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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顾西的突然消失与忽然出现,班里的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总围在顾西身边东问西问。可顾西只不过是简单的敷衍,始终不愿说出这段时间自己究竟去了哪。我虽然好奇,却也不曾多言。顾西说过他以后会告诉我的。我开始相信,我们真的会有以后。

    我以为这件事会这样平静地过去,但在上午第三节语文课上,我们的语文老师也就是我们的班主任走上讲台讲的第一句话就是:“昨天顾西同学对我说他想为大家做点事,自愿打扫教室两周,请大家为这种精神鼓掌。”班上同学的掌声应声响起。我偏转头看顾西,发现顾西正皱着眉头看着班主任,满脸不乐意。而班主任对他的这种不乐意视若无睹,无动于衷地讲着上次未讲完的课。

    两周,正是顾西离开的时间。打扫两周的教室,也就意味着每天只能吃残羹剩菜。班主任是顾西的姐姐,如此惩罚顾西,可见,顾西真的惹恼了她。

    放学的时候,顾西不情不愿地拿起了扫帚。我忽然想起刚开学的时候,顾西也是这样一个人打扫着教室。但那次,顾西似乎心甘情愿。待班上同学都走后,我拿起扫帚,准备帮顾西打扫。“你快去吃饭吧,不然好吃的都没了。”顾西将我手中的扫帚放回原位,然后推着我往教室外走。

    我站在教室门口,看着顾西,他扫帚扫过的地方,尘土飞扬。他的头发上,很快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没想到这么久了,他扫地还是像初见时一样。风轻轻地吹过,他发上的灰尘飘起又落下。所谓的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吧。

    我走到教室外的栏杆旁,此时阳光与我的距离是一公尺,我一伸出手就能感受到灼灼热度。这个冬季的阳光,其实并不冷。

    大约十几分钟后,顾西出来了。他灰头土脸,低垂着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我,他显然有些惊讶:“你怎么还在这,你没去吃饭吗?”

    “我想等你一起。”我说。

    顾西拍了拍头发,咧开嘴笑了起来。我看着他,也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

    “你有听到我肚子在叫吗?”

    我认真地听了听,然后摇了摇头。

    “蒋冰,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时候真的很笨。”

    “什么?”

    顾西无奈地笑了笑说:“我很饿,我们去食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