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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赶回安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她,结果却被钟斯年的人拦住,连他们住的小区大门都进不了,后面几天情况也都是这样。

    无奈,他只能让人多加留意她的动静。

    这不,今天一接到她跟钟斯年去了警局就顾不得正在开会的一众古董,一路驱车前往警局。

    所以,当钟斯年走出审讯室看到就是这样的画面。

    匆匆赶来的林之易慌张又激动地问林听,“小听,你有没有怎么样,几天都还好吗?”

    需要时从来不在,这个时候才问这种问题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林听一心等钟斯年出来,时间越多过去一分,她就越不安,所以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甚至脸色都有些发白。

    连林之易是怎么进来的都不清楚,只在听到他声音后茫然地抬头,看着突然就出现在面前的人,愣了将近二十秒才有所反应。

    “怎么是你啊,你来干什么?”皱着眉,毫不掩饰地失望。

    这不是他一路飙车赶来想要看到的结果。

    林之易看着她,满心话语忽然就说不出来了,只是低低地叫,“小听,我很担心你……”

    林听很是烦躁,“你能不来烦我吗,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也没有心情应付你。”

    曾经亲密的两个人,走到现在,连见一面都嫌烦,说句话都是应付。

    有些错,一旦犯下就可能永远都得不到原谅,有些隔阂,一旦产生就可能是穷极一生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钟斯年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去的,眉眼间噙着淡笑,还没走近就叫她,“林听。”

    林听扭头看向声音来源方向,不同于面对林之易的烦躁,不耐烦,下一秒,倏地起身,疾步走到他面前,“怎么样,他都说了吗?”

    杏眸期翼地望着,长睫毛微微发颤如同碟翼轻舞,两侧鬓角少量头发柔和地贴着太阳穴落在脸上,穿着平底鞋,高度堪堪及他锁骨。

    钟斯年嗯了声,抬手轻扶她头发,“都说了,没什么事可以回家了。”

    高悬的心直线落下,泛白紧绷的脸如寒雪遇夏阳,慢慢龟裂,化开,绽放笑颜,林听连连点头,“好。”

    喉咙梗更得慌,一个字都说得艰难。

    这一幕落在林之易眼里,嫉妒如狂,胸口盘踞的酸浓得冒泡。

    钟斯年好似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过他一样,在林听点头后,带着她就往外走。

    一直走到警局外。

    眼看着他们就要上车,下次见面又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后跟上来的林之易,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叫住,“林听。”

    这几年,他从来没有连名带姓的叫过她。

    林听脚步微顿,只是两三秒又继续往前走。

    “你不想知道你妈妈的事了吗?”林之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加重音量,带了不甚明显的胁迫。

    如果前面叫住她时,她肯回头跟他说几句话,他或许就不会说出这一句了。

    林之易承认,自己就是嫉妒。

    林听再次停驻脚步,刚回温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降至冰点,她站着,目光没有焦距的盯着前方,许久才很缓慢的转身……

    有些艰难的问出一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跟我回家,我就告诉你。”林之易看着她,笃定的,仿佛已经看见她走向自己。

    旧画面如潮水般涌来,林听看着前方,晃神,直到冰凉的手被温暖包裹。

    像被定了很久的人突然被解了穴。

    动作缓慢地扭头……

    钟斯年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但握着她的手收得很紧,意思传达得很清楚。

    林听有些不知所措。

    林之易见她迟迟不动,还盯着身边的男人发呆,脸色一沉,咬重了音,“小听,你要想清楚,错过这一次你可能要永远与真相失之交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