汉也没能保住。更可笑的是有些部队还没见到日本人,就一退千里,什么党国命运压根就不在他们的心上。

    “这个,敬之不要多想,去做就好了。”

    打发走了何应钦,委员长仰靠在座椅上,闭目沉思着。日军在北面的大规模进攻已经停止了,但在南方仍然保持着相对的兵力优势,不断地对国统区进行攻击。还有南京的汪兆铭也是一再添乱,当了汉奸还敢频频出场走秀,真不知道他死去的父母知道后会是怎样。

    除了日本人的威胁之外,自己的最大敌人还是延安。委员长怎么都想不明白,几十万大军的围追堵截,怎么会让延安的那位一个四渡赤水就给化解了?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地步。

    至于晋城的事情绝不会i这么简单,他隐约觉得这件事一定和杜文成有关,一个联队的鬼子不会无故撤走,一定是有着自己还不知道的原因。他喝了一口清水,吩咐侍从:“让戴笠前来见我。”

    戴笠不愧是委员长的心腹,听到委员长传召马上就猜到一定是和晋城的事情有关,他整理了一下手上新收到的情报,马上来见委员长。

    “学生戴笠恭候校长吩咐。”

    “嗯,来了就好。我要知道晋城发生了什么事。”

    戴笠看了一下手上的情报,汇报说:“我们的内线从八路军那里传回的情报上说:在独立团撤出长治后,杜文成和他的三十名手下去向不明。当天夜里晋城的日本人就被不明来历的炮火攻击,持续时间约为半小时左右。据晋城的百姓说当晚的火炮十分密集,整个晋城的天空都被炮火淹没。日军死伤惨重,被迫撤离晋城。”

    “教导一师又是怎么回事?”

    “教导一师是在日本人撤走之后开进晋城,据说没费一枪一弹。”

    委员长点点头,心道果然如此。这些年来这种谎报战功的事情已经屡见不鲜,追究起来反倒丢了党国脸面。算了,二十万法币而已,希望他们能够自觉。

    “党部的观察员到了那里?”

    “他们已经到了长治,只是独立团已经在他们到来之前开拔了。校长,内线的最新情报显示:杜文成在八路军的总部修建了一条简易跑道,并在今天上午陪同十八集团军朱将军返回延安。”

    “啪。”委员长将手里的杯子狠很地摔到地上:“杜文成怎么可以去延安?谁批准他去的?”

    委员长暴怒之下,也顾不得失态失言。杜文成和延安走的如此之近,这对党国大业来说绝对是一大损失,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