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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势烛天,空气中烟雾缭绕,没有伤者痛苦的哭喊,只有亲人无助的哀嚎。

    此时扬村所有的村民离大火十来米远,多数老幼妇孺都跪在地上望着熊熊烈火嚎啕大哭直到后来泣不成声。

    大火燃烧的不是房屋,是他们身中瘟疫的亲人!为了避免传染,他们知道不得不这样做。

    火光中隐隐有一张幼小的脸朝着一个妇女默默流泪,他没有被烈火焚烧的挣扎,他痛苦,但他看到为他哭得昏天黑地的母亲时他无能为力,他的脸部已经烧的血肉模糊,混沌中,他最后一丝力气用来牵住他身旁早已死得透透的父亲,他没有怨言,只有一个愿望,希望余下的村名们都能平安无事,希望这次的瘟疫会随着他和他身旁躺着的所有村名结束。

    最无奈莫过于此,莫过于天灾,亦或者人祸。

    这里是北瞿南方的一个村庄,总共也就百来人,这次的瘟疫牵涉到了半数人性命,要何时结束,或许该问为什么开始,扬村向来气候很好,适宜农作物生长,这里的村民也很少和外界接触,他们都自己耕种自己获食,勤勤恳恳,虽然日子平平淡淡却也相安无事了百来年,突然的瘟疫……源头在哪?

    次日,这个极少与外界交流的村庄出现了两男一女三个器宇不凡的外地人。

    但是村民们浓浓的悲痛都甚至能弥漫在空气中,哪有心思去热情的请问君从何处来。

    灵溪和疾风峰旭并肩同行,看到前面不远处地面好大一块黑色地带,越靠近那气味就越重,想必不久前这里才焚烧过那些瘟疫感染者吧?

    师父为什么叫自己来了解扬村自己浑然不知,瘟疫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且死亡人数不是以百十人来计算的,这次一个小小的扬村闹瘟疫,师父怎么那么注重呢?

    “一定是她回来了!作孽啊!我的儿啊!”一个妇人靠在不远处的大树下跪着哭泣,嘴里念念有词,她头发凌乱,衣角沾了很多泥土,一双满是鱼尾纹的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灵溪闻言小心翼翼的朝那妇人走去,动作轻微,怕吓着这次心里再受不起一丝波澜的妇人。

    灵溪蹲下身,轻问:“大娘,您刚说‘她’回来了,她是谁啊?难不成这场瘟疫与‘她’有关?”

    妇人听是虽外乡口音,但也不惊奇了,她已经丧夫丧子,她也打算要去地底下陪他们了!外乡人扬村人什么的和她就要没关系了。

    灵溪疑惑,一场瘟疫会与一个‘她’有关?‘她’是何人……

    过了良久妇人才讪讪开口,语气里全是悔恨与痛楚。

    这里是扬村,仅有百年历史,村里有个算是在其他地方也普遍的规律——不得与外来人士婚嫁,村民们都很循规蹈矩,直到二十年前的某一天,来了一个身负重伤的男子,被心地善良的素娘救下,悉心照料,他冷颜俊目,深得素娘芳心,两人也心意相通,互相喜欢着,素娘一直在家中隐藏着这个‘见不得光’的爱人,直到她怀上了他的孩子!此时她怀孕的事也被村民们发现了,她死不承认孩子是谁的,而那男子也在一个满月的夜里被一群外来人带走了,素娘不怨不恨,相反,她无怨无悔,她一直被关押着,直到孩子出生,村民们本想放她与孩子一马,却不曾想那女婴素华天生了一双紫褐色的瞳孔,村民们视之为不详,便对素娘动用了火形活活烧死!她的女儿在满月后被丢弃荒山,等待她的只有被狼叼走的命运,但有人传言,妖女素华并没有死,她在丰满着自己的羽翼,日后定会回来报复整个扬村!十九年了,她终于还是回来了!找扬村讨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