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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浑身湿透的果然从电梯里出来,站在走廊里看楼下热闹的龚祝仁可就有些费解了,再加上果然也没有跟往常那样买豆浆油条回来,迎上去便问是怎么回事儿?

    湿透了的球鞋、走一步就发出‘吧唧’一声,果然在门外脱了鞋、拎着进了卫生间才说是忘了。

    “信你才怪啊,”龚祝仁一脸的嫌弃。“带着雨伞出门还被淋成落汤鸡?你又不傻!”

    嘿嘿一乐、果然也不打算解释,那拾荒老大爷的真正身份、是要到明年才会给报纸曝光的,即便是以他给自己贴上的‘先知先觉’标签、似乎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能猜出那老大爷的身份、猜出老大爷拾荒的苦衷,所以就当是做了件好事儿,而且还不需要有人表扬的那种也就是了。

    拾荒这种职业,在有些人的眼里似乎与小偷小摸、与肮脏这些分不开,只是他所遇见并且心甘情愿为其撑伞的这位老大爷,真实身份说出去真的能惊掉一地的眼珠子的!

    听着卫生间里有哗哗的水响、龚祝仁晓得自己的疑惑得不到解答了,进厨房烧水、准备做早饭,打开灶台上面的柜子见只剩十来个鸡蛋、两斤多一点的挂面,将口袋里的零钱取出来数了数、觉得就算是每天都艰苦朴素,这日子似乎也撑不了多久了,怎么办呀?

    叮铃铃……

    摆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又响,龚祝仁以为是电视里的动静、也就根本没去理会,把面碗端到了客厅、等果然洗完澡出来这才发现电视机还没有开,提了一嘴刚才似乎有电话、这才赶紧端起海碗开始吃早饭。

    楼下突然见人声沸腾了起来,派出所的民警们用大喇叭开始劝解、龚祝仁这才想起来之前的热闹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站在阳台上往下面一瞅、可就‘嚯’的一声嚷了起来。“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么多警察?”

    “凉亭里的廊柱上有个血手印,有个老太太晨练看见了以为是闹鬼,当场被吓晕了……”

    “啥?血手印?”龚祝仁扭过脸见果然在看电视、不禁愕然。“真的假的?”

    “肯定是假的!都什么年代了,建国后任何动物都不许成精这可是条高压线,谁碰谁完蛋……”

    龚祝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见他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也就意识到他肯定知晓内情、却不愿意解释,急的是抓耳挠腮的却也不敢打扰他看电视,只能是尽量尖起耳朵听下面聚集起来的住户们说什么。

    叮铃铃……

    茶几上的电话又响了。

    果然拿起来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找他的穆慕、火气一下子起来了,愤怒的责问他为什么刚才不接电话?

    “你有打过来的吗?”

    “有啊!要不要我调通话记录给你看?”

    “那倒不用了,有事儿?”

    语气如此的平淡?

    难道这小屁孩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晓得小屁孩儿是在装傻,穆慕气苦、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凉亭里形似人手的紫黑色印痕,你看见了吧?”

    “看见了……”

    “那工程部经理喊你帮着给大家解释一下、你怎么溜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