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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溪再醒来的时候,是夜。

    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她顾不得打理散落的秀发直接下楼,找驿站门童的询问北瞿宣的去向。

    门童告诉灵溪,北瞿宣受江都督邀请接风洗尘去了烟巷楼。

    一听名字就是个温柔乡!

    她让门童带路去烟巷楼,不容拒绝!

    沿路放眼看去周围全是绿瓦红墙,飞檐突兀横出,商铺招牌旗帜随风飘扬。不时还有陆陆续续的车马经过,行人川流不息,尽是此番堪比北瞿皇城的盛景,灵溪并没有忽略那些街口街角一脸污渍,衣衫褴褛行乞的老幼妇孺,数量实在多得忽视不得。

    走街串巷,灵溪让门童可先回去了,她自己就看到了那烟巷楼,古色古香,二楼的女子穿得轻纱诱人,手拿丝巾或扇子招揽着过路的男人。

    灵溪气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进去了。

    “姑娘,这可是烟巷楼,男人潇洒快活的地方,你可没来错地方吧。”一见进来个女子,老鸨赶紧上前拦着。

    “我来找人。”灵溪话语轩昂,周身气场逼人。

    “来找夫君吧?哎哟姑娘,可得想开点,整日守着男人是受不住的,再老实的男人米饭吃多了也要换换口味不是?”老鸨反倒劝起灵溪来,“今日他只是出来偷个腥,心还在你那,把他管得死死的,他终究会离开你的。”

    夫君?开什么玩笑。

    “我来找我儿子。”灵溪这话脱口而出,心里因为占了北瞿宣个便宜开心得啊。

    “姑娘看上去不过芳龄,有儿子这话……不是在寻我开心嘛。”

    灵溪不多废话,直接上楼,来拦阻的打手都被她一一撂倒,不超过两招。

    老鸨知这是个硬茬,但无计可施,打手都被撂倒了她又手无缚鸡之力该怎么办。

    灵溪一脚踹开一个房门,不是?换下一个踹!

    老鸨紧跟着灵溪,心里叫苦连连,自己这是造得什么孽啊!

    “姑娘不可!这房内是江都督的贵客!得罪不得啊!”老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江都督得罪不得,他吩咐照顾好的贵客更得罪不得啊!

    灵溪动作闻声而止。

    “你可以滚了。”

    一改凶态,她面无表情的轻推开房门。

    房间内就坐着一个男人,他周围簇拥着七八个风尘女子,也都算得上俏佳人。

    女子们眼光都放在灵溪身上移不开,如此美貌多娇的女子,人间难得啊,同为女子,大多无地自容自己此时像极了一轮明月旁的星星,渺小暗淡!

    北瞿宣心底一暖,她是在乎自己毋庸置疑,那么快就找来了……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来这撒野!”离北瞿宣最近的女子傲娇开口。

    灵溪闻言,以所有人都没有看清的速度移动到那女子身前一大嘴巴子扇过去。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都可以滚了。”

    那这个女子吓得屁滚尿流的赶紧逃命一样的逃出房间。

    “王爷要找乐子可以等一下,我不喜欢别人看着我杀人。”

    女子止不住的颤抖,她刚说……杀人……

    灵溪左手捂鼻,她实在讨厌这些胭脂味!接着左手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

    那力度……

    女子脸上的五个手掌印清晰可见!

    女子朝北瞿宣投去求救的眼光,哭得稀里哗啦。

    但人家压根没看她,自顾自的倒了杯小酒自酌。

    “不知所谓的东西。”

    “对……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说错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灵溪没有理会她的认错,手腕处的红色腕带里弹出一把利刃,灵溪毫不留情,利刃割破女子的喉咙,随后有收缩回了腕带中。

    不由得想起同样说错话的赵莞淖,但赵莞淖死得更惨,不必用同样的方式了解她,因为侮辱对她来说,都不是侮辱。是生意。

    女子瞬间倒地,没了气息。

    “我去帮你把人都叫回来伺候。”

    北瞿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邪魅一笑:“溪儿是吃醋了吗?本王可什么都没干。”

    “谁管你。”

    “那你为何来此。”

    “你可以来我就不可以来?”

    “你来……?”

    “我怎么不能来嫖,正好没带银子,听闻王爷在这,所以想让王爷请客嫖一把。”

    北瞿宣哭笑不得,这丫头,让自己请她嫖?

    “王爷继续吧。”

    见灵溪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喜怒不形于色,北瞿宣有些慌了!

    她……真的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