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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棠说:“以为以后再也不会见了,没想到这么快。”

    背后的宋月渠沉默了一会儿,却问:“你不来问问我要什么吗?你不是说客吗?”

    “我吗?”谢棠眨了眨眼,有些冤枉,“我发誓我和外面那群警察没关系,我是自己来看热闹的,真没带着什么任务来。”

    宋月渠不说话,显然是不信。

    谢棠笑了一下,却因为脖子旁的利刃不敢大幅度的笑。

    “宋小姐,你要允许这世界上有烂好人。”谢棠说,“这些烂好人有一些社会责任感,尊老爱幼。所以我过来只是可怜那个孩子。”

    “哈。”宋月渠显然不信,讽刺到,“那你可真伟大,就不怕死吗?还是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

    谢棠又看到了吴舟。

    “我该死呀……”谢棠喃喃。

    二人离得极近,宋月渠听到了这句话,动了一下眼睛,瞥了一眼谢棠:“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那是自然。”谢棠说,“我是来你这里求死。你玩这一出不也是求死吗?咱们彼此成全好不好?”

    宋月渠觉得谢棠可能有点疯。

    “别装疯卖傻,恶不恶心。”宋月渠皱着眉,她不喜欢谢棠这次的态度,这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谢棠有心拖延时间,说:“现在这样僵持着,咱俩说说话吧,不然挺尴尬的。我们不如谈谈你的第一个案子怎么样?”

    要不是手上没别的筹码了,宋月渠真想让谢棠滚蛋,她是来捣乱的吧?

    见宋月渠不说话,谢棠提醒她:“那天不是说好了再约个时间嘛,你看这不就赶巧了?”

    宋月渠垂下眼,默默思忖着。

    谢棠也不催她,这才开始感知身边的一些。她静静的看着门口的槐树把影子投在门厅,微微晃着,配着外面的蝉鸣与骄阳,谢棠想这就是夏天最浪漫场景啊。

    这是个有些年纪的医院。大厅的角落里有一座很大的钟,好像是建院80周年的时候市里面给送的,一旁的柱子经过了翻修,尽管贴着洁白的瓷片,却难掩年代感。现在这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回荡着秒针走动的声音,有些清脆,往常医院人来人往,秒针的声音是听不到的。

    谢棠摸着沁凉的石板地面,鼻尖绕着医院特有的味道,忽然,谢棠想到,宋月明该不会就是在这家医院逝世的吧?

    那如果真是这样,宋月渠今天搞这一出,八成真的就是不想活了而已吧?

    “如果你不想说第一个案……”

    宋月渠冷不丁的说:“第一次杀掉的是体育馆门口的那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