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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验,考验的便是心的枯寂,以死亡取乐。若一个无忆的人,升起对死亡的追求。那对于他,不过是游戏罢了,精神的游戏。”

    ……

    寂静中,他把手指放入了眼眶中,一点点的挠阻,他的脸庞之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那是在享受,享受这久来的……美餐!

    因此,他的动作很慢,慢的在某一缺口时间内,看不出他手指的变化。

    或许此时的状况不足以升起自戕的享受,但确实有,他能够感受到一丝的不同,这不同仿若无知无觉的改变,而这漠久的改变足以让他发狂!如同变了似的渴饮鲜血,整身的鲜血都在沸腾!

    原来,一直渴求的便是改变,在改变的享受之中升起病态的笑……

    不知是何时,血已经流了遍地,而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有的已经干涸,如同染料似的涂在了上面。然而,他的手指依旧在眼眶中打转,享受着这死亡的盛宴!

    他只知道唯有如此能够拥有一丝不同,这不同近乎不可感受,但它一出现,就如潮水一般疯狂地涌现,直至占据了身心的全部。他知道,这会死亡,可,死亡又算是个什么东西,那不正是一直追求的吗……

    他很珍惜,珍惜得近乎吝啬,这动作越来越缓慢。

    因为没有渴望,所以没有时间。

    他的渴望有两个,死亡,死亡的过程。

    他的痛苦有两个,意识以及人性。

    原来,无知才是快乐……

    忽然地,他的手指蓦然一停,从眼眶中缓缓抽出,寂静了许久。

    他没有动,只是寂静地坐着,这一坐就是无影的时间,他开了口,嘴角露出微笑。

    一个轻微的声音回荡,从他的口中发出又近乎不可闻,“没了……”

    他的动作又开始了,这一次是耳朵,他将手伸到了那里,轻轻一撕,与此同时,心中久违地升起了一丝波动,却比以往大了许多,但这许多,或许连铢量都不到。

    他浑身颤抖着,近乎癫狂地一把撕下,接着手掌放到了另一耳朵上,在要毫不犹豫地撕下之时,手掌停顿了,缓缓地放下,他的神色之上露出了痛苦,并有一丝坚定。

    这些,他触不到,看不到,听不到……

    心的反应已经不知觉中至了身体之上。

    这痛苦持续了许久,直至没有一丝之时,他咧开了嘴,手掌再次攀上另外一只耳朵,压制住心中的躁动,轻微撕了一下,仅仅一点,他发狂了,手舞足蹈,他的心中兴奋而痛苦,但身体的动作他一丝也不知道。

    他的身体狠狠颤抖着,似乎要抖掉浑身的鲜血似的,但渐渐地,他平静下来了,将另一只耳朵毫不迟疑地撕了下来……

    这一次,他寂静的时间太长,长的超越了以前所有时间的总数。

    他又动了,把手指伸到了嘴巴之中,扒着两端,裂缝蔓延,这一次依旧是毫不犹豫,撕!迅雷一般,他撕成了一个圆……

    许久许久,过了太久的时间,此时他压抑着,每到此刻,那心中的渴望就已经如洪水泛滥。

    千斤压了一根稻草,这根稻草真的会断吗?

    终会爆发,亦终会平寂。

    他不管不顾了,六成的地方能够看到内部,但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