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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已见微热,天亮也比平时更早,早上李尚被带着些许不安的宝儿从梦中叫起,模模糊糊的开始穿衣洗漱,昨天晚上他想决策想到很晚,现在还一脸的困意。

    在宝儿的服侍下收拾妥当,并吃了一些早点,李尚带着苦笑随中等的不耐的李慧娟离去,走时又看了宝儿一眼,心中满是叹息。

    李尚很多传言都不属实,可是他平时没少欺负宝儿却是真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钱。以前的李尚喜欢霓裳因此经常去烟花之地,当然也避免不了的给佳人送些礼物,这时间一长,花销可就大了。

    由于钱财不够,李尚两年前曾偷了家里一件御赐的珍宝典当,更糟糕的是这件事还被传扬了出去,李家四公子纨绔之名无人不知。

    李绩重重的责骂了他一顿,并令府中之人严格的控制他的花销,所以唐氏才把身边的侍女派到李尚的身边掌管钱财,可是那是李尚的智商早已呈现负数状态,谁不让他去见霓裳,就是和他有仇。

    靠在马车上,他还在想着是不是买点东西来缓和一下两人关系呢,对于女孩这一方面,他还真是不擅长,以前都是花钱的。

    车子晃晃悠悠见两个时辰,来到唐府的门前,陈旧的大门,多年的石狮,唐家更加的勤俭。唐氏等人刚一进门,老夫人就已经送院里迎了出来,拉着女儿的手询问一番,又拉着两位外孙向堂内走去,开心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唐临有一子一女,儿子在外为官,平时难以相见。唐氏出嫁老夫人时常念叨,好在两家隔得并不远,还可以时常回来探望。

    几人进得堂屋,却意外地发现了唐临正坐于屋内,唐临身为大理寺卿,从从三品的大官,此时应该于朝堂之上,怎会安坐于家中。

    唐临一身紫色圆领绫罗袍,正襟危坐于榻上,面容严肃,脸色发黑,如果头上再有个月色胎记,真如包公在世一般。专注且疲劳的神色以及深深皱起的剑眉表明此人遇到了很是棘手的问题。

    像是感觉到了女儿的担忧,老夫人解释道:“你爹爹前几天接到一件奇怪的案件,牵扯到朝中的官宦子弟,可是死者死因不明无从判罪,只能任由那恶贼逍遥法外。”

    “哦?欣婷和孩子们都回来了,快坐,你母亲今早特意为你准备的糕点,你们尝尝。”

    唐临被夫人的话打断了思绪,抬头时才发现女儿早已站在自己的身前,他合上手中的卷宗,努力的让自己腾出几分空闲。

    唐氏在和父母聊着家常,气氛也变得欢快起来,唯有心中装有事情的唐临注意到李尚带有犹豫的目光正注视着被他放于一旁的卷宗之上。

    h最'新bsp;“小尚,你可是对刑案有兴趣?当你看到蒙冤着的以昭雪,为恶着受到应有的惩罚,驱走阴霾的黑暗,还天地一个郎朗乾坤,岂不是很有成就感的事吗?”

    唐俭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出声问道,对于这个外孙,他也是怒其不争,一天到晚只知道惹是生非,传到大街小巷遭人议论,如若他真的对查案断案有兴趣,他也好把其放于自己的门下调教一番。

    “真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了?这些话您自己信吗?这世界不还是拳头大说了算?”李尚心中暗笑,脸上一副思索的表情,良久方道:“外公,我有一事想说,却不敢妄加言语,恐唐突说出反遭他人耻笑。”

    李尚的一番严肃的回答,吸引了在座的几人注意,不过更多的还是认为他在为了不想去查案而找的借口。

    “此间没有外人,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唐俭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轻轻的茶杯,喝了起来,心里暗想:“你小子如果一会真找借口忽悠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反正你也不学好。”

    李尚还不知道自己正好撞到唐俭气头上了,想着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脸认真地道:“孙儿前几日睡梦之中,突感被红光笼罩于内,一道骨仙风的老者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人自称是太上真人,传我天机之术,卜得一些未知之数,醒来之时皓月高悬,三更刚过不久,可再等孙儿回忆之时,梦境已然模糊,只记得稍许片段。”

    听完李尚之言,屋内众人惊的是目瞪口,继而嗤笑出声,唐俭直接被茶水呛得够呛,一边笑一边咳个不停。

    众人的一丝很是明确,“你小子要是能得仙人眷顾,那熊瞎子还不得上树啊。”

    片刻之后,唐俭叮嘱道:“此事不管真假,切莫出去胡说,若落到有心人的耳中,又会生出些许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