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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娃娃(1)
众人盯着地上的肉块，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而其中脸色最难看的还属打开匣子的佟氏，此刻若不是被她丈夫扶着肩膀，只怕她早就两腿发软直接昏死过去了。
尹慕尘最先反应过来，蹲下身查看一地的断舌。有的湿、滑软塌，上头的血迹甚至还未完全干涸，显然刚从活人身上割下不久，有的却已经僵硬发黑。这些舌头的数量不多不少，一共十二条，刚好与沧州城的命案数量一致。
显然被害女子们消失的舌头都在这里了。
尹慕尘站起身看向对面脸色发白的佟氏：“萧夫人，这些为何会在你房中？”
佟氏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双眼噙着泪：“我不知道！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何这些…会出现在这里！我真的没有杀人！”
萧勐也帮着妻子解释道：“是啊仙师。我们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内子更是深居简出，我们真的与沧州城的命案无关啊！”
“若是无关，这些又怎么解释？”陆放冷道，“总不见得是这些舌头自己跑来你家中，藏在柜子里的吧？”
“这…”萧勐语塞。
妇人哭着解释道：“不！真的不是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家，拿什么杀人？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些女子，我为什么要杀她们？又为何要杀人后还留着这些呢？”
萧勐一边用手心轻轻拍抚妻子的后背，一边又道：”也许是凶手杀人后故意将这些放在这里，想嫁祸我们的呢？”
尹慕尘徐徐点头，心道从夫妻二人的反应来看，此事似乎他们真不知情。而且，佟氏说的也不无道理，她一个大门不出的妇人，为何要杀害与她根本不相识的陌生女子，还残忍地把人家舌头割了。
还有昨日夜里的出现的明明是一抹邪灵，他也真真实实在那头发上闻到了药味。可硕大的萧府除了满满一盒子舌头之外，再无其他邪气，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切证据都指向这里，就算不是佟氏所为，那也必定与萧府有关！
尹慕尘兀自思量之时，身旁的白望似乎也跟他想到一起去了，率先开了口：“二位想想最近府中仆从可有异样？还有，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府里可曾来过什么可疑之人？”
听到这里佟氏脸色微变，有片刻的惶恐，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
可这一切变化都看在尹慕尘眼里。他缓步走向半垂着头的妇人，没有太多质问的语气，反而更像是循循善诱：“萧夫人，如今能替你洗清嫌疑的只有你自己。你仔细想想近日你可有发现什么怪事？”
佟氏霍然抬头，望着众人的眼神里满是惶然无措。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下心神才道：“要说这一年里府里来过什么人，便只有一个。”
佟氏微顿，似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能继续说下去：“那人就是我妹妹，阿菁。”
秦朗追问：“令妹如今在何处？”
“她已经死了。”佟氏低声啜泣道，“半年前就死了。”
死了？
众人一惊，心里隐隐透出不好的预感。
尹慕尘问：“她是因何而死？”
“痨病。”佟氏睫羽微颤，似是压抑着巨大的悲痛，“来府中不满半年就…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她恨我也是应该的。”
众人不由心生疑窦，既然是亲姐妹生病了投靠姐姐也很正常，又何谈‘恨’？难道是姐妹俩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纠葛？
佟氏心知众人所想，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她也不再隐瞒，将始末娓娓道来。
原来佟氏姐妹乃一对双生子。姐姐名为佟莜，妹妹则叫佟菁。二人容貌极为相似，从小到大即便连父母有时候也会把她们认错。
不过这对姐妹花容貌体型虽然相像，却也有不同之处。妹妹佟菁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村里很多人都爱听她唱歌。而姐姐佟莜却是个音痴，唱什么都不着调。
后来姐妹二人的家乡遭逢百年旱灾，死了不少村民。父亲为了让两个孩子有口饭吃，便把擅长唱曲的妹妹卖去了青楼，而姐姐则卖给了萧府做丫鬟。
姐姐佟莜到了萧府后才发现，原来是因为萧家小少爷自小体弱，需要一个八字与他相合的女子冲喜。于是幸运的佟莜就被萧老太太挑中，成了萧家的童养媳。
再后来萧家生意越做越大，全家搬迁去了沧州。自此姐妹二人被迫分离，天各一方。
萧勐掌家后，佟莜也试图回老家寻找失散的妹妹，却从老鸨口中得知妹妹早在几年前就离开了那里，连名字也换了。
自此，佟莜彻底失去了妹妹的音讯，她本以为此生都无缘再与妹妹阿菁相见，却不想搜寻许久都没有结果的妹妹，竟然自己找上了门。
佟莜回忆道：“大概是一年前，管家说有一女子声称是我妹妹前来投亲。原本我还以为又是一个骗子，没想到当真是她！我高兴坏了，便立马就将她接入府中。”
而其中脸色最难看的还属打开匣子的佟氏，此刻若不是被她丈夫扶着肩膀，只怕她早就两腿发软直接昏死过去了。
尹慕尘最先反应过来，蹲下身查看一地的断舌。有的湿、滑软塌，上头的血迹甚至还未完全干涸，显然刚从活人身上割下不久，有的却已经僵硬发黑。这些舌头的数量不多不少，一共十二条，刚好与沧州城的命案数量一致。
显然被害女子们消失的舌头都在这里了。
尹慕尘站起身看向对面脸色发白的佟氏：“萧夫人，这些为何会在你房中？”
佟氏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双眼噙着泪：“我不知道！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何这些…会出现在这里！我真的没有杀人！”
萧勐也帮着妻子解释道：“是啊仙师。我们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内子更是深居简出，我们真的与沧州城的命案无关啊！”
“若是无关，这些又怎么解释？”陆放冷道，“总不见得是这些舌头自己跑来你家中，藏在柜子里的吧？”
“这…”萧勐语塞。
妇人哭着解释道：“不！真的不是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家，拿什么杀人？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些女子，我为什么要杀她们？又为何要杀人后还留着这些呢？”
萧勐一边用手心轻轻拍抚妻子的后背，一边又道：”也许是凶手杀人后故意将这些放在这里，想嫁祸我们的呢？”
尹慕尘徐徐点头，心道从夫妻二人的反应来看，此事似乎他们真不知情。而且，佟氏说的也不无道理，她一个大门不出的妇人，为何要杀害与她根本不相识的陌生女子，还残忍地把人家舌头割了。
还有昨日夜里的出现的明明是一抹邪灵，他也真真实实在那头发上闻到了药味。可硕大的萧府除了满满一盒子舌头之外，再无其他邪气，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切证据都指向这里，就算不是佟氏所为，那也必定与萧府有关！
尹慕尘兀自思量之时，身旁的白望似乎也跟他想到一起去了，率先开了口：“二位想想最近府中仆从可有异样？还有，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府里可曾来过什么可疑之人？”
听到这里佟氏脸色微变，有片刻的惶恐，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
可这一切变化都看在尹慕尘眼里。他缓步走向半垂着头的妇人，没有太多质问的语气，反而更像是循循善诱：“萧夫人，如今能替你洗清嫌疑的只有你自己。你仔细想想近日你可有发现什么怪事？”
佟氏霍然抬头，望着众人的眼神里满是惶然无措。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下心神才道：“要说这一年里府里来过什么人，便只有一个。”
佟氏微顿，似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能继续说下去：“那人就是我妹妹，阿菁。”
秦朗追问：“令妹如今在何处？”
“她已经死了。”佟氏低声啜泣道，“半年前就死了。”
死了？
众人一惊，心里隐隐透出不好的预感。
尹慕尘问：“她是因何而死？”
“痨病。”佟氏睫羽微颤，似是压抑着巨大的悲痛，“来府中不满半年就…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她恨我也是应该的。”
众人不由心生疑窦，既然是亲姐妹生病了投靠姐姐也很正常，又何谈‘恨’？难道是姐妹俩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纠葛？
佟氏心知众人所想，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她也不再隐瞒，将始末娓娓道来。
原来佟氏姐妹乃一对双生子。姐姐名为佟莜，妹妹则叫佟菁。二人容貌极为相似，从小到大即便连父母有时候也会把她们认错。
不过这对姐妹花容貌体型虽然相像，却也有不同之处。妹妹佟菁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村里很多人都爱听她唱歌。而姐姐佟莜却是个音痴，唱什么都不着调。
后来姐妹二人的家乡遭逢百年旱灾，死了不少村民。父亲为了让两个孩子有口饭吃，便把擅长唱曲的妹妹卖去了青楼，而姐姐则卖给了萧府做丫鬟。
姐姐佟莜到了萧府后才发现，原来是因为萧家小少爷自小体弱，需要一个八字与他相合的女子冲喜。于是幸运的佟莜就被萧老太太挑中，成了萧家的童养媳。
再后来萧家生意越做越大，全家搬迁去了沧州。自此姐妹二人被迫分离，天各一方。
萧勐掌家后，佟莜也试图回老家寻找失散的妹妹，却从老鸨口中得知妹妹早在几年前就离开了那里，连名字也换了。
自此，佟莜彻底失去了妹妹的音讯，她本以为此生都无缘再与妹妹阿菁相见，却不想搜寻许久都没有结果的妹妹，竟然自己找上了门。
佟莜回忆道：“大概是一年前，管家说有一女子声称是我妹妹前来投亲。原本我还以为又是一个骗子，没想到当真是她！我高兴坏了，便立马就将她接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