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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剩下的假期里,简卓凡失踪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家里也没人。秦朗去了商场找她也没见踪影。

    去滑板俱乐部想找霍君泽问问,可那边的人说他外出了。秦朗这才想起,元旦上午,君泽给他打过电话,问他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出去滑雪。当时,秦朗正跟简卓凡在下围棋,只觉得滑雪和围棋比起来,有趣程度差着一个银河系,当即拒绝了君泽。可是今天,他的银河系消失了。

    秦朗知道是自己当天的那句话吓坏了她。他想找到她,对她解释下,那只是他随口一说的玩笑话,没有任何含义,可又自觉这样的解释有点虚伪。

    自对男女感情懵懂之时起,秦朗对爱情就始终抱着一个观念——认真。在他心里,每段感情都应该是以相爱为起点,以结婚为目标的。认真对待和追求结果,是他对爱情的底线。如果实际过程中存在无法预知的问题,最终走不到一起,那也是无可奈何。

    他有意和简卓凡交往时,没有多想,心里依旧如此认定。所以那天脱口而出的话,本就是自身意识最直观的体现。

    元旦假期后,秦朗趁着上班时间,没打招呼,直接去了简卓凡办公室堵她。

    看见小伍,秦朗先上前问她:“简小姐在吗?”

    小伍见到秦朗,想起霍君泽的话,脸莫名的就红了起来,低头不敢看他,怯生生的答:“在。”

    秦朗谢过她后,进了简卓凡办公室。简卓凡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做反应,又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秦朗在她办公桌前站定,注视着她,许久,开口问她:“你是想一直躲着我吗?是不想再见了吗?”顿了顿后,声音有点颤抖,问:“我们是要分手吗?”

    简卓凡并不看他,盯着电脑屏幕,微蹙着眉头,淡淡的说:“我们从来就没在一起过,何来的分手?”

    是啊,她从来就没承认过这段关系,可是在一起时可以感觉到她是喜欢的,享受的。

    “那跨年夜算什么?新年那天又算什么?”秦朗有些不忿。

    “寂寞太久,想找点刺激,刚好你又送上门。就这么简单。”简卓凡冷声道,拿了水杯起身走到置物架旁倒水。

    这态度让秦朗有些气愤,跟过去按住她的肩,强迫她转身面对自己,不料竟看到她脸上挂着一滴泪珠。秦朗所有的怒气和怨气,顷刻间化作乌有。

    把她揽进怀里,大手按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声说:“卓凡,别再自欺欺人了好吗?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我知道那天的话吓着你了,那不过是一句玩笑,你不要当真,不要有压力。”秦朗在她面前最终还是说了违心的话。

    卓凡从他怀里挣脱,摇摇头说:“秦朗,我们的目标不同,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应该去找个适合你的人。”

    “如果不爱,再适合又有什么用。卓凡,我只想要你!”

    秦朗说得动情,眼圈泛了红。简卓凡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浓烈的情感,让原本坚定的她想要退缩。拒绝他是从自身利益考虑的,现在又自私的想和他继续。既然都是为了自己,为什么不选择一种可以让自己快乐的方式呢?

    “秦朗,你如果真想和我交往,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秦朗露出浅浅的笑。

    “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结果,你不要对我抱什么希望。这段感情,大家都来去自由,不管是谁,只要倦了就结束。结束了也不要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就洒脱分开,从此再无瓜葛。”

    这哪里是一个条件,不过秦朗还是点头同意了。

    “还有就是,我们交往的事不会公开,我不想有第三人知道。”

    卓凡再补上一句,秦朗依旧点头。上前紧紧抱着她说:“你的条件我都接受,只要能在一起。”

    这样的结果,对简卓凡来说,只是退了一步而已。而秦朗,却彻底退出了自己的底线。

    ……

    晚上回家,秦深见陆依做了好多菜,甚至炖了只整鸡。有点胆怯的问她:“今天过节吗?怎么这么丰盛?”清晰记得,上次如此的丰盛是因为她要搬走。

    陆依甜甜的笑着说:“是为犒劳默默做好事的深哥。”

    秦深转忧为喜,挑眉问她:“深哥做了太多好事,你说的是哪一件?其实不如来点更实惠的。你知道我对美食不敢兴趣,只对美女有兴趣。”说着拿手撩了撩她的脸,做无赖状。

    陆依拨开他的手,在餐桌旁坐下,微微笑道:“今天孙明礼的姐姐来医院了,说是孙明礼找到工作了。还带了一只鸡过来,说要谢谢帮他找工作的人呢。”

    帮秦深盛了一碗鸡汤,送到他面前,说:“尝尝吧,这可是人家特意送给你的。”

    秦深被夸了之后竟有点小羞涩,尝了一口汤道:“嗯,这汤真不错,我们深嫂的手艺越来越出色了。”

    陆依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更是喜欢,为他夹了菜,问:“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