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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不知名的小村寨已有数日,天已晴空万里,灵溪发现周围这户人家离其它人家都很有距离。

    两夫妻常苦中作乐,依山傍水,布衣饮茶。

    也算得上是一对无欲无求的苦鸳鸯了,她倒有些羡慕彭大娘老两口,如此一生一世一双人再无其他。

    今日倒是大半天没见到小夫,灵溪倚靠在大树下,直到夕阳西下。

    看见远处小夫瘦弱的身影窜进了厨房,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又窜了出来。

    他跑到灵溪面前,随手逝去额头上的泥土与汗水,摊开手掌,捧着两个煮鸡蛋。

    灵溪皱眉看他手心的鸡蛋,再转眼看他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小夫笑得天真无邪,对于灵溪的关系他笑着摇摇头,把手掌又递进了一些。

    “你哪来的鸡蛋。”灵溪大概猜出了个所以然,彭大娘家没有养任何家禽,也没有鸡蛋,素来只是米饭和田里挖的青菜,莫非这鸡蛋……

    “看姐姐吃的都很少。”小夫居然开口说话了,只是一张口可能牵动脸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所以小夫去找了两个鸡蛋,这个……这个好吃……小夫吃过一次。”

    灵溪瞳孔放大,原来……不是哑巴,他,会说话。

    不过说得过于含蓄,是偷的鸡蛋吧……然后被抓到了揍了一顿。

    村里人也真是的,居然对那么一个小孩子下此狠手。

    灵溪拉小夫在身旁坐下,接过一个鸡蛋剥开壳再递给小夫;“不可再有下次,吃吧,姐姐不能吃鸡蛋。”

    小夫半信半疑的接过晶莹剔透的鸡蛋迟迟没有入口。

    “姐姐当真不能吃。”灵溪微微一笑。

    她只不过不至于那么一个鸡蛋还要和那么一个可怜的孩子争。

    “姐姐真漂亮,像仙女一样的。”小夫满足的吃下鸡蛋,眼睛弯成月牙形状看着灵溪,他的声音也很好听。

    “小鬼,知道仙女长什么样子吗。”灵溪轻轻拂过他脸上有些微肿的伤。

    小夫板着小面孔的肯定的对灵溪说;“知道的哦,就长姐姐这样,姐姐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漂亮的。”

    灵溪忍俊不禁,不再搭话,小夫‘见过的所有人里’是有几个人。

    不过灵溪并不愿意用井底之蛙来形容他,一点也不。

    她想,如果自己离开这里时彭大娘能同意,她真的想把他带在身边,让他好好成长……

    不过怎么可能呢,彭大娘夫妇只有那么一个儿子。

    晚饭的谈话间,彭大娘说起他老伴明早就要去城里一趟将猎来的野物拿去换点小钱,灵溪放下碗筷从自己房间拿出自己的披风。

    “彭大叔,明日你去城里,将这个一起拿去吧。”灵溪将折的整整齐齐的披风递给彭大叔,“这是狐裘披风,肯定能换些银两。”

    彭大叔彭大娘忙着推辞。

    “灵溪,这不可,你彭大娘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也看得出这披风的尊贵。”彭大娘惊慌失色,“不可,万万不可。”

    “尊不尊贵,值不值钱又如何。”灵溪笑笑硬把披风塞进彭大娘怀里,“再稀罕值钱的东西也报不尽二老的救命之恩啊。”

    “这……”彭大娘犹豫不清,拿不定主意。

    “老婆子,这是灵溪姑娘的心意,就收下吧。”

    “那好吧。”

    仅仅过去数日,天下风云变幻灵溪一概不知,她不知师父为解决鹰楼群龙无首的问题出关坐镇鹰楼,打消了所有江湖人对鹰楼的蠢蠢欲动,还命鹰楼弟子倾巢而出全力找寻自己;她不知北瞿皇突然驾崩,朝堂之上右相与北瞿宣分庭抗争局势动荡;还有崆峒派掌门陈玉仙勾结北瞿右相全面封杀自己……

    次日临近傍晚,彭大叔满载而归。

    他所有的欢喜都写在脸上,放下采购回来的东西,他赶紧眉飞色舞的和老婆子还有灵溪、小夫说起当时他拿那件披风去集市变卖时好几个富豪人家都抢着叫价抢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