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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仙家洞府(1)
盗中有贼，名为齐楚。跛脚而行，身形消瘦，后背短剑，曾为剑士。落魄于市，承蒙祖恩，尊者争斗，暗助祖称尊以报其恩。后消失不见，隐于市井，祖寻而不得见。
————《盗祖·齐楚》
五十二章、仙家洞府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落雁或是落雁周遭的人，听到眼前这个灰发老者的话都会吓得目瞪口呆。斗七尺，又名斗帅，是名副其实的战将，在落雁之前，天下始乱，七尺出现，他身材高大，比常人还要高出好多，故人颂七尺。他力敌八方敌，后以一己之力平定乱世，又因一己之私毁了太平，有言传他有一位神秘的师父，但与他有瓜葛的军师战将，甚至他的两个儿子皆死于非命，这些传言便没有得到后世的证实。但凡出生在落雁各处的孩子，从小就会耳濡目染的接触斗帅的英伟事迹，对于关于他的一些传言也是妇孺皆知，这个隐藏的师父，自然在人们茶余饭后中，也就浮出水面。
但是谁能想到他会活到现在！如果有人听他这么说，一定是不会相信的，但是眼前那个诡异的蛇网，还有那巨形方石，都让人不敢不信。而乐乐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这个老头，虽从师穆扬，但很少接触野史或者传言，穆扬介绍的大多都是被坐实了并且十分有用的东西，只是在偶尔心情好时，会讲一些现在人都不知道的秘闻，这些只有少部分传承才知道，对于七尺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斗七尺，斗帅，可是那都是将近几百年的人物，怎么可能还有跟他有关的人物现存于世，更何况是比他大很多的人。所以乐乐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个疯子，一想到疯子，乐乐就想到了穆扬，他癫疯起来甚至还不如眼前的老头，故此，乐乐竟然有些同情眼前的人。
乐乐努力的控制着情绪，希望不要因为自己无意的行为，伤害到这个人，“您就是斗帅的师父？”他礼貌的问着，没想到却遭到了激烈的反弹，“什么斗帅！没有我他怎么能有今天！那个忘恩负义的孽障！”乐乐心里暗自好笑，没想到这个人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跟斗帅有这么大的仇恨，今天都过去几百年了，斗帅早就死了，嘴里却不住迎合，“嗯，嗯，您就是斗……嗯，斗，那个人的师父？真是三生有幸得以见到您！那个，我叫他什么比较好呢？”
老头吧嗒吧嗒嘴，对待乐乐话很是受用，“说的也是，叫他什么呢？”正想着，突然照着乐乐脑袋打了一下，“提这个人干什么！不许提他！不许提他！”乐乐被他打的不轻，用手揉了揉头，觉得眼前这个老头也没那么可怕了，毕竟是神志不清，乐乐对他多了些怜悯。旋即，他越来越发现，这个老头真的和现在真的格格不入。
“不过看你的意思，好像一点也不尊重他，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众叛亲离？他那两个儿子跟他一样混账！”老头的问题总是没头没脑，乐乐倒是也招架的了，决定如实相告，“现在那个人已经死了差不多三四百年了吧，你知道落雁么？现在是平和年间！他的两个儿子也早就没了”
老头转过身，思索起来，乐乐的双脚绑住自己的蛇，在老头靠近自己时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是个什么年月？过了几百年了？我在这九天陨石里，睡了几百年了么？哪里不对，是哪里不对呢？”老头慢慢的晃着头，努力思索。乐乐悄悄站起身，正当他准备逃跑时，老头突然冲到了他的面前，带着一股阴风，让乐乐浑身一冷，精神不少，“哈哈哈，我知道了，你说你知道我，怎么你竟然一点都害怕我，我可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你不相信我？是不是？还是你始终在骗我！是那个混账派你来的！”
老头咄咄逼人发问，令乐乐始料未及，自己害怕露出马脚，伤害了老头，可现阶段，明显老头认准了他就是斗帅派来的，看来要是不伤害老头，恐怕受伤害的要成自己了，他的那群蛇群朋友，乐乐是不敢招惹的，“现在真是平和年代，其实我不太相信，您是活了好几百岁的老人了！您想想，哪有可能有人活这么长时间，您又不是……”乐乐本想说老怪物，但是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老头皱了皱眉毛，“你说你不是他派来探我底的？怎么可能！”老头眼睛精光一闪，乐乐在月光下都看得真切，心想坏了！这又是一个有大本事的疯子！眼见着老头枯瘦的手向自己派来，自己却难以移动分毫，好像是被锁定了一般，暗呼糟糕，没想到老头在他的肩头分别拍了一下，两条红光一闪而没，钻进乐乐身体，乐乐虽然身体无恙，却不知这老头对自己使了什么手段。
“还敢对我撒谎！没有上乘修为，想要通过我设置的风贯耳甬道是不可能的！九幽临体，不可能有人安然无恙！哦？”见乐乐活动了身体，正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老头一阵吃惊，随手又在乐乐四肢轻点了几下，看见几道光汇聚起来，不仅是乐乐感到奇怪，这老头在自己身体上动了什么手脚，怎么大晚上竟有几术光线在自己身体里游走，而后汇聚消失不见。让他更意外的是老头对自己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好个至纯至净！没想到，上天对我不薄！在我醒来之际，竟然送我如此大礼！斗七尺，你千算万算，没想到却送我这番机缘！”
乐乐听的他自言自语，心想着还是不要搭理他为好，回去找不二师父，看看这老头给自己下了什么毒，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转身没走几步，却听到老头干哑的嗓音，“你大可以去通风报信，得看你能否过得了九幽临体而不暴体而亡，你身体里现在已经被我下了禁咒，摸摸你的肋下，是不是疼痛异常！”乐乐本就不怎么相信这老疯子的话，随手按了按消失光线的地方，左侧肋下，蚀骨的疼痛让他身体抽搐了一下。
乐乐眼圈红了，自己旧病未治又添新伤，还得跟这老头纠缠不清，这大仇该怎么得报！心急的喊着，“咱俩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
老头摇了摇头，“我害你？分明是你来害我，替那个混账打探消息！”乐乐不知道怎么辩驳，这老疯子算是认准了，自己就是几百年前就死了的斗帅的手下，这可如何是好，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老疯子又说话了，“你们斗帅是火阳之体，我教他至阳至纯的功法，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是纯阴体质，一个是纯阳体质，我教了他们绝阴绝阳的神功，而你，将会比他们都强！你可是至纯至净的体质，就像一块白纸，怎么画都是我说了算，练就多强的功法，那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乐乐不屑道：“你是说我会比他们都强？”老头自然听出了他言语的戏谑，却毫不在意，“难道那混帐没告诉你，我是他师父么？”此时老头也觉得乐乐可能另有身份，不是斗七尺派来的，但他绝对不愿承认自己封印起来，竟然一睡几百载！
“信不信随你，不过我教你功法可不能白交！你身上被我施了禁咒，若是遇到那个混账和他儿子的时候，一定要替我杀了他们！”老头言语森然，显然恨之入骨。乐乐不禁侧目，难道是斗帅后期荒唐时害了他的祖辈，导致时至今日，他都念念不忘报仇雪恨，甚至都祸及到了他的两个儿子！这得多深的仇恨哪！
两个人完全是两个时代的人，却都觉得对方不够真实，一个觉得对方在欺骗，一个觉得对方在疯言疯语，总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见乐乐不言不语，老头哼哼唧唧转身向巨石走去，“跟不跟我修习随你，要是走呢，也随你，反正你不怕死”看着老头无赖样子，乐乐气的直跺脚，嘴里叨咕着，“明明是让我给你报仇，说的冠冕堂皇！当误了我的大事，老疯子！老疯子！老疯子！”由于气愤乐乐恶狠狠地叫了三遍，“老疯子”，却全被老头听见了，老头哈哈一笑，“老疯子？嗯，这个绰号我还是真没有过，我喜欢！”说完便高枕无忧的钻进巨石里，巨石空间有限，只容一人立卧在里面，老头毫不理会乐乐，禁闭着眼睛，一会呼噜声传了出来，乐乐犹豫再三，向着来时的通道走了几步，按了按左肋下，疼得他直流汗，龇牙咧嘴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我在巨石里看不真切，实际上假寐着偷偷睁眼看了他好几次的老疯子。
艳阳高照，乐乐被刺眼的阳光晃醒，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了！由于昨晚的过度紧张和几乎耗尽的心力体力，让乐乐休息到正午才有所缓和。然而，当他刚睡醒的一刻，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哪里是什么空旷的草地，这只是一个巨大的露天蛇洞！四处的石壁黑糊糊，爬满了或大或小的长蛇，虽离自己很远，但却让人看的头皮发麻，多亏昨晚自己没有往回走，万一这些蛇从石壁上掉下来，那自己可真的就尸骨无存了！奇怪的是在草地上，没有一条蛇的身影。蛇网不知道何时被拉了下来，挡住了自己的视线，那些白色布竟然是水蚕丝所织成的极其有韧性却透光的丝布！
这水蚕丝十分罕见，就是穆扬也只是见过巴掌大小的水蚕丝布，乐乐听穆扬说过，这种水蚕生活溪水边，三十年才能生出这么一只水蚕，而且它一生只吐一次丝，而后就溶解在水中，永远消失，吐丝过程更是昙花一现，难以掌握，若收取不及时，蚕丝也会随水消失。昔年，一个有心的人在有水蚕的溪边，苦守三年，才只得了十根半尺长的水蚕丝，更遑论这蚕丝织成的布匹是有多珍贵！水蚕丝布，无论极寒或极热，始终如溪水流淌，不蒸不冰，自成循环，如水不断循环滚动，上无法泼墨，无法燃，入水即化。
看过了满墙的虫蛇，对于眼前的形状细长，颜色怪异的长蛇，随觉可怕倒是好过了一些，那些垂落的柱子真的是长蛇的蛇身，只是他们另一半长躯在连在石壁的水蚕丝布上享受着，由于水蚕丝布分散着注意力，乐乐反而没有刚才那么恐惧了，他有些痴痴地看着这些如水般不断流淌的丝布，像是瀑布由石壁而下，包围着巨石，而巨石在阳光下不知哪里的雾气蒸腾，乐乐不再觉得这些长蛇令人反感，反而觉得这环境变得仙雾缭绕，更有种神仙宝地的感觉，这巨石，俨然就是神仙洞府。
乐乐不经意扫到透过水蚕丝布，投射到巨石的影子，由于水蚕丝布表面似有水滴不断循环移动，影子也在不断变换，别有一番道韵，他看的痴了，这难道就是神仙的手笔么？他不住的想。
“你想好了么？做个决定吧！”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乐乐的出神的观望，蛇身上卷，昨夜的老头从巨石里走了出来，而此时，乐乐甚至完全相信，这个老疯子，也许真的是斗帅的师父！古老的华丽服饰腐蚀的不成样子，一只胳膊露出的长，一只露出的短，宽大的上面雕满古老字迹图案的大衣服松垮的穿在身上，露出的皮肤干干瘪瘪，像是常年失水的枯木，两只胳膊枯瘦如柴，如枯枝的拇指上，套着醒目的华丽的玉石扳指，扳指上纹双龙，中刻一珠，下雕一掌，掌中游龙，栩栩如生，似活龙不断盘旋，每转一圈，颜色一变，琉璃十色，变幻莫测。这扳指在他的拇指上格格不入，分外醒目。就像是刚出土的干尸，身上唯一有这么一件值钱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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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眼圈红了，自己旧病未治又添新伤，还得跟这老头纠缠不清，这大仇该怎么得报！心急的喊着，“咱俩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
老头摇了摇头，“我害你？分明是你来害我，替那个混账打探消息！”乐乐不知道怎么辩驳，这老疯子算是认准了，自己就是几百年前就死了的斗帅的手下，这可如何是好，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老疯子又说话了，“你们斗帅是火阳之体，我教他至阳至纯的功法，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是纯阴体质，一个是纯阳体质，我教了他们绝阴绝阳的神功，而你，将会比他们都强！你可是至纯至净的体质，就像一块白纸，怎么画都是我说了算，练就多强的功法，那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乐乐不屑道：“你是说我会比他们都强？”老头自然听出了他言语的戏谑，却毫不在意，“难道那混帐没告诉你，我是他师父么？”此时老头也觉得乐乐可能另有身份，不是斗七尺派来的，但他绝对不愿承认自己封印起来，竟然一睡几百载！
“信不信随你，不过我教你功法可不能白交！你身上被我施了禁咒，若是遇到那个混账和他儿子的时候，一定要替我杀了他们！”老头言语森然，显然恨之入骨。乐乐不禁侧目，难道是斗帅后期荒唐时害了他的祖辈，导致时至今日，他都念念不忘报仇雪恨，甚至都祸及到了他的两个儿子！这得多深的仇恨哪！
两个人完全是两个时代的人，却都觉得对方不够真实，一个觉得对方在欺骗，一个觉得对方在疯言疯语，总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见乐乐不言不语，老头哼哼唧唧转身向巨石走去，“跟不跟我修习随你，要是走呢，也随你，反正你不怕死”看着老头无赖样子，乐乐气的直跺脚，嘴里叨咕着，“明明是让我给你报仇，说的冠冕堂皇！当误了我的大事，老疯子！老疯子！老疯子！”由于气愤乐乐恶狠狠地叫了三遍，“老疯子”，却全被老头听见了，老头哈哈一笑，“老疯子？嗯，这个绰号我还是真没有过，我喜欢！”说完便高枕无忧的钻进巨石里，巨石空间有限，只容一人立卧在里面，老头毫不理会乐乐，禁闭着眼睛，一会呼噜声传了出来，乐乐犹豫再三，向着来时的通道走了几步，按了按左肋下，疼得他直流汗，龇牙咧嘴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我在巨石里看不真切，实际上假寐着偷偷睁眼看了他好几次的老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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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蚕丝十分罕见，就是穆扬也只是见过巴掌大小的水蚕丝布，乐乐听穆扬说过，这种水蚕生活溪水边，三十年才能生出这么一只水蚕，而且它一生只吐一次丝，而后就溶解在水中，永远消失，吐丝过程更是昙花一现，难以掌握，若收取不及时，蚕丝也会随水消失。昔年，一个有心的人在有水蚕的溪边，苦守三年，才只得了十根半尺长的水蚕丝，更遑论这蚕丝织成的布匹是有多珍贵！水蚕丝布，无论极寒或极热，始终如溪水流淌，不蒸不冰，自成循环，如水不断循环滚动，上无法泼墨，无法燃，入水即化。
看过了满墙的虫蛇，对于眼前的形状细长，颜色怪异的长蛇，随觉可怕倒是好过了一些，那些垂落的柱子真的是长蛇的蛇身，只是他们另一半长躯在连在石壁的水蚕丝布上享受着，由于水蚕丝布分散着注意力，乐乐反而没有刚才那么恐惧了，他有些痴痴地看着这些如水般不断流淌的丝布，像是瀑布由石壁而下，包围着巨石，而巨石在阳光下不知哪里的雾气蒸腾，乐乐不再觉得这些长蛇令人反感，反而觉得这环境变得仙雾缭绕，更有种神仙宝地的感觉，这巨石，俨然就是神仙洞府。
乐乐不经意扫到透过水蚕丝布，投射到巨石的影子，由于水蚕丝布表面似有水滴不断循环移动，影子也在不断变换，别有一番道韵，他看的痴了，这难道就是神仙的手笔么？他不住的想。
“你想好了么？做个决定吧！”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乐乐的出神的观望，蛇身上卷，昨夜的老头从巨石里走了出来，而此时，乐乐甚至完全相信，这个老疯子，也许真的是斗帅的师父！古老的华丽服饰腐蚀的不成样子，一只胳膊露出的长，一只露出的短，宽大的上面雕满古老字迹图案的大衣服松垮的穿在身上，露出的皮肤干干瘪瘪，像是常年失水的枯木，两只胳膊枯瘦如柴，如枯枝的拇指上，套着醒目的华丽的玉石扳指，扳指上纹双龙，中刻一珠，下雕一掌，掌中游龙，栩栩如生，似活龙不断盘旋，每转一圈，颜色一变，琉璃十色，变幻莫测。这扳指在他的拇指上格格不入，分外醒目。就像是刚出土的干尸，身上唯一有这么一件值钱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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