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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樾很生气,因为和周梓绡的唇齿互动,给她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担惊受怕了一天不说,最重要的,竟是生理上的改变——她来了月事。

    端阳节第二日,鸣纱来探望姜樾,却见她又窝回了床上,大夏天的怀里还捧着一个汤婆子。

    鸣纱“噗嗤”笑出了声:“真病了啊?”

    姜樾恹恹的,稍稍一动身,便觉得下面血流成河,忙又窝了回去。

    “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她烦闷道,“就连外面的几盆兰花儿,都跟我作对!”

    鸣纱自己扯了绣凳过来,坐在她身边笑着问:“哦?怎么了,跟我说说?”

    姜樾下腹一阵坠痛,脸白了白:“等等……”

    鸣纱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来了月事?”

    见姜樾一脸无奈地点头,鸣纱笑道:“这是好事啊,说明你长大了。”

    姜樾缓了缓,撅着嘴闷闷道:“我娘也是这么说的。”

    “昨日在我父亲书房站着吃角黍,腹里突然就疼了起来,站都站不住,唬地我父亲忙去找人喊太医。二哥把我接住,却摸了一手血……”

    姜樾脸上的表情沮丧到就差哭出来了:“大哥、二哥、父亲、母亲都在,我都丢死人了……”

    鸣纱忍了忍,终归还是没忍住,喷笑出声:“哈哈哈!你哥哥们都吓坏了罢?”

    姜樾愤愤道:“你还笑!”

    她心里想着,若不是鸣纱的亲爹突发奇想要纳她做妃子,又怎么生出这一串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端?!被周梓绡轻薄了不说,还在家里人面前大大丢了丑!

    只是这话就不能同鸣纱抱怨了。

    她只好寻了其他事情来念叨:“前几天绯园新来了个叫听兰的丫头,照看着我的兰草,原是好好的,后来她回了几日家里便换了个人打理,谁曾想我新开的花儿全都谢了干净!连根都枯死了!浇水都不会么?!”

    鸣纱奇道:“难不成你的兰花就要金贵些?想来是水浇多了罢!”

    姜樾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我怎么知道……花儿又哪里有错呢,换个地方,或是换了个人,就不成了!”

    鸣纱只得安慰道:“好啦,回头我再送你几盆?听说你极爱川、云一带的墨兰,等今年秋天那边进上来的兰花到了,我便给你讨几盆最好的。”

    姜樾忙道:“你可别……宫里那位,我如今可是沾都不敢沾上一星半点。”

    鸣纱早知道了她父皇办的荒唐事,却碍于那是君父,说不得他的坏话,只拿昨日太后寿宴上的事情做笑话,说给姜樾听。

    “昨日皇祖母听说你身子不好不能过去,还抬了满满两大箱礼物做赔礼,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后来当着众公主和闺秀的面,把你绣的那副八仙过海屏风取了出来,正夸着那难得一见的双面绣和精巧细致的绣工,身边小太监悄悄说了几句话,脸色一下就变了。”

    鸣纱笑吟吟的,似乎真把这事当成了笑话:“我估摸着,是前朝你父亲跟我父皇吵架的事传到了她这里来。”

    姜樾抓耳挠腮地好奇,忍不住催她:“后来呢?”

    “皇祖母大约心情不好,才让我们待了一刻多钟,摆了个小宴就散了。”鸣纱故意卖了个关子,“后面是我跟着母后身边,才不小心听到的,你想不想知道?”

    姜樾锤了她一下:“你说不说?不说便罢了,三公主请便吧!”

    鸣纱这才道:“原是宴后,父皇和母后要一起去给皇祖母请安的,我跟在了母后身边,这才知晓皇祖母早在接到消息时就气坏了。你比我年纪还小,怎么能入宫呢?”

    “父皇还振振有词,说皇祖母打小疼你,这么一来,你正好可以整日陪在她的身边……”