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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焕夏:

    你好!

    抱歉欺骗了你。这封信不是凝霜写的,也不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叫羊禅,就是那天来到你家给你信的那个男生。

    会给你写这封信的原因我相信你应该自己也有意识到。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么个奇怪的地方醒来,是谁把你弄到那边去的对吧。是我。是我把你弄到那个地方去的。准确的说在某种意义上,我杀了你。至于是为什么这么做,等你来柏林了就会知道了。你很喜欢克劳斯对吧。我也挺喜欢他的,他和我认识,帮助我父亲工作。相信你会来柏林参加聚会的对吧,聚会结束后克劳斯会去找你,到时候很多事情你都会明白的。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和凝霜的关联,这个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你应该也感觉到身边的世界或多或少和之前的世界有些不一样了吧。听到的新闻不一样了,身边有同学遇害也不知道。这是个新的世界,有新的规则,新的秩序。时间变了,道德准则变了,就像活在一场梦里不是吗?凝霜和我也被拉入了这个世界,确切的说是世界上所有人都被拉入了进来,只是能发现异样的只有我们3个人。而我,我可以看到这个世界里所有的关系,情感,利益,内幕,垄断。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眼里。可以从某种程度上理解为我是这个世界的先知,没有我所不知道的,我称其为To16年,一个变了异的2016年。可能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异界了。因为你是在那次醒来之后才进入的,所以只有三天,你没有什么感觉。

    相信最后你应该也是想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我和凝霜也是,我也希望最后你能和凝霜相见,能永远的在一起。我知道,你爱着他,他也爱着你。只是现在还不行。这个周末等你来到柏林见了克劳斯一切都会豁然开朗的,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他会一一给你解答的。

    我又将信看了两遍,心里着实像他讲的充满了疑惑,有很多问题想要得到回答。

    我将信叠好。

    隐约间感觉我是弱小的一方,现在能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生活,不管是变异的还是不变异的世界。

    我思索着,柏林,我真的要去吗?这么看起来的话好像已经有什么在那里等我了,至于是善是恶我真的不知道。要不就不去了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过自己安逸的小日子,没有危险,虽然活的稀里糊涂的。

    不过另一面我又想着,如果这里已经不是自己所处的世界的话,活在这里真的还可以安逸吗?有可能会越来越糟,最后自己都无法再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也说不定。

    东尼缓缓的爬到了我的脚边,嘤嘤的叫了两声。我把它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

    此刻的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知道我和凝霜的关系的人除了小学的时候曾同班的同学应该没人会知道,因为我和谁都没有说起过我和凝霜之间的事。

    这个羊禅,怎么看都没有我小学同学的那种痕迹,面生的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我不认识他的话,他怎么会知道凝霜和我的关系的。还有,他怎么知道我在新闻上的错觉的?

    东尼跳了下去,缓缓走向窝边。

    最后我决定还是去柏林的那个会场,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我到达会场的时候克劳斯的演讲已经开始了20分钟,看来我来晚的不是一点两点,大半个演讲都错过了,好在克劳斯的没有完全结束。我在附近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平静了一下心绪,开始认真听演讲。

    大概40分钟后,演讲结束,我起身准备去吃点东西。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凝霜。是的,是他。

    他和施瓦德站在一起,脸上有点囧瑟的望着施瓦德。穿着深蓝色风衣,背着单肩包。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要上去打招呼吗?”

    “要,当然。”心里所有的声音都赞成的说要。

    于是我理了理头发,镇定好情绪的走了过去,途中因为人多,被耽搁了一下,走过去的时候他和施瓦德都不见了。我环顾四周,想找到他们的身影,可是他们就这样不见了。

    “嗨,焕夏。”一个声音在叫我。

    我回过头,是克劳斯,他正亲切的冲我笑着。

    “你好。”现在心理是非常混乱的,我在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显得镇定一些。

    “有空吗?能单独和你聊一聊吗?”

    面对他直接的邀请,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不回答算默认了哈,跟我来吧!”克劳斯说完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